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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痴迷我尾巴/少年臣(69)+番外

童倦本来也没打算这个冰山能安慰自己,絮絮叨叨又说:“我爸虽然老是揍我,从小到大我挨过的揍估计比你得的奖状还多,我妈也很凶,我还记得前段时间兰泽问她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我妈当场叉着腰吼我们俩,你们是从老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不然还从石头缝里蹦?”

“你说我妈是不是巨凶,还借着你来骂我,你这么好徐阿姨肯定从来不骂你。”

他话里带笑,“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他们从来没有强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爱学习他们也不说我,张乾和鹦鹉他们的压力我也没有,他们唯一对我的要求就是不许动没有理由的手,无论做什么都要从善意出发,不许作恶。”

顾松言一直没说话,童倦以为他睡着了,“如果顾叔叔也活着就好了,我小时候挨打都是他护着我。”

“哎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跟你去摘桑葚,我从树上掉下来把手摔断了,还是顾叔叔把我送去医院的,他跟我爸那么水火不容,我还以为他不会管我呢。”

顾松言眼神比窗外冷月还凉几分。

童倦那天是为了摘桑葚给他吃,从树上掉下来的责任自然算在了顾松言的头上。

那天晚上顾玉书让他跪在房间里一夜,保证以后不吃童倦给的任何东西,保证不让他因为自己有危险。

彼时他不懂,只是内疚。

顾玉书不允许他去看童倦,让他在家里闭门思过,最后还是童倦来找他玩才见到面。

“可惜那个桑葚没给你吃到,我自己趴在树上尝了,可甜了。”

童倦看着窗外月色,“顾松言,你睡着了吗?”

“没有。”

“哦。”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又问他:“你冷不冷啊?要不然我去沙发上住,你来床上吧。”

“不用。”

童倦以为他觉得烦了,也不再让他不快,“……那睡觉吧。”

过了很久,顾松言才说:“你不是怪物,有些人会在某一天突然爱吃玻璃碎片,有的人会突然嗜血,这些只是变得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嗯?”

“你还记得童叔叔和邓阿姨教你的不作恶,相比较很多为了一己私利去害人的人,你只是有了一个很可爱的身体部位,我不管别人,对我来说它和手指、鼻子眼睛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是怪物。”

童倦窝在被子里,“那你真的不觉得我可怕吗?也不会想嘲笑我?”

“永远不会。”

童倦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和另一个人在一起,顾松言多半是哄他。

他找不到话了,但又睡不着,想问他胸口的伤又怕他是真的那什么字母,侵犯人家的私密兴趣,窸窸窣窣一会。

“你还不睡?”

“我睡不着。”童倦翻身侧躺,挪到床尾趴着看沙发上的人,“顾松言,咱们聊天吧。”

“不是一直在聊?”

“你都没说话啊,今天张乾他们在说考大学的事情,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啊?就我小时候还想过当宇航员科学家什么的,后来发现成绩实在是侮辱人这两个高尚的职业就放弃了,你呢?”

顾松言声音很淡,“没想过。”

他从小就背负着守护眼前这个人的责任。

童倦在哪儿,他就必须在哪儿,除非有朝一日他不再需要自己,不然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你这也太无趣了,不过我觉得你要是去搞科研什么的一定是很厉害的科学家,说不定以后宇宙飞船都是你造的,我想看到你就得在电视上了。”

顾松言轻笑,“对我评价这么高?”

童倦起身撑着下巴,“实事求是嘛,虽然你这人讨厌的很但是鹦鹉说的对,你不是我们凡人能够掌控的人。”

“你跟秦英悟背后都说我什么了?”

童倦有点心虚,“也没聊什么,夸你帅呢,我们松言哥哥世界第二帅!”

顾松言笑起来很好听,淡淡的带着一丝凉意和宠溺,“第一呢?”

“废话,当然是我啊。”

又是低低的笑声,“嗯,第一永远是你。”

童倦喜欢听他笑,比那个厌世又冷僻的顾松言好多了,好像背负了多少黑暗似的,什么都捂不热。

“你就应该笑,要是没这么冷的话学校里肯定更多人喜欢你,给你送零食的人肯定多一倍。”

顾松言岔开话题,“童叔叔答应你考军校,你知道军校的分数线是多少吗?”

“不知道啊。”

顾松言彻底被他弄的无奈,“那你知道童叔叔毕业的大学,张乾这样的成绩连大门都摸不到吗?”

张乾在九班能排前五,年级排名前三十。

“这么难的吗?”

顾松言忍笑,“你最低要考到670才能摸到这个大学的门,按照你现在的水平,你有没有想过童叔叔可能是让你自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