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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痴迷我尾巴/少年臣(23)+番外

“既然不想跟我做同桌很简单,不考倒数第一就行。”

童倦一回头,看见顾松言站在自己身后,依旧冷冰冰地没什么感情,手上没缠纱布,有一道不太严重的伤痕。

“你就知道自己下次一定考第一?”

顾松言看着他,“不然呢?”

童倦被噎的说不出话,刚想说他又不是没考过第二,话出口之前发现他确实没考过第二,连小时候尿尿看谁滋得远……

哦,顾松言从小就高冷,不跟他们玩这个。

他小时候倒是很想看谁滋得远,但是顾松言不尿给他看,非常无趣。

顾松言走进教室,擦肩而过时看了他一眼,“跟我做同桌自卑了?如果不愿意,我可以提出退出这个计划。”

童倦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欠揍。

辛亦瑶一听他这么说眼睛都亮了,“班长!”

顾松言一瞬不离地看着童倦,眸光浅淡透着一点讥诮,童倦磨了磨牙,“做就做,我还怕你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自卑。”

说完把书包往他怀里一扔,撑着拐杖往前走。

顾松言略微蹙眉,但还是接住了他的书包。

书包上有一股淡淡的柠檬草气味,童倦不用香水,是他家里洗衣液的味道,清淡中带着一股阳光少年的感觉。

顾松言想到昨晚顺着窗户被扔进来的几管药膏一卷纱布,正好砸在他手上,侧头去看的时候童倦躲在他家的花架下面,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顾松言本想逗逗他,但又觉得揭穿了他会恼羞成怒。

校霸要自尊,送个药都欲盖弥彰地顺着他的窗户扔进去。

辛亦瑶失望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他还以为童倦会就势拒绝,然后顺延到跟第二名互换,跟她做同桌呢。

不过好在草莓他收了。

童倦把草莓放桌上,顺势从顾松言手里拿过书包,看了看顾松言的手,又看了看,实在没忍住地问出来,“喂,药你干嘛不用?”

顾松言垂眼看了下手背,“小伤而已。”

其实是他没舍得用。

童倦第一次示好,虽然有可能是看了微信群里那些话内心过意不去。

也许只有这么一次。

童倦撑着下巴,认真说:“受伤了不抹药有可能会感染,到时候细菌繁殖你就会肌肉痉挛,就你这种身体素质不太好的搞不好会死。”

顾松言被他惊到了,“……你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童倦想了想,“某度啊。”

“……以后少看点这种东西,某度搜病,癌症起步。”

童倦“哦”了声,忽然觉得两人的表现好像太熟稔亲昵了,咳了声转过头,“睡了。”

顾松言看着他转过去只留一个后脑勺,敛了下眉眼。

他还以为童倦跟他示好是觉得两人之间的矛盾对立终于破冰,其实只是担心他会死。

原来只有这样,他才会心软么。

顾松言垂下眼,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

九班上课和外界传言不太一样,一般都比较乖,一是童倦要睡觉。

这祖宗浅眠,老师讲课对他来说是优美的催眠曲,同学们闹哄哄的不行。

二是顾松言,他在教室里镇着,没人敢放肆。

虽然他不太说话,但其他同学就是莫名怵他,一个眼神扫过来,那些不学无术的学渣都安安静静玩手机不打扰别人。

顾松言上课也不认真,多半在走神,但老师喊他起来回答问题,他稍微停顿两秒看看题,就能说出正确答案。

这种毫无悬念的事情老师除了刺激那些学渣之外,一般懒得做。

童倦睡了会觉,觉得热。

暖气片就在他旁边,兢兢业业地往外散发热量试图温暖整间教室。

童倦昨晚没睡好,被尾巴吓得做了一夜噩梦,再加上这几天腿上的石膏更加烦躁,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两声无意义地嘟囔。

顾松言听见声音,侧头看了他一眼。

童倦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了,面对着他睡。

头发有点长,因为睡得不安稳稍有些凌乱地垂在白皙的额前,又因为流了汗黏住一缕,额头上布着汗,连睫毛都湿了。

他像是有点不适,微微张着嘴呼吸,淡粉的唇色变得有些深,红透了。

张合之间隐隐能看到红嫩的舌尖。

他校服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穿,松垮搭在身上,薄毛衣因为趴着的姿势毫不设防地露出一小截白皙流畅的锁骨,尤其那枚鲜红的痣,血珠一样勾人舔舐。

顾松言静静看了他一会,周遭的声音远极了,只剩童倦微微皱紧的眉头和无意识呢喃出来的,“热。”

暖气挨得太近了,不热才怪。

顾松言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肩叫他起来,还没碰到的时候就看他突然睁眼,下意识收回来,却被他一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