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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243)

  却见安平王口中一道黑影急射而出。陆恒本对这心思深沉之人就没有放松警惕,他手指一动,发间银色蝎蛊,当头迎上。胜负在须臾间就已分出,蝎蛊回到陆恒肩上,将螯竹足之上的黑色甲虫往前送了送。

  “乖,回去吧。”蝎蛊见陆恒接过甲虫,听话的回到他发辫之上,又成为安静的银饰。

  段飞卿短剑已是出鞘,抵在了安平王喉咙之上。

  “等等,我还有话同他说。”

  段飞卿短剑向后退了几分,却依旧放在他喉前,一旦安平王想呼救,暗影剑瞬间就能割断他喉咙。段飞卿又抬手点了安平王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陆恒垂眸看了看黑色甲虫,便明白了安平王的打算。

  “竟想用这忘情蛊对付我,你对自己的控蛊之术,倒是挺自信。”陆恒嘴角一勾,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将那只蛊虫碾碎,“让我猜猜,你是想洗了我的记忆,这样就可以同你玩父女情深的把戏了?“

  “我只是想补偿你。”安平王说。

  “你只是想给自己求一个安心吧,陷在自以为是的深情之中,你也是太可笑了。”陆恒手持银色弯刀,走上前去。

  陆恒用刀尖挑开安平王衣襟,在他心口处划了一道小口,随后又在自己掌心一划。片刻过后,米粒大小的金蚕蛊蛊引就从伤口处爬了出来。

  在无形的声波操控和蛊引的威力之下,一只通体透彻的金蚕从安平王心头伤口之处慢慢探出头来。

  “回来吧。”陆恒对金蚕勾了勾手指。

  金蚕蛊颇具灵性,它小小的头部似乎有些疑惑的摆动了两下,随后就确定了蛊王正统,立刻就离了安平王身体,直射入陆恒掌心。

  取了金蚕蛊,陆恒问段飞卿:“虽说离了金蚕蛊,他活不了多久。只是你可想亲手血刃仇人?”

  段飞卿却摇了摇头:”方才我在书房中得知,段家之事,乃是林家做下。安平王只负责与蛮夷的联系和朝堂上之事,寻回山河图录碎片一事,全权由林家处理。”

  “你不必在意我。林家人也算是在他的掌控之中。”陆恒说。

  段飞卿收剑入鞘,来到陆恒身边,低声说:“一剑穿心对于安平王来说,说不定还是种解脱。”

  “你为何不取我性命?”安平王失了金蚕蛊,脸色惨白,命不久矣。他苦心布局的一切也化为乌有。

  “你的性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取回我苗疆圣物罢了。你知道阿娘在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陆恒又来到安平王身前。

  见他有些期待的神色,陆恒勾了勾唇角:“她说,陆郎,你终于来接我了。”

  安平王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过来,陆恒也是不介意点醒这个自欺欺人之人:“因为阿娘爱的,始终是那个用谎言堆砌而出的陆姓公子,不是安平王。她发现你所说一切皆是谎言的时候,陆姓公子就已经死了。”

  说罢,陆恒转身就与段飞卿离开了这个让他反感至极的地方。

  第109章 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完))

  出了安平王府,陆恒一路目光沉沉,只低头看着手中这引发一切事端的金蚕蛊,任由段飞卿牵着自己前行。

  直到踏进醉仙楼厢房,被妥善安置在椅子上,手中塞入上好竹叶青,陆恒才开口:“你其实不必顾忌我。”

  “何出此言?”段飞卿抓过陆恒的手,悉心察看他掌心那道伤口。那伤口很小,段飞卿依旧是取了上等生肌膏敷上,随后又用软布包扎好,这才放下心来。

  “虽说段家之事乃是林家主使,但安平王也算是与此事有关。天魔心经本就重杀戮,讲究一个以牙还牙,如将杀意强行压抑下来,我怕你会被反噬。”

  陆恒低头用食指拨弄被放在银碗里那圆滚滚的金蚕。金蚕本就是苗疆圣物,灵性十足,它十分亲昵的在陆恒的手指之上蹭来蹭去。

  段飞卿捏住陆恒逗弄金蚕的手指,用软帕擦净:“阿恒,安平王虽是与段家之事有关,但我只要想到是他把你带到了这个世上,满腔的杀意就能平息下来,放他安然死去。”

  陆恒见他自然而然的擦拭自己手指的动作,心中暗骂了句,醋缸,连金蚕蛊的醋都吃。

  段飞卿把玩着陆恒手指,甚至放到嘴边轻轻啃噬起来,眼见气氛开始暧昧起来。

  此刻。

  房门被轻轻叩响,小二送了一个锦盒过来,只说是一衣着华丽之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