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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沦陷(159)

Liangou: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了。

乔栖:“……”

那还不是你越来越有够矫情的?

Liangou:为什么?

Liangou:不在乎我你在乎什么?在呼伦贝尔吗?

7:?

7:是怪冷的。

笑话和天气都怪冷的。

-

外面冷,医院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梁诩墨住的是Vip区,暖气打得很足。

乔栖来也没特意带什么东西,主要是她看麦芽的时候就随手买了些麦芽喜欢的水果,现在去看梁诩墨好像除了水果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

到梁诩墨病房的时候梁诩墨正在用电脑开会,看到她进来伸手打了个招呼。

乔栖朝她点头作回应,意识到自己来得好像不是时候,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就那么干坐着等梁诩墨结束。

梁诩墨一结束就找水喝,她大概是身体不好,冷水一点也喝不得,保温杯几乎不离手。

乔栖寒暄了句:“你好辛苦啊。”

梁诩墨玩笑着说:“那么大公司呢,梁砚爱玩,只能我辛苦点了。”

乔栖隐约觉得这说法哪里不太对劲,她蹙了蹙眉,“他不爱玩。”

梁诩墨本来还在处理工作,听到乔栖说这话,手一滑,把还没打完的消息发了出去,对方没看懂,回过来一个问号,梁诩墨这才回神。

她没再继续处理工作,而是抬头看向乔栖。

乔栖不躲不闪迎上她的目光。

梁诩墨捏着手机的手指指尖不自知的泛白,好一会儿她才恍若刚反应过来一样笑了笑,“我就随口一说,那个臭小子,在我面前一直皮得不行。”

“他跟你是同事,又是你前辈,在你面前应该稳重得多。”梁诩墨又说,“男人嘛,都爱面子。”

乔栖看着梁诩墨,眼前忽然就出现了麦芽的眼睛,耳边也传来那句:你不开心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其实够了。

乔栖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嗯”了一声,也算回应梁诩墨了。

她站起来,正要说“那我先走了”,哪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梁诩墨就问:“你们最近应该也很忙吧。”

乔栖说:“还好。”

“这样啊。”梁诩墨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们很忙呢,梁砚那臭小子一直都没来看过我。”

乔栖有点意外,他们最近挺多活动都在沪城,虽说离医院确实有些距离,但也不至于一次都不来吧?

“啊。”乔栖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就为梁砚找了个借口,“他比我忙点。”

“也是。”梁诩墨笑笑,“你之后是又要进组了吗?”

“嗯。”乔栖说,“大概就下周吧。”

“那是不是没时间来看麦芽了啊?”梁诩墨说,“说起来,前几天护工陪我出去玩的时候,我还看到她了呢,不过小朋友好像很有性格哦。”

她没直说,乔栖也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是有一点认生的。”乔栖说。

“理解。”梁诩墨说,“都是经历嘛。”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而后轻飘飘笑一声,“我也是啊。”

乔栖身子一僵,掀眸看向梁诩墨。

冬天病房里都是冷光,本来就白茫茫一片的病房更显冷清,梁诩墨虽然在医院,但是依然妆发精致,甚至连服装都是搭配好的。

她对生活有一种近乎压迫性的苛刻。

她似乎很追求完美。

可是这些完美在乔栖看来都很表面。

就像是一层做给别人看,或者是自己寻求无谓慰藉的……面具。

乔栖想起梁诩墨那些经历,抿了抿唇,又坐回了床沿边。

她其实没有在同情梁诩墨,只是觉得,这种场合,如果是梁砚,应该也会留下。

梁诩墨看到乔栖重新坐下,没有被施舍的窘迫和难堪,反而更落落大方地笑了下,她看着乔栖,“我没事的。”

乔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附和着“嗯”一声。

梁诩墨收了笑,“我跟所有人都那么说。”

乔栖一怔。

梁诩墨继续说:“所有人也都像你这样,配合着相信我的话。”

“好吧。”梁诩墨苦笑,“我确实做不到没事。”

她问乔栖:“经历过那些事的人,大概都没办法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吧。”

“乔栖啊。”梁诩墨忽然唤了一声。

乔栖看过去。

梁诩墨同样看着乔栖,“我听说你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乔栖低低“啊”了一声作回应。

梁诩墨说:“那你肯定很幸运啦,没有经历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乔栖说不上来这种事情能不能用“幸运”来形容。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经历过一些伤害,就会得到另一些眷顾。”梁诩墨说,“如果一路顺畅,那势必要阴差阳错失去一些所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