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与黑暗神交换身体后[互穿](212)

维纳尔:“……”堂堂白银郁金香小公爵,挤在这种脏兮兮热烘烘的人群里面,抢米粒大小的金豆?!

依兰无情地戳他伤疤:“你还想不想赎身了?”

维纳尔:“……”

挤向人群,抢金豆!

安排好维纳尔之后,依兰踮着脚在娶亲队伍里面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圣女的踪影。

她不参加唐泽飞鸟的婚礼吗?

依兰一边琢磨,一边跟随着婚轿向祭坛的方向挤过去。

祭坛广场上铺着新雪,四道斜长的台阶稳稳当当地矗立在大地上,覆着薄薄一层雪。没有亲眼见到它们是怎样舞动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是怪物肢体的一部分。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它古朴、沧桑,很有历史厚重感,像一座货真价实的祭坛。

依兰看着唐泽飞鸟把西芙从喜轿上面搀下来,两个人携着手,开始攀登长长的台阶。

祭坛上面,被粘液掀飞的木顶已经被修葺过,恢复了原状。

左右两侧有人摇着摇铃,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很远。

‘摇铃是在告诉邪神——这是自己人。’依兰轻轻地点着头,若有所思。

她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努力踮着脚,从两名武士的肩膀中间探出自己的脑袋。

她要尝试再一次暗杀唐泽飞鸟,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有不死之身!

祭坛下的广场禁止游客踏足,人们围在广场边上,遥望着祭坛上方的唐泽飞鸟和西芙。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做了什么,但是很明显,西芙和唐泽飞鸟起过一次争执,她被自己的准丈夫摁着后脖颈,硬生生地压在雕像面前行完了礼。

下台阶的时候,西芙的脚步明显有些不稳,她的眼眶比来时更红,神色屈辱惊恐。

唐泽飞鸟钳住她的手腕,冲着广场周围的民众温和地笑。

西芙被迫小步追行在他的身边,脸色惨白,肩膀收缩着,像一只落在恶狼手中的可怜的小羊羔。

这位自小被父母和哥哥们捧在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小公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依兰心想:‘她一定感觉到那个祭坛有问题,还被那只恐怖诡异的木雕像吓了一跳。噢,唐泽飞鸟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摁着她磕头的时候手劲很大,把她的脑门都碰肿了。’

她盯着西芙。

被迫来到一个诡异的地方,嫁给一个很不正常的男人,对一名少女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如果不是这位公主对自己恶意满满,非要除之而后快的话,依兰觉得自己一定会非常同情她,甚至想办法帮助她脱离苦海。可惜……

‘我当然不可能帮助一条被恶狼叼住的蛇。他们就应该在一起,百年好合。’

依兰耸了耸肩膀,静静等待时机。

广场上的庆典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西芙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的左手紧紧攥着一枚蓝色的宝石,目光时不时无助地扫向人群,好像在期盼有谁来救她。直觉告诉依兰,这枚和维纳尔的眼睛颜色完全相同的宝石,一定是维纳尔送给西芙的信物。

庆典结束的时候,唐泽飞鸟非常温柔地牵住了西芙的双手。

西芙异常抗拒,试图把左手藏到身后。

“王太子妃也太害羞了。交换礼物而已。”唐泽飞鸟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细长的手指像柳枝一样缠住西芙紧握的五指,掰开。

“我才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啊!”

敏锐无比的依兰在一片乐器声中,捕捉到了指骨折断的声音。

唐泽飞鸟拿到了西芙掌心那枚蓝宝石,他一只手把西芙的脸摁了他的胸口上,另一只手举起宝石:“王太子妃准备的礼物实在贵重,飞鸟受之有愧。”

西芙微弱的挣扎和哭泣都被闷在了唐泽飞鸟的胸前。

围观的人群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欢呼起来,艳羡地看着这对郎情妾意的新婚小夫妻。

‘这个家伙好恐怖!’依兰瞳仁收缩,看着西芙垂在身侧那只形状怪异的左手,感到自己的指骨也传来了一阵疼痛。

唐泽飞鸟,可真是个狠人啊!

依兰再度仔细查看四周。

光明神的化身不在他的身边,如果刺杀之后扔一把火……

她的目光缓缓上移,盯住雪樱树上那些漂亮的红色花瓣。

无形无色的风刃暗藏在一片最大的花瓣下面。

广场上乐声再起,王太子揽着泪水涟涟的太子妃走向红毯铺就的道路时,一阵打着旋的春风漫漫卷过广场周遭的雪樱,无数花瓣脱离了树枝,轻快地在半空起舞。

微风卷落花瓣,并不打算对它们负责。它掠上半空,把无数花瓣抛了出来。

“哇噢!”广场周围的观众们发出了整齐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