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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瞳(15)

他一手抱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摸到腰下抓着我揉着.

我身上那点地方,他比我还熟络.他一撩,我立刻就火烧火了起来.

就他这么折腾下去,我非早死不可.

抵着我的屁股,搂着我脖子,掐着我的要害,他就这么把一腔热情全射进去了.

明天,我就送你上飞机.末了,在我耳边低低一句.

就这一句,我就射在他手里了.

24

这就完了?当然没完.哪里来那么便宜的事情.

我心安理得的靠在椅背上休息.上来飞机,除非天灾人祸,洪兴胜纵是没法拿我怎么样了的.

只是……

撩起眼皮看看身边的座位,邵子安也闭目养神着呢.

这算是放我还算是不放?这问题我问了,邵子安没回答.

护照,钱,都回到我自己手里了.按说,我自由了.

可他还在我身边,我未必就自由了.

下飞机我就买回去的机票一个人走,你可别又出乱子。还是不放心,我盯这他老神在在的脸郑重其事的说。

不行。他闭着眼睛说。

就知道是这样,我心头一火。

我送你上机。他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我。亲眼看着你走,我才放心。

不知怎的,被他这么看着,我很是不舒服。

我别开头,用手摸摸鼻子,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反正送我走就是了。别再出乱子就成。手掩着嘴,我闷闷的说。

看我这样,他笑了笑,转过脸去,继续闭目养神。

也不是多远的路程,没打个盹,飞机就降落了。

我们下了飞机,不用自己动手,邵子安一个指示下去,他的手下就帮忙张罗我的机票去了。最近的一班机是在一个小时后,与是于,一大帮人就这么滞留在机场耗时间了。

按说我该高兴,我也确实高兴。可机场这地方,太多离别伤感了,那气氛怎一个浓烈,躲都躲不了。

该分手了,算不上情人和仇人,连性伙伴都挨不上,到好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同吃同住还同睡,做的那些事情有怎一个亲密。说不上来的交情。

就不说再见了吧。我摸着鼻子,浑身的不自在。

邵子安比之以前更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最终长叹了口气。

不再见了。他淡淡的说。

不再见了。表示这关系,于我于他都要在这机场里结束了。

你也算是照顾了我一段日子。以后保重。我将机票抓在手里站起身,随身没半点行李。身外之物不在意,这趟,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也站起身。

我送你。

我点点头。

我前面走,他跟着。送到登机口。

没道别,只朝他点了点头,他回给我个淡笑。

算是别过了。我转过头,上前把票交给空服,让她带我登机。

知道他在我身后一直看,但,别了就是别了。

在空服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抬手看看手表,离起飞还有十分钟。

拉开窗看看外面,忙来忙去的人,没他。

不知道他是走了呢还是依然在看,这关我什么事呢。不禁哑笑,机场是个离别的地方,总容易感染人。

再次看看手表,过去五分钟了。用手挠挠脸,怎么像过了老长时间似的。

眼见着空服们忙来忙去,就要关门。我猛站起身。

我要下飞机。我艰难跋涉到机门前,对服务员说。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乘务员一副我傻了的样。

我要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我很认真的再说一遍。

乘务员的脸刷就红了,手脚不知放哪好,回过神来急忙让开道。

收回电眼,我匆忙下飞机。

别往脑子里想什么浪子翻然领悟真情的烂戏码,这文邹邹的言情戏套我和他身上,浪费。

我下飞机不是想回到邵子安身边,是为了更彻底的脱离他的掌控。

手里的机票是他买的,目的地是他定的,可不安全。

他老大要是一个头脑发热有惦记上我,就知道挨哪儿逮我了。我可不能不防着这手。去哪儿,几时去,怎么去,这种要紧事情,还是自己定最牢靠。

这十年,我沈默是菜了,可不代表我傻了。

将手里的机票撕碎扔进垃圾筒,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的走出机场,伸手招辆车打上离开。

这个连接着两岸的城市处于尴尬的地位。两边的黑道都把她当成中转站,中立区。可还真是彻底的中立,两不着调。开了架起火拼,她也照样中立,两头不管。也有好处,自己地方不方便处理的问题,在这种不着调的地方就好处理了。

乱也有乱的好,乱中也有序。只是这秩序变的厉害,在这地方讨生活,得时时刻刻的跟紧了风,谁知道明天这地方谁当老大呢?

