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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宠妻录(重生)(66)

林纨点头,顾粲这时又道:“你的父母双亲,彼此恩爱不疑,内院从未有过媵妾之乱。而你二叔林衍,他做的那些事,洛都所有的权贵世家都清楚,他就是个纨绔子。而你父亲,战功赫赫,你二叔与他一比,可谓相形见绌。再者,邺朝虽还算重商,但一商户女,就算是家财万贯,还是比不得右相嫡女的身份贵重。”

话讲到这儿,林纨再不知道到底是何缘由,那便是傻子了。

她眸色微凝:“夫君的意思是,陈氏她嫉妒我母亲?因着嫉妒,就要害我母亲性命?”

顾粲颔首。

他心中却隐约觉得,这事不只是这么简单,他的心中还存有别的疑虑。

但这个疑虑,与林纨的父亲林毓有关,为了不让林纨思虑过重而伤神,只得先抛出这个由头。

前世告知林纨真相的那个丫鬟,早就被发卖了,想起侯府中,一些古籍书卷还未被拿回到世子府上,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二人归回寝房后,林纨先去见了元吉,询问了下文容阁的事,再度回来后,顾粲正在床前,艰难地为自己抹着治疤的药膏。

他背脊的肌理紧实而又精|壮,但隔着有些幽暗的烛火,林纨也能瞧见上面那数道浅淡的疤痕。

顾粲同她今日讲的这番话,让林纨心中觉得,他真是前世不同了。

她对他的感觉,也与前世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前世纵使是成婚后,她对她的感情,仍是少女对爱慕之人的炽烈,但她身为顾粲的妻子,只觉得这种感情有些虚妄,她在顾粲身上,找不到任何安全感。

经常觉得,她二人虽是夫妻,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如一根细线,没什么深刻的羁绊可言。

而且,她虽将那线的一头握得紧紧的,但只要顾粲想松,她二人的关系便是说断就断。

但现下的顾粲,许是在官场浸淫了几年,要比前世那个闲散不谙诸事的他,稳重了许多。

如今她身为他的妻子,觉得这个丈夫可以倚靠。

她若遇到什么事情,顾粲还会想法子,帮她出策略,帮着她分析事情的缘由。

虽说那种令人悸动的爱慕之情不再存于心中,但这种感觉却更让她踏实。

见顾粲动作不便,林纨便走到了他的身侧,想要帮帮她。

虽然对着赤着上身的他,会有些羞赧,她却还是故作如常地道:“夫君,我来帮你上药吧。”

顾粲听后,并没有马上回复她,他眸色莫测地看了林纨一眼,半晌后,才应了声好。

林纨将烛台上被灭掉的烛火重新点燃后,唤顾粲坐在床边。

顾粲静默地看着站在烛台前,背影纤娜的林纨。

只见她踮着脚,小心地点烛时,优美的颈微微仰着,发髻上珠玉钗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晃着。

每晃一下,他便觉得喉中干涩几分。

林纨将红木托盘放在了床边,自己则跪在蒲团上,她的手白皙,玉指纤长。

她用食指挑起了一小块药膏,置于手掌上后,一圈又一圈的抹匀着。

顾粲垂眸,看着她的指尖在手背上绕圈。

随即,那圈圈饶在了他的身上。

林纨的指尖微凉,力道很轻柔。

顾粲却轻嘶了一声。

他倒吸了口冷气,随即抓住了林纨的手,不让她再做多一步的举动。

林纨立即停下了动作,她不解地询问道:“这疤到现在,难道还会疼吗?”

她的眼中流着烛火掩映的碎波,神情关切却又透着几分天真,发髻上,珠玉钗仍在一晃儿,又一晃儿的摇着。

顾粲看在眼中,眸色黯了几分。

他声音温淡,对林纨道:“无碍,是我有些渴了。”

林纨放下了手中的药膏,回道:“那我去给你拿水来。”

她走后,顾粲的心绪却还都未平复,待林纨回来后,顾粲饮下了水。

可林纨拿给他的水,却是滚烫的热水。

如火注油,饮下这口水,反倒没把他的遐念压下心头。

林纨从他手中接过了水碗,又柔声道:“我帮你接着上药吧,我有个丫鬟之前也是受了鞭伤。待她伤好后,医师说这祛疤膏应该每日都仔细上着,一次都不能落下,否则这疤就好不了了。昨夜你便没上这药,今夜必须得好好上药了。”

见顾粲没言语,林纨还以为他默认了,便又往他的伤处探去。

顾粲并没与旁的女子接触过,也从未去过花街柳巷之地,他一贯洁身自好。

他并不觉得女子身上,有何乐趣可图。

上官衡却不同。

顾粲这世与他熟交后,他自是时常与他论起关于女子的妙处。

上官衡没娶妻,也没有侧妃,但是却有了两三个侍妾,他出宫结交他人时,那迦淮的艺楼里,还有他的“知己”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