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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辈子去忘记/我的世界你来过(27)

穆教授大声说:“幸好你没看,要不准会气死。”

我能想象得出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觉笑道:“至于么?”

“我一点都没夸张,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得吐血。”

我有点好奇了,早就听说过《宫》这部戏,是芒果台2011年的开年大戏,讲的是一姑娘穿越到康熙年间然后和众阿哥产生暧昧纠结的故事。这类题材,晋江网上少说也有几千本,就连郑小云前些日子也写完了一本,我还要了TXT放在手机里每晚临睡前当安眠药使。老爸他是历史学教授,难免苛责,我决定只当戏说看,当年的《还珠格格》我不也看得挺乐呵的嘛。

“爸您不喜欢就别看了,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说。

穆教授冷哼,“我每晚必看,我倒要看它能雷到什么程度。”

我:“……”

加完班回家,我在小区门口遇见一卖盗版碟的哥们,问:“喂,有《宫》吗?”

“有,二十块钱。”

我纳闷,“那么贵。”

“嗯,”他说,“这片子卖的可红火了。好些人都说,宁可买高价盗版碟,坚决不给于妈贡献收视率。”

我:“……”

我把碟随手扔在茶几上,先去洗澡。

等我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再把衣服洗好晾上,怀玉打来电话,话题竟然也是关于《宫》。

“小颖,看《宫》了么?”

“刚买了盗版碟,还没来得及看。”

“你一定要看,太欢乐了。”

我知道怀玉骨子里的WS,她说欢乐就一定有问题。“好,等我看了和你讨论剧情。”

她满意的收线。

刚挂了怀玉的电话,桑悦又打进去了,还是那句话,“小颖,你看《宫》了么?”

我笑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宫》的托么?”

“我就想提醒你,别让四爷看到了,我怕他会崩溃。”

我一惊,“真那么严重?”

“你相信我,是人都会受不了,何况他还是当事人。”

我拿着手机迅速走到客厅,一看电视屏幕和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殷禛,我叹口气,“已经,晚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好看么?”

殷禛头都没抬,“刚开始看,还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些日子微博上老有人讨论,我还琢磨着去你哪里找来看看呢,你倒是知晓我的心思。”

我:“……”

我见他拿着遥控器不时快进,心存侥幸,兴许他压根不知道谁是主角,又或许是桑悦杞人忧天,这片子其实没那么可怕。

我在他身边坐下,这几天连续加班,每天平均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如今case终于告一段落,我才得以安心休息,我眼皮发沉,没看几分钟就被周公召去下棋了。

睡到半夜我感到有些凉意,找到个暖和的怀抱缩进去,继续睡。

忽然就被茶杯置地声惊地跳起,只见殷禛脸色发青,怒道:“我和一个太监称兄道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脑子还处在混沌状态,下意识地问:“你怎么了?”

他一指电视屏幕,我立马清醒,心想:坏了。

屏幕上被定住的大鼻孔老四对着李德全李公公谄媚道:“安达。”

我顿觉风中凌乱,安慰道:“别生气,是字幕打错了。”

“哼!”

我扶着殷禛坐下,“别看了,去休息吧。”

他推开我,“让我看下去,我倒要看看还能怎么诋毁我。”

我抚额,这口气怎么和我老爸一模一样。

看了一会,殷禛又怒了:“半夜三更宫门早落锁了,我那个时候还在皇宫里瞎溜达,我就不怕犯了老爷子的忌讳么!”

我努力平息他的怒气,“这是拍电视,拍电视,千万别当真。”

殷禛还是不解气,一拍桌子:“康熙47年老八都28岁了,还用得着去上学?这上书房又是什么玩意?”

我擦擦汗,“你是哪一年穿来的?”

“康熙44年,”殷禛觑我一眼,“怎么了?”

“万幸,你在44年就被我拐了来,没被晴川糟蹋。”(注:晴川是《宫》的女主)

殷禛拔高了嗓音,“你觉得我会喜欢那种女人?”

