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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那颗星星[快穿](120)

“你觉得我的办法怎么样?”

“非常棒。”

江时鼓起掌来,赞叹道,“完全就是在割你丈夫的血肉,济别人的贫。”

“我怎么割你的血肉了?”

“又要给一大笔离婚补偿费,又要安排学校和身份,还要替她相看婆家,还要借我的势去说服她的婆家。”

男人斜眼瞥着她,似笑非笑,“我就是养个女儿,也没有这么费劲吧?”

“......谁让你自己把她娶进来了。”

“不是我娶的,我母亲娶的。”

“你母亲还不是给你娶的?”

余琨瑜捂住他的嘴巴,瞪他,“堂堂七尺男儿,犯了点事就全推给父母,你还有没有担当了?”

“.....”

江时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偏偏小姑娘还在叨叨絮絮:“说起来你母亲也是挺可怜的,养个儿子养到十二三岁,正是要舒心的时候,儿子就一溜烟跑了。她费尽心血地给儿子娶了个媳妇,儿子还不认,临了临了,儿子还要怪她。你说,哪有做娘做的这么麻烦的?”

“......余琨瑜,你不要忘了我是为了谁才非要离这个婚的。”

“得了吧。”余琨瑜烦躁地皱着鼻子,“难不成没有我这个人,你就不离婚了吗?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拿我作筏子罢了。不婚主义这种新鲜的理由说出来,老人们定然是不理会的,现在好了,有了个我,活脱脱的借口一下就出来了。”

她恹恹地倒在榻子上:“我可真倒霉,什么都没做,就成了那个祸水的红颜,勾搭有妇之夫的姘头。”

江时很想让她闭嘴。

这段时间,“姘头”这个词几乎成了余姑娘的口头禅,隔几天就说隔几天就说,简直要把自己这段婚姻贬低到泥土里去。

江时听了真的非常难过。

他觉得自己光明磊落的一个小酷盖儿,怎么就变成了瞒着嫡妻在外头与人苟合的垃圾淫贼?

“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身子,还要诋毁我的名声。”

他吊儿郎当地往后一仰,语气懒散又惆怅,“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最毒妇人心。”

——要不是手里没有刀。

毒妇人余琨瑜发誓,要不是没有刀,她一定会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年节,手刃亲夫。

碎尸万段。

......

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农历立春第二日,顾长英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裹着一件披风,敲响了柞灯巷27号的黑漆大门。

这个时候是午后日头最晒的时候。

杂志社上六休一,今天正好休息,江时想要拉着余琨瑜在院子晒太阳,但余琨瑜嫌弃日头太亮刺的眼睛疼,就搬了张小桌子躲在杂物间里收拾书稿。

所以门被敲响的时候,开门的是江时。

春日明媚,屋檐外的早樱开的羞涩又妩媚。

男人大半张脸都被樱花的阴影挡住,剩下一半又被过于璀璨的日光盖住,其实看不太清相貌。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隐约和模糊,才越发突出了身姿挺拔,气质清朗。

凭感觉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极英俊的少年。

顾长英仰着头,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发丝是凌乱的,身上的披风拖了一半在地上,露出里头被刮得破烂的衣裙。

幸好天气冷,旗袍里头还穿了棉衣内衬,所以只显得狼狈。

看见江时的那一瞬间,或许是这高大的身影给了人极大的安全感,又或许是他的气质也足够正义凛然。

所以她眼泪控制不住往下砸,满腔的惊惧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就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

江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余琨瑜听到动静从杂物间出来。

落在她眼睛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这般动人又暧昧。

门外送顾长英过来的晏汪苦笑一声:“江夫人你放心,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遇到了些波折。那......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三人叙旧了。”

夫妻......三人?

余琨瑜的视线落在还揪着江时衣角哭个不停的顾长英,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姑娘以及这段婚姻的判断都有些失误。

她先对晏汪点了点头:“行,你回去吧,这件事儿别往外说,一旦外头流出了风声,我谁都不问,只找你的麻烦,知道吗?”

“是,属下绝不会往外吐露一个字的。”

晏汪走后,余琨瑜看向江时,眯起眼睛,语气很淡:“江时,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江时叹了口气。

而后拎起死揪着他的衣服不放的姑娘,眯起眼睛,语气很淡,“喂,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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