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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一夏(31)+番外

钟菱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在外头吃饭,才到家呢。”

“好吃吧?”夏扬问。

“嗯。”简直是回味无穷。

“比我做的如何?”

钟菱原想打击他一次,又怕他受刺激过度、意志消沉,以后就没人做饭给她吃了,于是强行忍住:“差不多吧。”

夏扬嘿嘿一笑:“瞧你吃得油光满面,神情陶醉,莫非还是五星级厨师的水准?”

钟菱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不是什么星级厨师,其实你也认识的,是……”她突然警觉,“你怎么看得到我的表情?”她的手机还不具备可视功能,那就是……她猛地回转身,在一长排法国梧桐树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左手提着小型行李箱右手拿着手机正缓缓走近。

黑色上衣和泛白牛仔裤的简单装束,看似寻常,但依旧玉树临风,神色虽有一丝倦意,眉眼间满是喜悦和热烈。

欣喜若狂,眉飞色舞,都无法准确表达钟菱此刻的心情。

此时此刻,大概真有一朵繁花自心底开出,她除了笑,就只会问:“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都处理完了还留在那里干吗?”

“这么快?”钟菱不可思议道。

夏扬颇为自负:“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吗?”

钟菱拿眼睛睨他,啧啧道:“不就两台破机器,也值得你这么骄傲?”

夏扬连连点头:“夫人说得全对,夫人说的错的也是对的。”

钟菱噗地笑喷,嗔道:“油嘴滑舌,谁是你夫人了?”

夏扬凑过去,一个吻柔柔地落在她唇上,暧昧道:“我的油嘴滑舌夫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钟菱脸上的红霞足以和朝霞媲美,啐道:“流氓。”脚底却有些发软,柔顺地倚在他胸前。

夏扬幽深的眼眸闪过深深的笑意,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俯下身说道:“我想你了。”

钟菱双手攀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我也是。”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夏扬故意掏了掏耳朵,坏坏笑道。

还得寸进尺了,钟菱狠狠瞪他一眼,自顾自走进楼道。

夏扬笑嘻嘻地跟上。

夏扬进门后第一件事就去翻冰箱,好不容易找到一袋速冻水饺,下锅煮熟,囫囵吞枣地咽下肚,方说:“饿死我了。”

钟菱斜斜地剜他一眼:“怎么,西安的红粉知己们没有请你吃饭?”

“钟菱,”夏扬忽一本正经地问,“刚才那水饺是不是过保质期了?”

钟菱愕然,“怎么会?不是上个礼拜才去超市买的。你等等啊,我去看看包装袋上的日子。”

夏扬憋住笑:“没变质怎么会是酸的?”

钟菱还是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在垃圾桶里翻出包装袋,纳闷道:“没过期啊,还有好几个月呢。”

“明明是酸的,比醋还酸,赶明儿得找超市算账去。”夏扬肩膀**,忍得极辛苦。

钟菱寻思了良久,才领悟原来又被他捉弄了。她恶狠狠地扑过去,捏住他的脸往两边一分:“我让你欺负我!”还是不解气,又踢了他一脚。

谁料由于长期缺乏锻炼,平衡能力又极差,一脚踢出去,竟收不住,直接绊进了夏扬的怀里。

“夫人真是热情似火啊!”夏扬接住她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上几句。

有温热气息拂过颈边,痒痒的,钟菱伸手去推他:“别闹。”

下一秒,夏扬的吻伴着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钟菱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夏扬一手环住她的腰,由浅入深,细细品尝,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一个不留神,他的嘴唇已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钟菱战栗了一下,眼中逐渐荡漾出水波般迷蒙的妩媚。

夏扬的唇在她柔软白皙的脖颈上,流连许久。

钟菱浑身乏力,绵软如春水。

他炽热的唇印在哪里,她的身体就轰地烧起了一把火。

手指抚过她细瓷般晶莹的肌肤,钟菱呼吸一窒,努力了几次才发出稍许声音:“对,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夏扬的目光幽沉沉的,放开她,声音暗哑:“没关系。”

钟菱摸一摸肿胀的唇,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夏扬抚摩着她散乱的长发,又帮她扣好衬衣的领口,吻了吻她的手指:“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到门口。”

“好,”夏扬微扬起下巴,“你早点休息。”

“嗯。”

