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想要亚伯特的命,赫斯还是威尔?
两人都有可能,先不说亚伯特和诺尔荣获帝国的最高人头悬赏,亚伯特昨日才刚刚透过鲍罗和赫斯明确表明了绝对不会和帝国站一边态度,而威尔……
希林眼底情绪不明。
自己和亚伯特最近走得那么近,还越来越亲密,想必威尔坐不住了吧……
希林想了想,又拿起手机叮嘱费文一定要派人好好护着亚伯特。
虽然亚伯特很强悍,甚至在部队里被称为人体战斗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希林刚把信息发了出去,就见亚伯特仿佛有感应般,在屏幕中亮起了头像。
{后天有空吗?留一天时间给我。}
{怎么了?}
亚伯特:{陪我出去一趟。}
{好。}
XXXXXX
后天如期而至。
亚伯特说了给他一天的时间,于是希林原以为亚伯特总算开窍,会带他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但没想到……
行了两个小时的路程,离开了他们那个小城后,希林看着眼前的墓园,默了。
拳击馆他勉强接受了,虽然不浪漫但好歹特别。
但是……嗯……墓园……
我敲你赖赖哦!
希林干笑道:“上尉怎么想到来这里?”
亚伯特道:“今天是我老师的忌日。”
希林一愣。
亚伯特将车后座的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怀中道:“我以前在部队都不能在这一天来,一直迟到,今年总算准时了。”
“原本想自己一个人来的,但路途漫漫,就想着带上你作伴。”亚伯特指了指不远处的袅袅炊烟道:“之后入夜了我们可以去附近落脚,那里有一个很有名的酒馆,你应该会喜欢。”
希林颔首。
亚伯特推开墓园生锈的篱笆门,两人顺着布满了青苔的阶梯往里走,就看见一排排墓碑横陈,里头埋葬着一个个曾经在世上制造过故事的人。
“这就是我的老师,克莱门。”亚伯特将花给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是一张永远不会褪色的照片,里头的中年男人笑得爽朗。
希林笑道:“你没早点告诉我,不然我就带花来了。”
“没关系。”
两人给墓碑清理了杂草,之后希林问道:“为什么希林需要一天呢?”
照理来说来看望和清理后不救完事了?
亚伯特道:“我想等一个人。”
“嗯?”
亚伯特和希林在阶梯上坐下,亚伯特娓娓道来:“以往我都是迟了好几天才能赶上来祭拜,但奇怪的是,每年我都发现有一个人比我早到,想来就是这一天来看望了老师。因为我看见墓碑上留着花。”
“我的老师克莱门……”
亚伯特摇头道:“你愿意听吗?这个故事。”
“我愿意。”希林给亚伯特点了根烟,随后自己也叼上一根,微微昂头向亚伯特借火。
“我在还没入伍特种部队之前是在克莱门老师手底下锻炼的。老师为人正义豪迈,也没什么小心思,就是一门脑子地想抓坏人,保护百姓。后来在181行动……你知道这个行动吧?”
希林颔首道:“几年前军警联手对查理帝国展开的一次最大型剿灭行动。”
“嗯,没错。老师为了大局和其余人,自己自愿背负骂名牺牲了。”细节如何亚伯特不愿多说,只是一笔带过。
“所以他就这么死了,封不了烈士,带着骂名死的,之后老师的妻子也自杀了。”
希林吐了一口烟圈,手轻轻搭在亚伯特肩上。
亚伯特摇头道:“无论是局里还是军队里的人都以为老师是叛徒,在场的知情人都在行动中牺牲了,除了我。因为我最小,他们拼了命地保护我,把我送出来。”
亚伯特面容一向冷峻,此刻说起自己尘封的伤心事也没什么波澜,只是眼底多了些情绪。
两人吐出的白烟一圈圈往上升。
“那时候他们用躯体一个叠着一个,硬是把我给救了出去。除了我,大约没人知道我老师不是叛徒。所以我很好奇,那个每年给老师送花的人究竟是谁。”
希林无奈道:“你今天要蹲他吗?”
“对,多晚我都等。”
这里的天气一向多变,上一秒天还在放晴这一刻就又下雨了。
四周下起了牛毛细雨,两人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便没有理会。
于是不一会儿,两人身上的大衣便积了一层水汽。
“你看我。”亚伯特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段过去,这没什么的。”
希林一愣。
亚伯特伸手揉了揉希林的发顶道:“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走在光明之下的人。我无父无母的,以前也和你一样在后街打滚摸爬,为了一个馒头和人打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