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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江山?爱美人!(13)

他手脚麻利的把饭菜摆好,拿了李世民几个铜钱的赏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饭菜皆是素的,但收拾的干净,颜色也很好看。翠色的青菜,紫色的茄子,白白的豆腐配着青翠的豌豆,另有一盘金灿灿香喷喷的玉米,一小桶热腾腾的米饭,三只干净的黄梁木碗。

很有情趣。

吃素对身体很有好处,我欣然接受。就是那两个惯吃肉的大少爷,脸色一般。

围坐在桌边,我们三个安静吃饭。

“哎,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干嘛?”我问。

这儿没电视看,而夜还长,总得找点娱乐。

“当然是逛寺庙。”元吉说。

“泥菩萨有什么好看的。”我头一撇。

“就知道玩,有时间玩,不如给我练字。”李世民突然插嘴。

听他这话我差点从桌边滚地上去,有没有搞错,出来玩他还惦记着这出呢。

“难得出来了,当及时行乐。”我说。

“胸无大志。”李世民鄙视我。

“切,你胸口才有大痣呢。”我随意摆手,不理会他。

“大痣?”元吉不解。

“就是胸口长个大痣啦,黑痣的痣,胸有大痣。”我好心的给他解说。

“哈哈哈哈。”他听完大笑。

李世民气的脸歪,狠狠扒饭。

吃饱吃好,我们放下碗筷。

“这种没酒没肉的日子我可过不了。”元吉发表评论。

我看他一眼,小小年纪就喝酒真是不乖。

“没有惠根,酒馕饭袋一个。”李世民就是喜欢刺激元吉。

“你说的是谁?”元吉眼一瞪,跳起来。

元吉是个暴碳,一点就着,眼看两人又要干上。

我这夹心馅只能出马。

“好了好了。你们两就不能消停一下。我是不介意你们用这种热情的方法表达兄弟友爱,但真的很吵人呀。”

两人瞪着我,眼看火气就要朝我来。幸好小道士及时赶来,一通收拾碗筷,化解我的危机。

原以为这下可以休闲娱乐,结果两位师傅驾临,把我们三个毛孩子一网打尽。

李世民跟着温博彦学古论今,李元吉跟着谢叔方读尚书。两个公子都上文化课。李渊对自己孩子的学习抓的很紧,是个挺好的父亲。

而我,自然只能乖乖练字,临李世民的帖。

由于学习氛围实在浓厚,害的我也只得提起精神认真练习,不然输给两个小孩子就太没意思了。

两个师傅讲到精彩之处,我也驻笔倾听。能听温博彦的课可是人生大幸。

由于师傅得力,学生也姿质不错,教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课就结束了。

但是接下来的项目却依然让人提不起精神。

他们决定一起逛寺院。

真没创意。

一行人在小道士的带领下,来到大殿。白胡子老道早已经恭候着了。

买了些高香金烛,复又添了些香火。一干人拜了神明,然后在老道士带领下观赏了一下所谓的名胜古迹。

正看着,迎面走来三个人,一个粗汉,一个文士,前头一个少年公子。

这少年公子长的文质彬彬,眉清目秀,看起来就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不过隋唐大户人家都有尚武之风,所以他眉目之间仍有股淡淡的英气,行走时也颇有些练武的感觉。

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大户,老道士上前打了个喏。

“这位是徐家公子。”老道士忙指着他给我们介绍。

那少年公子落落大方做了个揖,我们急忙也回了礼。

“小生姓徐,名世绩。字茂公。”他复又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己。

温博雅和谢叔方两人互看一眼,迟疑了一下。

见他们脸色我立刻明白过来。

“我家姓穆。这是我大哥子民,二哥子吉。我叫子晋。我们兄弟尚未有字。这是大哥和二哥的师傅,温先生谢先生。”我郎声说道。

温博彦很是赞赏的看我一眼,我暗自得意。

“原来是穆家公子。今日有幸得遇,真是有缘。”徐世绩笑着说。

“大家有缘之人,不若小道我摆上香茗点心,大家一处谈古论今,风雅解闷。”老道士凑上来卖乖。

“这自然是好的。”温博彦见李世民没反对,想想这小观也没什么好逛,就答应下来。

21 做强盗是流行

于是一行人有转到偏殿,摆了大桌,一起围坐。

老道士煮上香茗,摆上各色点心,到也弄的像模像样。

窗外明月如勾,清风拂拂,树影婆娑,和着清茶芬芳,颇有些风雅。

大家都是读书席武两不误,从文学聊到功夫,从写诗聊到骑射,又从曲乐聊到天下大事,共同话题多的不得了。

我和元吉到底还小,也没兴趣插嘴这大人话题,就是抓些点心,还叫个小道士拿来围棋一起玩连珠。

元吉围棋一般,连珠却很好,我总输给他,只能时常靠耍赖让子讨些便宜。他这人就是这样,聪明是很聪明,但考虑不够长远。

老道士家的密枣做的很好吃,我吃了不少。

我们这一伙人在屋里吃喝玩乐,附庸风雅,正玩的尽兴。

突然一个小道童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师傅,不好了,那伙强人又来了。正在山门外打门呢。”

