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背部中了两颗子弹,此刻正强忍着痛楚抱住喻舒云。
“没事。” 诺尔冷汗涔涔,深吸一口气道:“别怕,没打中要害。”
“你……你……” 喻舒云眼眶微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明明……已经不要我了。
“嘶……” 诺尔倒吸了一口凉气,岔开这个话题。
喻舒云药效逐渐散了,随即撕下一片自己衣服上的布料给诺尔包扎止血。
这期间希林已经用喻舒云的手机给哨塔的人打了电话。
“艹!你们吃白饭的是吧?”
“对不起……滋滋……我……滋滋滋……”
接着就挂断了。
希林在通话被掐断前还听见了男人的闷哼声和枪声。
这……
希林看着不远处,诺尔和喻舒云躲藏着的车底下蔓延而出的鲜血,随即给费文打电话。
“……喂?”
“费文我艹你妈!你的小宝贝要凉了,哨塔到底在干嘛?”
“啊……!” 费文一愣,随即快速答道:“你别急你别急,我之前已经收到哨塔的求救了。哨塔那里出事了!我正在带人赶过去,快到了!你撑一会儿!”
说着通话再次挂断。
“我撑你妈。” 希林无比蛋疼。那里诺尔正在无限捐血,他能不急吗?
四人躲在车下,上头的人也没办法,只得下来。
下来就好……!这些缩头缩脑的死耗子!
听见脚步声,希林眼睛一亮。失去了高地的优势,他和亚伯特不怕和他们正面刚!
亚伯特也和他想的一样,两人从车底钻了出来架着抢和来人打了起来。
稍微数了数,十多个。
希林扬了扬头,摆出了准备出手的姿势。有亚伯特在没什么可畏惧的。
喻舒云学过格斗和枪法,用刚从那三个男人身上顺来的手1枪站在车旁保护诺尔,将前来的人给击退。
虽然他格斗稍逊,但在希林和亚伯特的帮衬下还是能应付的。
希林和亚伯特背靠着背,两人虽然是第一次一起并肩作战,但仍旧配合得很好。
在战场上如此亲密地贴在一起,将后背交给另外一个人,这样的经历希林还是第一次。
待希林的白衣上都是鲜血之时,费文总算带着后援来了。
希林和费文毕竟是多年的塑料花兄弟情,于是希林直接占用了费文的车载着亚伯特等人离开了,把那些狗皮膏留给了费文。
“希林我日你大爷!”
费文看着绝尘而去的希林跺脚。
希林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开着车高速前往城中的诊所。
“别怕……我们马上就到诊所。”
车后座,喻舒云抱住浑身冰凉的诺尔,眼眶红得像一只兔子。
亚伯特道:“不用担心,那样的枪伤可以救。”
好不容易抵达诊所,希林帮忙喻舒云把诺尔抬了进去,里头唯一一个临床医生见状随即把人给推进了唯一一间手术室。
喻舒云身上的衣服都是诺尔的血,站在手术室外只觉得浑身从头到脚,从里都外都是冷的。
“别担心。” 希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先走吧,我可以。” 喻舒云原本想对希林笑,但实在笑不出,只得尽量让自己语气听着坚定道:“上尉得应付联合国,学校那里还需要拜托你……对不起,你们能帮帮我吗?我想留在这里陪诺尔。”
“自然,交给我们你放心。” 希林抱了抱喻舒云道:“我让费文调派人手守着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之后,希林让护士给他包扎了手臂后便和亚伯特回去了。
一路上,希林坐在副驾驶上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
亚伯特问道:“在想什么?”
希林回神,摇了摇头。
他想了很多,例如内鬼、例如诺尔和喻舒云、例如联合国……
亚伯特眼睛看着前方,专心开车道:“我以为诺尔不爱喻,看来是我误会了。”
希林笑了笑道:“所以我说上尉迟钝。”
亚伯特一顿,蹙眉道:“但如果我爱一个人,我绝对不会伤害他,诺尔那一系列动作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每一个人都不同。”
希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思索片刻觉得说了也无妨,于是道:“上尉知道诺尔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亚伯特“嗯?”了一声。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希林点了根烟抽,吐气道:“那是诺尔上位担任队长的第一年,完成了非常非常好的业绩。那一年他踹了赫斯手底下一个大工厂,让赫斯的一个产业链断了。隔日,诺尔的姐姐便忽然消失,诺尔疯了般地找她,但毫无成果。后来又有一个行动,诺尔杀了赫斯的副手。隔日诺尔收到了一分快递,里面是姐姐的内裤,沾满了白色液体。而几个月后诺尔才找到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