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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294)+番外

作者: 二十画先生 阅读记录

话音刚落,邬尔莎神色狰狞地扑过来,死死抓着楚东歌的肩膀,“人在哪儿?!”

楚东歌抽了抽鼻子,指向离她身后不远的一处马棚,小声道:“就在那里面。”

邬尔莎隐隐瞥到那里好像有摊血迹,她脑子突然一阵晕眩,在原地打了个踉跄,急忙磕磕绊绊地跑过去,不知瞧见了什么,她爆发出一声响彻夜幕的尖叫。

“啊!!!”

匈奴使臣察觉到不对劲,也跟着朝楚东歌所说的地方奔过去。

没过多久,满头是血的曼达便被人抬出来。

他右眼上插了支珠花簪子,后脑上也有处伤口,像是是被人用钝器所伤,正汩汩冒着鲜血。

“太医呢?”最先冷静下来的竟是楚晏,他环顾四周,怒声喝道:“还不滚出来替左贤王诊治!”

随行的太医走出来,抬起袖子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连忙上前帮曼达止起了血。

封长行耐人寻味地瞥了楚晏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眼瞳深处骤然划过丝笑意,垂眸看向一脸惊慌的楚东歌,温和问道:“郡主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正红着眼眶,呼喊着曼达名字的邬尔莎猛然抬头,大步跨到封长行的跟前,单膝跪下,行礼道:“我大哥现在伤重不醒,还请殿下替邬尔莎做主,不要偏袒凶手,严惩不贷。”

她刻意在凶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各异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面色惨白的楚东歌身上。

“……”

箭在弦上的气氛在头顶上蔓延,压抑的如同在每个人的肩上压了座大山。

楚东歌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泪珠子不停地从眼眶里滚出来。

楚晏蹲下身,掏出帕子替她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淡淡道:“别哭,有我在。”

“一字不漏,全部说出来。”

楚东歌听到他安慰,心里逐渐有了底气,犹豫片刻后,嗓音清脆道:“我准备如厕的时候,有人用帕子捂住我的口鼻,然后我犯起了困,闭眼准备睡会儿,后面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正在解我的裙子。”

“姨娘曾经说,一定不能让男子解女儿家的衣裙,所以我趁他不备,偷偷逃了出来。”

封长行面容和善,循循善诱地继续问:“然后呢?”

“那个人身上的伤,可是郡主所为?”

“太子殿下,何必这么快替家妹安插罪名。”楚晏冷声打断,“左贤王一介男儿,普通女子想伤着他都困难,家妹尚且年幼,离及笄都还有三年,从没习过武,连刀剑都握不懂,试问她如何伤得了常年在沙场上行兵打仗的左贤王!”

见他出言辩驳,封长行眼里的笑意更甚,游刃有余道:“广陵王不必急着否认。”

“咱们先听听青阳郡主如何解释。”

说完,封长行笑眯眯地看向楚东歌,温声细语地询问道:“郡主,告诉我,插在那人眼睛上的簪子是你的吗?”

楚晏眼里狠厉,他明白这人是摆明了想让楚东歌一人担下罪责。

一可以让邬尔莎他们闭嘴。

二是借机除掉楚东歌。

因为他已经知道那晚的人,就是那天恰好出过府的楚东歌。

楚东歌一脸惊慌地抬头,看着楚晏绷紧的下颚,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封长行也不急,不疾不徐道:“那郡主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受伤的吗?”

他并不直接问是不是楚东歌伤的曼达,因为小姑娘很有可能因为害怕,直接就撒谎否认了。所以他只是侧面的旁敲侧击,处处给这年幼的少女下套,只要她稍有不慎,便会落进陷阱,封长行便可以借此机会,定下她的罪名。

楚晏眼底闪过丝嘲弄,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竟能让堂堂一国太子如此的百费心机。

他越来越好奇,这秋山先生的府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了。

“我……”楚东歌迟疑地看向那边躺着的曼达,刚想开口。

楚晏突然幽幽道:“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下一句是什么?”

楚东歌脸色茫然了一瞬,随即她双眼一亮,像是有了主心骨,对着封长行跪下来,“回殿下,莺莺不知。”

这是京城女子口中常背的《涑水家仪》,但楚家世代为将,加上后来他父王没立过主母,楚晏又是男子,不太懂这些,所以从未给楚东歌请过礼教嬷嬷,所以她对女德女诫方面的书册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

平日里她虽不算聪明,但却总是能瞬间猜到他二哥心里的想法,秋姨娘常笑说是他们兄妹二人心有灵犀,没想到现在恰恰是这‘心有灵犀’,替楚东歌过了这至关重要的一关。

语罢,邬尔莎便率先激动起来,她怒不可遏道:“你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