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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黑暗神交换身体后[互穿](361)

依兰不悦地转过头,瞪着那两个不长眼又嘴碎的家伙,狠狠摆了个鬼脸:“才不是一对!”

在阳光下,她的发色依旧是纯澈的黑。

但是白德不一样,他的头发呈现出金色的光泽。这让依兰想起了唐泽飞鸟,唐泽飞鸟的发色是紫色,但是在阳光下也会这样泛起金光。

依兰的目光在那层浮金上面少少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挪开。

白德身后跟着身份、职位最高的魔法师们。除了霍华德家族被排除在外,其余两个魔法世家的长者以及高级战斗法师们都在这里了。

虽然是友好的和谈,但是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非常紧张。

远处响起光明号角的声音,低沉的呜呜声让人感觉郑重。

依兰跟在白德的身边,走过光明广场,登上高高的光明之阶,踏着金灿灿的厚重地毯,穿过了足有四五层楼那么高的厚重光明之门。

这还是依兰第一次从正门进入这个熟悉的地方,环视周围的通天光明柱时,她不禁满心感慨。

‘我又又又来了……真是熟得就像来到自家的后院。’

光明大主教冷沉着脸,站在神台上方。

今天他打扮得就像一位教皇。当然事实上他也算是这个光明世界的教皇。

头上的光明冕足有一尺多高,精致繁复,一看就非常沉重,深红色的教袍上缀满了宝石,身体一晃人们就会发现,教袍上每一缕深红丝线的下方都坠衬着几条十字交叉的圣金线,这件袍子的重量恐怕要远远超过一头牛犊。

依兰不禁有一点为这个小老头担忧,生怕他被冠冕和教袍压倒了。

随着一队高阶魔法师渐渐走近,大主教也缓步从神台上方踱了下来,三位恭敬侍立在神台下的副主教迎上前,跟随在大主教身后。

两方人马在正殿深处会合、站定。

“是我管理不善,没有及时发现藏身在魔法师家族中的刺客。”白德摆着死人脸,毫无起伏地说,“现在我把人带来了,交给神殿发落。”

大主教也不兜圈子,而是很直白地说:“鉴于近期实在是闹了太多的误会,我想贤者应该不介意我当着诸位见证者的面,向这名刺客问清楚一些事情,消除双方芥蒂。”

“当然,请。”

依兰盯着真言之琴。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初的荣耀广场上,面对着来自周围所有人的压力,善意和不善意的压力。

那一天说出减税的请求,其实她是非常非常紧张的。

虽然事后每个人都夸赞她冷静镇定,但她知道,自己当时紧张得都有些魂不附体了。

现在她也十分紧张,只身深入敌营,身后的魔法师们……都是贤者白德的人。

她只有一个人。

她偷偷地深呼吸。

大主教注入圣光,开启了圣器真言之琴。

灿烂金光包裹住了依兰,她感觉到自己在金色的泳池里面浮了起来,金灿灿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自己,好像要钻进皮肤里面去。

“是不是贤者白德指使你窃取了圣墓的钥匙!”大主教冷声喝问。

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每一滴金色液体里面都是这个声音,它就像海啸一样,疯狂冲击着她。它们好像能透过她的身体,让她也变成了液体的一部分,随之震荡。

依兰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地张开了口:“不是。”

“呼——”周围响起魔法师们齐齐吐出一口气的声音。

光明神使们再一次发出了失望的‘吁’声,他们都已经感到有些脸红了,因为每一次气势汹汹地针对贤者,结果都只是证明了他的清白。

甚至有人暗暗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主教们。

为什么总是要和那个隽雅如竹的人过不去呢?一次一次找借口去寻人家麻烦,一次又一次被证据打脸,这么明显的无理针对,真的是让自己人也感到尴尬。

大主教望向贤者。

贤者依旧面无表情:“事实就是这样,我说的一直是实话,大主教不愿意相信罢了。”

“好,”大主教点点头,“抱歉。”

“下一个问题,你把圣墓钥匙藏在哪里?”

威严的声音再一次通过每一滴金色的光液,轰向依兰。

“光明广场,光明女神的光明之环里面。”依兰如实交待。

很快,二真一假三把钥匙就被光明神使拿了回来。

大主教的目光迟疑地在贤者和依兰之间打了几个转转。

事实很明显了,这个依兰确实是偷走了钥匙的人,但她却没有受贤者指使,也没有把钥匙交给贤者。

最后一个问题,问什么呢?如果不能把贤者拉下水的话,一切都没有太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