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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盛京(13)

佟殊兰背对着佟恒仁,听到动静,将怀表收入了自己怀里,低垂着眼眸遮住了自己眼神中的冷漠和深思。

“阿玛把荆氏也抬进去吧,跟那胡兵爷躺一起就行。”等二人躺在一起后,佟殊兰直接爬到炕上,跟月娘一起将两个人脱了个干净,衣服散乱着扔开后,给炕上俩人各自喂了一颗药丸。

佟殊兰在三个人的默默注视中,拿着块破抹布消除了他们几个人的痕迹,那开好的方子也没忘在灶台里烧掉。

“走吧。”见他们三个麻木又难受地盯着自己,佟殊兰只说了两个字,率先扭头出去等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

在回去的路上,因为他们已经耽搁了许久,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见佟殊兰熟练的消除掉了一半痕迹,到底谁都没说话,都安静着回了各自的屋子。

****

不远处一处火光大亮的帐篷里,门口被守卫的侍卫堵得森严,一点冷风都吹不进去,厚厚的毛毡帐篷里,一尊四脚铜炉立在中央,里头银丝炭正在熊熊燃烧,铜炉三寸外,周围地面都铺着厚厚地皮毛,这荒郊野外的,帐篷里却还是温暖如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满脑门儿的汗,却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所以你们就那么被放倒了,什么都没看到?”上首坐在床榻上的年轻男子轻笑一声,手指漫不经心敲打在案几上,侍立在旁的人都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回鹰主的话,都是奴才……奴才无能,等奴才恢复过去看的时候,除了屋后下了坡的地方有倒水的冰痕,确实是……什么都没能发现,佟家人也回了流人的屋子,不过那押送流人的兵头死了,像是……马上风。”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男人强忍颤抖,低声却清晰的回答。

“像是?你们怎么被放倒的?”被称为鹰主的年轻男子挑了挑眉,端起茶喝了一口。

“……奴才无能,并未发现有何不对,就突然浑身发麻,奴才二人不过刚跃下屋顶,就没知觉了,过了大半个时辰才醒过来,那兵头确实是马上风的症状,跟他苟合的女犯人像是要掐死他,却先被他掐死了。”二人不敢耽搁,虽然面上无光,可另外一个男人还是赶紧回答了出来。

“呵呵……继续给我盯着那一家人,再派两个人,若是这回你们再失败,回到留都,你们也不必跟我回府了。”鹰主轻轻笑了起来,看似心情不错,所以说话声音也还算轻缓。

只这话一出,不但跪着的两个人汗流得更厉害了些,在旁伺候的心里也有些发寒。

不必回府,并不意味着不能活下去,可若是被鹰主驱逐出府,也只能去宁古塔以北做旗丁,那地方……活着还不如去死。

“奴才誓死完成鹰主吩咐!”二人听完后抖索着一个头就叩了下去,见鹰主不说话才站起身,强忍着趔趄倒退了出去。

“能不动声色放倒鹰卫,倒不像是小孩子所为。马上风?怎么就那么巧呢?余海,你可查清楚佟恒仁到底怎么回事儿了?”鹰主摸着下巴,阖起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轻声问。

“回爷的话,查不出来,兵部的线索都被人抹干净了,咱们在京城的势力也不好随便大动,都有万岁爷的人盯着呢。只查出来像是跟京城府尹刘子通门下有些关系,可那人已经被灭口了。”被称之为余海的贴身太监轻轻躬身,有条不紊地汇报。

“这可真是有意思,一个佟家分支的弃子,竟还能动用京城府尹的势力,路上也不太平,我倒是更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年轻的鹰主已经许久没对什么事儿特别感兴趣,眼下越是迷雾冲冲,他反倒越是开心。

“别叫那一家子死了。”

“喳。”余海轻声应下来,他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对那佟恒仁起了收服的心,自是知道该怎么办,当即轻轻退出去安排。

**

“你到底是谁?”黑暗中月娘抱着着睡过去的佟殊惠,无声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佟殊兰到底睡着没有,像是轻声呢喃般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佟殊兰:今天还是扮猪的一天,欧耶!

鹰主:我最爱吃猪肉!

佟殊兰:变态,我还是个孩子!!

鹰主:听说烤乳猪更好吃。

佟殊兰:……

明天见哦~

第7章 闭嘴

“你到底是谁?”

听到月娘的问题时,佟殊兰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她很清楚呼吸所代表的状态,知道其他人都睡了,也知道月娘没睡着,甚至佟殊惠也没睡,听到月娘的话,佟殊惠呼吸停了一瞬,随即又小心翼翼缓了下来,只是月娘心里复杂难言,并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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