老道士大惊失色。

“不是已经给了他们大王献礼,怎么还来闹。”

“不知道呀。师傅,快想个法子对付。”

老道士拂须叹气。

“左不过再拿银子出来孝敬就是。道童前面带路,为师去和他说。”

“各位贵客且在里厢安顿,切不可出去,让老道前去打发了他们。”老道士与我们做揖,急匆匆随道童奔出。

“强人?那是什么?”我问元吉。

“强盗贼寇之流。我爹就是奉旨来太原惩办他们的,想不到此处还有余孽。”他说。

“是不是那魏刀儿,历飞山?”我又问,那天听刘文静说过的。

“哪里可能是那些人。来这小观打劫,定是些三五成群的小匪,不成气候。”李世民摇摇头,插进嘴来。

“这年头做强盗很流行吗?”我又问。

“流行?”元吉又被我的新兴词汇煞到。

“就是大家都去做,都喜欢做的意思。”

“有谁喜欢做强盗,除去那些别有图谋之辈,天下大半的强盗都不是自愿的。”温博彦叹口气道。

“哎,什么意思?”我不解。

“若是老百姓能安分守己过个小日子活命,又有谁愿意去干这刀口上舔血,提脑袋干活的日子?这强盗可是杀头的大罪。只有活不下去了,被逼的无奈才走这道。”李世民少年老成的皱着眉,叹了口气。

他还真忧国忧民,难怪将来也是个劳碌命。

“这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反正横竖是一死,到不如搏他一搏,也不空对一身报复雄心。大丈夫顶天立地,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谁又原做个缩头乌龟,乖乖受死。为妻儿老小,为天下苍生,反了他又如何。”徐世民目光炯炯,说的慷慨激昂。

听他这一番逆反之语,其它人都沉默不语,只眼神闪烁的看着他,各有心思。

“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知这话题徐世绩未必是一时兴起,乃有意为之。只是如今此时尚不便讨论这些。于是开口扯开话题。

“如何能活。“温博彦看我一眼,有些赏识。

“如今这世道,小老百姓的日子可是真苦啊。”谢叔方也面色凝重,低语说。

“怎么会这么苦?”我继续装傻。

温博彦不答,只是抚须轻叹。

我自然是明白的,如今此时,老百姓怎么能不苦。那京航大运河,400万民工,死了一半才挖通。又要造千艘大龙舟,万艘小龙舟,让杨广舒舒服服巡幸江南,一来还是两趟。这样反复的盘剥民生,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要年年岁岁的大小苛捐杂税,名目繁多的各种进贡。杨广的日子是舒服了,老百姓的日子就惨毙了。

这样的朝庭,这样的皇帝,老百姓不反才怪。

虽然各地纷纷起义反抗,可乱世之下,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大家都想到这处,沉默不语。

“外面这些流寇,如何对付?”李世民最先大破沉默,问道。

“不成气候之辈,到也不足为惧,只我们有重物在身,恐要小心才好。”谢叔方皱皱眉头。

“此言甚是。”温博彦也点头赞同。

“那就有劳谢先生去后院照看。”李世民对谢叔方说。

“小主不必客气,老谢这就去看着。”朝两位少主颔首,谢叔方疾步而去。

“家母还在后厢,小弟得去守护。”见我们家有了行动,徐世绩也起身抱拳,意欲告辞。

“是极,令堂安全要紧。”李世民也朝他抱拳。

颔了首,即刻他便带着家仆老师飞奔出去。

我们几个仍在屋子里坐,不多时,一个道童又跑来。

“各位公子,快去救我家师傅。”他哭丧着脸嚎叫,脸上还若大个乌青,似被人打了一拳。

李世民和温博彦刷站起身。

“唇亡齿寒,此事当管。”温博彦小声对他说。

李世民点点头。

有热闹可看!我和元吉也顾不上玩耍了,跳起身。

温博雅快步回房,拿来了李世民的剑,李元吉的弓,我们一行人跟着道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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