我笑嘻嘻地说:“不,不,哪能呢,你英明神武,慧眼识人,当然不可能喜欢一个LOLI。”我顿了顿,“话说回来,那你喜欢谁?”

“你说呢?”殷禛睨我一眼。

我白眼,“我怎么知道。”

他深深地看我,“那我以行动来表示。”

(此处省略一万字,他做了神马,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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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店。

余小青一边擦桌子,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这货不是八爷,这货不是八爷。”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小青,你也看《宫》了?”

她神色凝重的点头。

郑小云犀利道:“小青,你家八爷原来这么活泼啊?”(她跟了穆寒以后,越发犀利了。)

小青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家四爷鼻孔超级无比巨大。”

我寒了一个。

殷禛嘴角抽搐了下。

小青转向我,“颖姐你知道么,结局是,其实良妃也是穿越的,她把年妃一起带回现代了,然后神奇的女主也穿了回去,最后十四和老八也穿回去了,据说十四是因为年妃才穿回去的。”

我震惊了,“还有这种事!”

“嗯,天涯上有两版本,一说回去的是十三,另一版本说是十四,总之不管谁回去都是为了年妃。”

我擦汗,“要是十三的话我大概还能接受。”

殷禛在我身后不轻不重的哼了声。

我继续擦汗,“我相信不会是十四,年妃最讨厌他了。”

小青撇撇嘴,“那可说不准。”

郑小云不知何时飘到我们跟前,不紧不慢的说:“于妈比李宁还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所有人都喷了。

今晚难得不用加班,吃了晚饭,我和殷禛大眼对小眼,“还看?”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我嘀咕,“你的心脏够强健的。”

“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更差?”

我哀叹:“一切皆有可能啊。”

殷禛淡定道:“开电视,放碟片。”

“我还以为你会说开门,放于正呢。”

他:“……”

殷禛嗤笑:“居然为太子选了个青楼的姑娘。”

我说:“古装电视剧里要是没青楼会少很多乐趣。”

“那也不可能成为福晋的人选。”

我捅捅他,“喂,你那时逛过青楼没?”

他傲然道:“你不知道清朝官员是不允许嫖妓的么?”

“真不知道。”

他鄙夷道:“亏你还是个四爷党。”

“这两者有关系么?”我茫然。

“爷一向最看不得官员贪赃枉法、目无法纪,怎会明知故犯?”

我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走开。

殷禛忙拽住我,“怎么了?”

我哼道:“我可不敢和爷你平起平坐。”

“那不是说漏嘴了么。”他讪笑。

“这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我们现在男女都是平等的。”我扯直了嗓子教训他。

“是是是。”

我得意地说,“你也不是什么爷了。”

“是是是。”

我很是受用,“当然你想要当爷也是可以的,和李咏那样当兔爷去吧。”

他恶狠狠地把我压倒在沙发上,“反了你了!”

(此处又省略两万字。)

第三天晚上。

殷禛拍案而起:“这女子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娘娘阿哥面前大呼小叫,有几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我脑补了一下晴川身上挂了几百个脑袋的壮观景象,惊悚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嘴上振振有词,“这叫主角不死定律。”

“哼,居然还穿着明黄色的衣服,她真是活腻了。”

我怒了,“你当娱乐片看不行么?”

“不行,他要不说他翻了二十多次的清史稿,我至于和他干上么。”

我拿起一本书,翻开又合上,翻开又合上,“人说了是翻了二十多次,不是二十多遍,懂了么?”

殷禛:“……”

屏幕上的鼻孔老四一脸苦相地说:“太子是嫡的,我是庶的。”

我一口茶全喷在了殷禛的衣服上。老四虽然是德妃所出,但为孝懿仁皇后的养子,太子下来便是他的身份最为高贵,连老十都及不上他,他至于这么哀怨么。

殷禛神色早没了之前的淡然,不住地摇头,“尽毁我吧,你就使劲毁我吧。”

“僖嫔在康熙四十一年便与世长辞,请问这女子是鬼么?”殷禛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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