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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256)

  听他讲完猜想,项海葵抬头“那么,有没有其他可能,我娘的死仅仅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我爹遭受打击之际,那“匣子”出现波动,有高人发觉,才被夺走的。”

  “再或者根本不存在“窃贼”,我爹因为生下我,自然而然丧失了神箭之力。譬如你们山海鲲鹏族,生来是条鱼,繁衍过子女就会化为鸟,永远失去了在水中生存的能力。”

  “可能性非常多不是吗?”

  阴长黎“嗯”一声“是的,可能性很多。你说的我也都想过,只是挑了其中最有可能的……”

  项海葵朝他歪了歪头“怎么就这两种最惨最苦逼的最有可能?”

  “大概是……”阴长黎被她的目光盯的生出几分不自在,微微垂睫,“大概是见惯了。”

  见惯杀人越货。

  也见惯了美人计。

  “但我觉着吧……”项海葵发现阴长黎自信之下,有时潜藏着蛮深的悲观。

  他之所以认为这两种猜测最有可能,是因为这两种猜测对她造成的伤害最大。

  他想着想着,连她日后的伤心痛苦都给安排上了。

  明明还没影的事儿,却成为他一桩心事,堆积在心底。

  这不是找罪受吗?

  她生出几分趁机与他谈谈心的念头。

  但她除了骂人特别利索,其他的语言表达能力都不行啊。

  想的头秃,她放弃了“沟通技巧”,平铺直叙“其实您就是比较悲观,从前您失忆那会儿,我就发现了。”

  阴长黎绷直脊背。

  两人都是侧坐在玉笛上的,只隔了一个肩膀的距离,项海葵掰着手指头伸到他眼前“看到落叶离枝,您就开始伤悲春秋。瞧见湖里死了一只鸳鸯,您就在那感叹生离死别……”

  阴长黎默默听着,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那像你,将另一只鸳鸯也宰掉,一锅炖了,吃的肚儿圆,还美其名曰让它们‘生死相随’,便是乐观了?”

  项海葵愣了愣,恶狠狠道“我好心劝您,您怎么讥讽我!”

  “没有。”阴长黎哭笑不得的摇头。

  只是她突然提起,令他想起当时的事儿。

  项海葵道“旁的我不知,反正我娘绝不会对我爹有所图谋。我那会儿年纪虽小,也是记事儿的。我娘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居家小女人,因为家里穷,扣扣索索,精打细算,买菜时一毛钱……一个铜板都会和人讲半天。”

  所以项海葵对项衡说起魔鬼城青霓魔君爱慕他时,项衡忽然就很惆怅的提及项海葵的母亲来。

  无非是遗憾沈芸跟了他多少年,就穷了多少年。

  “我可以跟您打个赌,我娘没问题。”

  阴长黎忙不迭点头,不与她争论。

  项海葵忽又拧着眉头道“您那个猜测还有一点我很难理解,我娘如果是某个邪魔物种,而我爹是支箭,怎么能生出我这种纯人类?”

  两个不同物种,生出与他们都不沾边的第三类物种?

  怕讲原理她听不懂,阴长黎举一个贴近她生活常识的例子“马和驴结合,生出的是骡子。”

  项海葵一霎黑了脸,脚尖朝他脚踝踢去“会不会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

  几人在噩梦之狱飞了将近两个月,血修罗这只领头羊不愧常年游走于梦境,凭借风骚走位,能避开大半飞禽类怪物。

  然而新奇感丧失之后,项海葵快要飞吐了。

  血修罗终于开始降落,落在一片丛林外“伴生灵应该就住此地。”

  “我觉着也是。”项海葵从高空俯瞰时,就看到了丛林正中一一连十几座气派恢弘的宫殿,宫殿外以及丛林方圆,到处都是巡逻的怪物,颇有规模和规矩。

  看来伴生灵是将自己当君主了。

  在这噩梦之狱,它还真是君主。

  她询问几人“现在怎么说?咱们直接拜见,它应该不会将咱们送出去吧?”

  噩梦之狱充斥着暴戾之气,总感觉着作为此地主人,伴生灵估计也不会多好说话。

  绝代高手和阿木一声不吭,完全不刷一丁点儿存在感。在梦境里待了几十年,找不到出口便罢了,连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清楚,真是没脸发表任何意见。

  血修罗一边擦拭着梦剑上的腐蚀物,一边道“通常都是先礼后兵,但我得提醒大家,这处噩梦之狱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了,伴生灵的力量不容小觑……”

  “你想说你打不过。”阴长黎无情的揭露他的言外之意,“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灵物,不确定能不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