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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182)+番外

  赏鱼的人不止她们,沈梓姝命丫鬟搬了椅子靠在围栏处,手里撒着鱼粮,难得她没戴金色步摇,一袭米黄碎红撒花交领纱衣,外间披了层白色底纹披肩,低头看向水面的瞬间,莫名添了分惆怅!

  俞璟辞知道愁从而来,故作不知的走到跟前,行礼后看向稍远一点的亭子,和方良人商量,“前几日韩府的菊花开得好,我们也瞧瞧太子府的菊花如何?”

  她已经望见亭子周围有零星的菊花傲然绽放,她不想和沈梓姝一起,听她阴阳怪气说话声,沈公府一日不如一日,没得她还要受她的气。

  沈梓姝顺着俞璟辞视线一转,真的有几朵黄色菊花开着,她张开手,掌心的鱼粮从指缝中全部落入水面,鱼群起堆的往一处游,接过丫鬟的巾子擦了擦手,她对走出两步的两人道,“一起吧!”

  背着沈梓姝,俞璟辞不甚高兴的皱了皱眉,上了亭子,让方良人坐着,俞璟辞走到一株菊花前,蹲下去,细细查看,黄色菊花开得与向日葵一般,比韩家的菊花,少了份灵气。

  又看了还是花骨朵的几株菊,都不如韩家的精致,一圈下来,俞璟辞兴趣恹恹,回到亭子里才发现,方良人确是没了影子,她不由得看向眺望远处的沈梓姝,在她对面坐下,“太子妃有话要与我说?”

  沈梓姝得来沈老国公点拨,又细细琢磨番,沈府落败是皇上的意思,而她,会一直是太子府的太子妃,祖父与她说过,只要她在,沈公府就不会沉寂。

  “听说这几日殿下没回来?”

  “殿下的行踪我哪敢打听!”俞璟辞淡然瞥了沈梓姝一眼。

  韩栋刚入翰林,不服之人定然会从中作梗,而首当其冲出来指责韩栋的定会是言官,萧珂缮作为太子,自要护着皇上看好的人选,不让言官落实了韩栋的罪名。

  其中弯弯绕绕,俞璟辞听俞墨阳说过几次,当时,俞公府也曾面临着一次次被言官弹劾的境地。

  沈梓姝把玩着手里的玉镯,那是皇家身份的象征,俞璟辞觉得她意有所指,心里边不由得冷笑,沈梓姝眼里,怕以为她觊觎她太子妃的位子吧。

  “妹妹可还记得你外家?”沈梓姝声音清冷,与平日温声和气的她判若两人。

  俞璟辞蹙了蹙眉,“自然记得,外祖一向对我极好,小时我去邱府,但凡多看两眼的东西,外祖都会差人送到俞公府来!”

  邱老夫人对她是真心好,即使她舅母后来存了死心,可待她也视如己出,不过,最后心却是走偏了。

  沈梓姝给旁边丫鬟一个眼神,石桌上的杯满上了茶,沈梓姝端起一杯凑到鼻尖闻了闻,“妹妹尝尝?虽不如大红袍出名,总归入了喉味道不错!”

  俞璟辞摆了摆手,她想生个孩子,最近都不喝茶了夏苏有眼色的倒了杯温水给俞璟辞。

  俞璟辞接过,饮了一口,悠然高雅的动作,比喝茶还认真,沈梓姝嫉妒俞璟辞,萧珂缮的宠爱是一部分,而俞璟辞明明比她小,见识过的场面不如她多,可她一手一足间却比她出色得多。

  拉回思绪,沈梓姝觉得嘴里得清香味都涩然起来,“邱府当初被逐出京,凶手是邱家大小姐,最后查出背后真凶是陆怡颜,可邱府明明和俞府走得近,为何俞府好好的?陆怡颜却死了?”

  连着两个问题,俞璟辞已知道沈梓姝打什么主意了,忍不住冷笑一声,“莫不是太子妃幡然觉醒,要为死去的陆侧妃沉冤昭雪?”

  不说真凶本就是陆怡颜,就凭如今的沈公府,失了皇后宠爱的沈梓姝,怕没这个胆子了。不过,她额间的眉往中间拧了拧。

  沈梓姝见着她的反应,心里边痛快不少,当日,萧珂缮有意诱惑误导她将俞公府摘清了去,故而,皇后娘娘问起俞公府时,她才会说出邱俅跟陆怡颜走得近,与她俞璟辞关系确是一般的话。

  如今想来,半是后悔,半是嘲讽。

  “妹妹别太急,我不过随意一问,当日本就是陆怡颜不安好心,我不过在皇后娘娘面前为俞公府美言了几句,可知我为何那么做?”

  俞璟辞狐疑的打量她,转而释然,沈老国公还在,这个风口上沈公府对上俞公府,讨不了好处。

  “皇上宅心仁厚,通情达理,必不会冤枉了谁!”

  沈梓姝想承俞公府的情,她不敢认下,皇上不是愚笨之人,俞公府的清白他一查便知,不过,忆起当时的情况,俞璟辞心里也存着疑惑,邱府和俞府关系特殊,皇上却没怀疑俞公府是为何?而且,她自幼和邱俅情同姐妹,邱俅害了太子子嗣不是帮着她除掉隐患?为何没人往这个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