这像个婊子一般卖着笑东挨西靠的城市,以前陈天养带我来过几趟。这种地方,要说生存也容易,随着她变就是了。然我不要在这儿讨生活,只暂时待个晚上,明天就走,自然更是容易。

别惹事,管好自己,是这儿不二生存法则。

找个还算干净的店住下,进了房就把电话线拔了,省的三更半夜不干不净的电话打进来扰我睡觉。

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上机场免税店买来的衣服,我打个电话叫客房服务上来把衣服拿去洗。

刚躺下舒坦了会,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邵子安打来的。接还是不接?自然得接,目前戏还得演着,等到了点了,关机换号老子让他永远也找不着。

找我什么事?按下接听,我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问。

到了吗?他问。

嗯。我回答的简洁明了。

那就好。他也说的干巴巴的。

距离感这东西很奇妙,它不是按米按公里算的,它只按两个人心里标的距离算。

形式上感觉上的距离一产生,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我没?冷不丁的,他问。

都不再见了。还想做什么。更何况你和我之间,算的上吗?我觉得自己真算是个绝情绝意的人,下了床,转眼就能不认人。

在床上,我像个女人似的被他搞。下了床,到是他像个女人似的藕短丝连。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有些苦涩。

你有什么好?就个脸皮而已。他边笑边数落。

我翻个白眼。这我知道,早十年前就有人这么数落我过了。

也就紧了些,技术也烂。他还在说。

我叹口气,这邵子安怎么女人起来?

早该把你送走了事了。他说完突然沉默。

明智之举,咱们,不再见最好。我轻轻的说。

两大男人难道还玩情意绵绵的分手戏?这不存心恶心人。

他笑着挂机。

将手机扔到一边,我重躺回床上。

躺了十几分钟,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平静,索性跳起身,拿起外套和手机离开房间。

25

点支烟,走在幽暗的街巷。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流莺过来招揽生意。

先生,要玩玩吗?扭扭包裹在廉价皮衣里的躯体,浓妆艳抹的脸在灯光里看起来惨不忍睹。

懒洋洋的走过去,掏出张钱伸到那流莺面前。

她抬起头看我,似乎惊讶于我这样的男人也来这种暗街嫖妓。

夜色还开着吗?在的话带我去。吐出口烟,我微笑着说。

那女人换个站姿,用手拢拢一头染的五颜六色的乱发。

冲我做个自以为妩媚的飞眼,她的手搭了过来。

看在你这么靓仔的份上,老娘就不要你钱了。来根烟吧。她凑过来挨着我。

凑近了看,这个自称老娘的女人绝超不过二十,还是个不大的孩子呢。这地方,是越来越乱了。

我不落痕迹的退开一步,掏出烟递了过去。

女人倒也不纠缠我,自嘲的笑笑,拿根烟叼上。我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

跟我来吧。你这样的靓仔去夜色,也是得老娘我这样的带着去。不然还不把你活剥了。那女人冲我甩甩手,扭着屁股朝暗街深出走去。

这些小姑娘。。。。。。我暗自苦笑,叹口气跟上。

夜色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她只是间又破又小的吧而已。这破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开着。十年了,地头老大换来换去,也就这破地方没人待见,到如茅草一般依然顽强的生存。

十年前来的时候,我沈默也就是一时好奇。开着极拉风的敞棚跑车,肆无忌惮的冲进这条暗街里,大刺刺的闯了进去。

那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意气风发的很。

多喝了几瓶酒,也就为挣个现在想来并不怎么出色的妞,几句话不投机,我和人大打出色,抡着刀一个人单挑四五个,差没把整个夜色砸了。

虽说我是一尾强龙硬过江,但人家地头蛇也不是容易打发的。

不过也就刚挂了点彩,陈天养就带人来救我了。陈天养这人平时是很讲江湖规矩的,只对我,太过护短。他一来二话没说,裹了我就走。

他是明了的,我喝多了在别人的地盘撒野,按说是我们理亏。只是事情出在我身上,他就由不得的护短。以前只觉得大哥待我实在是没说的,现在想来,这护短护的实在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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