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榕深深吸了口起,让清新的空气进入肺腑当中,将沉甸甸的东西排出去几分。
“我没事。”陆榕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看到了几分水汽,说:“就是觉得有点儿感慨吧,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司博雅也挺唏嘘,说:“你们可真是虐恋情深啊?”
陆榕说:“哎,哪儿来的虐恋情深,我和他上辈子到最后都没在一起,谁都没说破,现在想想还真挺傻的,要是我能不那么别扭,稍微诚实一点儿,说不准最后解决就变了。”
司博雅也只是看到了几个片段,甚至也只看到了陆榕最后的死亡和西法尔叫他小嫂子对他搞暧昧的场景,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到最后都还是叔嫂关系。
司博雅挺震惊,说:“你们也太能憋着了吧,你死的时候,多大年龄?”
陆榕想了想,说:“三十左右吧,我没具体算过日子,也没过过生日。”
司博雅唏嘘,觉得陆榕上辈子是真的惨。
“那你怎么死的?”司博雅问。
“……”屋子里一阵死寂。
“我这问题,是有点儿冒犯。”司博雅摸摸鼻子。
“你非但看穿我的秘密,还特别不给面子地拆穿我的秘密,已经够冒犯了,也不差这一点儿了。”陆榕叹了口气,挺郁闷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死的,反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一枪爆头了,谁爆的头,为什么要爆我的头,我一概不知。”
“啊?”司博雅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说:“那亏大了,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那你这返老还童重新来过,找谁报仇去?”
陆榕没吱声,但是他的眼神里面明摆着写着一句话:“你问我我问谁?我踏马还是个受害者呢。”
第200章 自闭
司博雅看出来他的意思,摇头叹气说:“还真是听着怪可怜人的,不过吧,你那位殿下估计也不指着你报恩,你这辈子既然能重新开始,那就重新开始吧,楚西诀比西法尔靠谱多了。”
陆榕有点儿茫然,也有点儿不服,说:“他怎么就比西法尔靠谱了?你不是说西法尔天下第一牛逼吗?”
“我没这么说……不过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司博雅摇了摇头,说:“弟弟,三殿下的心,海底的针,谁猜得透?他将来是必然要争储的,哪儿比得上楚西诀前途宽敞平坦?你以为,帝国最黑暗的地方在哪儿?逆十字架吗?你错了,是在皇宫里面,就像你上辈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样,皇宫就是这么个地方。”
陆榕表情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博雅也挺震惊的,但不是因为陆榕重生,这事儿虽然他也震惊过,但这么长时间,早就接受了。
他只是没想到,这陆榕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背地里脚踏两只船,思想上早就把楚西诀给绿成了春天的一片大草原。
司博雅觉得陆榕是个人物。
毕竟,能把国民男神楚西诀搞到手的人只有他一个,能搞到手后还绿了他的,那就更是奇葩中的奇葩,天才中的天才了。
陆榕可能是在思索什么很重要的问题,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司博雅估摸着他应该是在想老情人和现任之间的共存关系,就很有眼色地没有打扰他。
司博雅索性直接起来去补这一个多月的作业——没错,虽然他请了病假,但是作业还写还是要写,该补交还是要补交,这可都是要算分数的。
等司博雅作业写得差不多,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陆榕还在。
而且他非常自觉地已经躺在了被家用机器人收拾好的沙发上,看样子睡得浑然忘我。
司博雅:“……”
他不确定这小子是想搞事情,还是太累了。
毕竟哭鼻子还是很耗费经历的?
就是挺意外的,陆榕这种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应该很难在一个外人面前暴露自己丰富的情绪。
司博雅还没自恋到真以为陆榕把他当二嫂了。
那就是对西法尔情根深种啊。
司博雅心情挺复杂,并且果断地给楚西诀发了个消息,让他赶紧过来带人走。
“倒不是担心你误会什么,我对向导不行你该知道。”司博雅打开门,就对楚西诀说:“我是担心陆云深知道他弟弟睡在我屋子里面,误会我对他图谋不轨,最后遭罪的还是我。”
楚西诀看了眼睡得正熟的陆榕,挺难以置信这小崽子居然就这么在别人的屋子里面睡了。
楚西诀扫了眼司博雅的脖子,似笑非笑地说:“很可以么,你居然真把陆云深搞到手了。”
司博雅笑了笑,说:“陆云深这人,很不喜欢欠人情,我救了他一命,让他和我上床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