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儿共有三方势力。
凌远道：“也就是说，那些玻璃瓶每隔段时间就从里头飞出来，在此之前有见到其他人吗？”
李万山明显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你们进来时这地面上有尸体吗，或者打斗的痕迹？”
李万山道：“没有啊，这里进来时还有光罩，还是被合伙打开的呢。”
这就轮到凌远不淡定了：“当真这里什么都没有，在你们来之前？”
李万山貌似很生气：“当然肯定，这里进来的第一批人中就有我，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可是有全程观看到底的！刚进来的时候真心什么都没有，空的不像话，一眼就看到中央的不凡，好多人惊呆了呢。”
“知道了，谢谢。”
凌远笑着颔首，没说什么，心底却惊涛骇浪翻滚，脑壳发凉。
这里，怎么可能没有人来过！
单说一个星期前，王清雅就是从这地方逃出去的。
从这地方的格局来看，最中心的地方，以及能吸纳保证天地射线的地方应该只有这一处才对！
明明应该有人来过的，可除了几具还没凉透的尸体，这里干净得不像话。若是没有人来过，那同样拿着玻璃杯，疯了似的叫嚣着大家都死了都死了的女人，还有在她识海中搜查到的血流成河横亘着无数尸体的地方，明明是此地才对！这是……错觉？
不对，不可能。
凌远目光转向先前倒地身亡的那人，想到流在地面上消失的鲜血，突然感觉头皮发麻。
“这地方是……”域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丝凝重，没有说下去。
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凌远心里一阵发毛，发现域也有点不对劲，赶紧道：“域，只能赶紧出去了，这地方很诡异，我觉得不宜久留。”
尽管中间的那一团天地射线诱惑力极大，但凌远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直觉一直很灵验，像此刻这样连心跳的频率都完全无法控制的时候，明显是很可怕的事要发生。
好东西的确越多越好，那也得看有没有命享受啊。
若是凌远动真格的，中间那些人也是不够看的，至少小咿出马，不说境界上直接压制，就是凭隐身能力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此处，凌远正欲动身，却万万没想到……
“等等，凌远，”域陡然开口。
“什么事？”
“这里非常危险！但是……”
域似乎在挣扎，语气很急切，凌远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一句话，凌远陡然一顿，瞳孔睁大，似乎忘了呼吸。身旁的李万山觉得无趣，一时间并没有看到这个方向，更没看到凌远眼底瞬间升起的火热。
从域出现到现在，凌远对他可以说完全一无所知，甚至关于身份方面也仅仅停留在猜想上，而关于‘信仰’的问题可以说已经折磨了凌远不知多久了，这是第一次听说域竟然会有想要的东西！顿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我的使命，我想请求你帮我达成，哪怕是拼死我也会保护你不受伤害，所以拜托你。”
嗓音冰冷不卑不亢，却罕见的有一丝急切。不知道为什么，凌远听了心里有些发堵。
“好了，我不走了。这么见外干什么，以前就说了能帮得上忙的只管说，只是那东西长什么样？”
域沉默了下，道：“是一块古令牌，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
凌远道：“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我要怎么做才能拿到你要的令牌，这儿有些诡异总感觉冥冥中有双眼睛盯着，如芒在背。”
域道：“你只要坚持到天地射线再次暴走时就够了，到时候我出手，不会让你受伤的，绝对不会！”
正如凌远想的，域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那些问题，可越是这样自己却越好奇。就像他表现的太神秘，隐隐隔了层什么，总觉得被隐瞒着就无法真正相信这个人。就算知道这人保护欲过度，最忌讳凌远受伤，也觉得有些发堵。
这种感觉，很不好。
凌远深呼吸一口气，沉默很久，有些无力：“域，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话问出口，凌远觉得很无奈，就算知道回答还是那样，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呵。”
“嗯？”蹦入脑海中的一声轻笑，凌远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算了，不瞒下去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域舒了口气，淡笑道：“这次出去了之后我就告诉你吧，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