夏扬突然转身,薄唇微动:“你还欠我一个good night kiss。”

钟菱忙往外赶人,这个吻要是深入下去,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夏扬可恶的笑脸终于被挡在门外,钟菱靠在门背上吐了口气,唇上仍留有他的气息和温度。

等平复了心情走回客厅,她愣了愣,夏扬的行李箱端端正正地躺在地板上,突兀地就笑了出来。

她刚想给他挂个电话,门铃声响起。

夏扬安静地倚着门,语带笑意:“我又回来了。”

钟菱把他让进门,口吻轻松:“拿了你的东西赶紧走。”

“哎,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夏扬微微牵动嘴角。

钟菱仰头看他:“怎么别扭了?”

“就好像同居多时的男女分手,女方把男方赶出门时说的话。”夏扬声音带一点漫不经心。

钟菱呸道:“美得你!”

“那……我可真走了。”夏扬扬眉,眼角带笑。

“走吧,赶紧走,别再回来了。”这语调柔软娇嗔得不可思议,不像赶人,倒似欲擒故纵一般。

“好吧。”夏扬耸了耸肩,钟菱把他推出去,再度关上了门。

像是预料到他不会死心,五分钟后打开门时,夏扬果真还是站在刚才的地方,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可真够死皮赖脸的。”钟菱说。看到他面有倦容,想起他不辞辛苦连夜赶回,不禁又有些心软,无奈道:“进来吧。”

哪还用得着她吩咐,夏扬早提了行李箱堂而皇之地再次登堂入室。

钟菱警告道:“去洗澡,然后你睡沙发。”

“遵命!”夏扬嬉皮笑脸地蹦跶着去了浴室。

等了很久,夏扬还没洗完,钟菱正在腹诽电费水费煤气费全由他来承担时,夏扬扭扭捏捏地探出半个脑袋。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钟菱纳闷:“洗澡洗傻了?”

“嘿嘿,帮忙拿件衣服。”夏扬冲着行李箱努努嘴。

“真够丢三落四的。”钟菱嘴里嘟囔着。

她翻了翻:“哪一件啊?”

“随便。”

钟菱却被一只精美的礼盒吸引住,偷偷打开一看,是一对做工精巧的木雕小人。仔细一瞧,女子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而男子俊朗洒脱,活脱脱和夏扬一个模样。她笑得眼眸弯弯,暗暗啐道:“狡猾。”

“钟菱,你再不给我衣服,我就只能披着浴巾出来了。”门口传来夏扬懒洋洋的声音。

“来了,来了,”钟菱把礼盒放回原地,随意扯了一套衣裤,背转过身体,红着脸伸出手,“喏,给你。”

夏扬笑嘻嘻地接过去,不一会,穿好走出来。

短衣短裤,尽显身材,钟菱面红耳赤的把他重新推进浴室,“穿太少了,简直有伤风化。”

夏扬淡定道:“你又不是没看过。”

钟菱一想也是,可还是容不得他在她家中放肆。她想了想,说:“给我等着。”她跑去卧室拿了套睡衣,丢给夏扬,命令道:“换上!”

夏扬笑:“你的睡衣我怎么穿得下。”

“是男式的啦。”钟菱不再管他,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下,稳定下心绪。

夏扬脸色变了变,钟菱浑然不觉。

换了睡衣出来后,夏扬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

“喝什么?可乐好吗?”钟菱习惯了喝白开水,那几听灌装可乐还是姚千千硬塞给她的,据说偶尔喝些碳酸饮料,有助于调节心情。这类古怪的言论也只有姚千千才想得出。

“无所谓。”夏扬语气淡淡的。

钟菱有时迟钝有时又格外敏锐,只一细想,便明白了夏扬情绪起伏的原因。她笑了一下,学着夏扬刚才调侃的口吻说:“明天记得提醒我去超市找他们算账。”

夏扬怔了怔。

“某人吃了饺子以后,醋劲大得吓人,只可惜这醋吃错了地方。”钟菱慢悠悠地抬眼看了看他。

夏扬气息微微不稳,却又不愿承认。

钟菱原本的性子也是极倨傲的,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才逐渐磨平了棱角,若在以前她根本懒得解释,但现在,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冷战上。她拨弄着指甲慢条斯理地说:“那套睡衣是我之前买给钟凯的,一直没见到他,这才便宜了你。你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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