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7)+番外
“不要理会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我自是有时间整治她。”沈问歌道。
现在还不是理会这些人的时候,等到了时间,她自会替锦书出气。
她现在脑海里都是祁衍走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既然嫁了我,夫人不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放纵声色才是我的归宿。”
“我才不会听任何人的管教,夫人还是别做什么浪子回头的梦为好。”
说罢,他头也未曾回离开。
只给沈问歌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这个背影同她在西越城楼上看到的那个身影相互交叠,逐渐融合为一。
她现在是真的头疼。
上辈子祁衍究竟是犯了什么病,才会变了个争气的样子。
“小姐。”锦书看着发愣的沈问歌,不由得出声。
屋内的喜烛早已经被点燃,摇曳不定,映得沈问歌的侧脸隐藏在黑暗中。
锦书看着沈问歌的眼睛有星火闪动,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锦书,去帮我做件事。”沈问歌似是下定很大的决心,忽然道。
说罢,她向锦书勾勾手,低声同她交代。
“出入小心些季嬷嬷。”她在最后叮嘱道。
“是。”锦书乖乖应声,小心的关上门。
夜深风急,锦书出了门,被风一灌,脑子清醒些,除了方才沈问歌交代的东西,一个想法闪现。
她家小姐怎么会知道管事嬷嬷姓季的?
锦书歪了歪头。
也许只是个巧合呢。
她裹紧身上的衣物,匆匆出了院门。
··
沈问歌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以至于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她便打开窗,扫视着外面稍显荒凉的院落。
在她的记忆里,这间小院光秃秃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这院子并不小。
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院里曾经摆着的全部是她的那些玩意儿,西边角落里放的是她打江南运来的花草,还有一棵桃树,每逢春时,开得满树粉红。东边还有个小池塘,闲时喂喂鱼,也是有的。
院子中央还有个秋千。
沈问歌拄着腮,未施粉黛的脸上显得几分稚气。平日里祁衍不在府中的时候,她也就是靠这些东西逗闷子了。
她现在对那些东西,无甚兴趣。
反倒是祁衍占了她所有的思路。
视线扫向一旁搁置着的崭新的衣物,这是昨日她让锦书去祁衍屋内取来的,以及用的针线。上好的绸缎泛着光亮,的确是件好衣服,对她来说,的确是大了些。
反正今日将军府的大夫人也不会来,倒是给她留了空间。
沈问歌拿起衣物,看着窗外。
这次,她和祁衍就比比谁更混。
·
一心变混的沈问歌在屋内一天都未曾出去,她忙着改衣物,收拾着家底。
她还和锦书逗趣,说这是跑路时才会做的准备。
锦书问她要做什么,她还卖了个关子。
新婚的第一天,她闭门不出,以至于存在感十分低。府内并没有显得多了新的主子而变得有什么不同,一切照旧。
倒是王管家中间来过一趟,将府内的账本交了过来。
王管家是一直跟着祁衍,看着他长大的,因为年纪大了些,才被分配到这里,他对祁衍可算是忠心不二。
纵使这样,规矩也是要守的,既然有了府中有了明媒正娶的新夫人,帐自然是要移交过去的。
沈问歌只是就近翻了一页,一眼看过去,便能发现账目上的问题。
“账目上亏空的这些,可是祁衍拿走的?”
“这……夫人还是要当面问公子的好。”王管家一脸惴惴不安。
昨晚的事,现在已经传遍府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祁衍昨晚出了府。
至于去哪儿,就和这银子的去处一样,他心知肚明。但是,他不能说。
“也好。”沈问歌脸上没有王管家想象中的愠色,反而一脸云淡风轻。
仿佛早已习惯的样子。
王管家有点琢磨不透,福了福身,想着退下,没想到沈问歌忽然叫他。
说心里没有咯噔一下是不真实的。
万一把怨气全撒在他身上,他这把老骨头可不一定受得住。
王管家绝望的阖眼。
没想到的是,沈问歌只是交代了怎样做账。
顺便让锦书拿了银子填补府内的亏空。
“这......这不合规矩。”管家道。
“这亏空也便罢了,不能让你们发不出例钱。”
王管家推脱不过,自是道了谢,心中对这位新来的夫人自是好感攀升。
等他要离开时,沈问歌忽的叫住他。
“府里的厨子可会做杏仁酪?”沈问歌顿了顿道,“好久没有吃过了。”
“自然是会的。”王管家应道。
沈问歌看看窗外将夜的天色,“顺便告诉府内的下人们,吃过晚饭后,便不要进这个院子,扰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