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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100)+番外

  皇后回过神,只看见萧珂缮的人影消失于牡丹从中,她当即摔了杯盏,趁着脸道“本宫为了谁?别被人糊弄迷了心窍不自知?张邱氏有能耐把手伸进太子府,你这太子妃怎么当家的?”

  和沈梓姝预料中不差,她老实跪着,待皇后气消得差不多了赶紧帮她捏捏肩膀,捶捶后背,如小时候般撒娇,“姨母,您最疼我了,您对梓姝的好梓姝心里记着呢!这次您还真是冤枉俞妹妹了!”

  宫人对这场面已是见怪不怪,沈梓姝是皇后胞妹嫡长女,和萧珂缮小时候就有情分了,她当太子妃再天经地义不过。

  被她一闹,皇后气消了一半,似喜似悲道,“你啊,哪知道人心险恶,那俞璟辞心思沉着呢!”

  沈梓姝笑而不语,在宫里陪皇后说了一个上午的话。

  萧珂缮接她出宫时,皇后眼神停在沈梓姝肚子上,意思不言而喻,沈梓姝红着脸跟在萧珂缮身后,出了宫门,沈梓姝扭捏的拉住了萧珂缮袖子,“殿下,我没和母后乱说,您应我的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完,萧珂缮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绝尘而去。

  沈梓姝对着远去的身影,再无刚才的端庄,面目狰狞眼露阴狠,她记得他的话,“俞大人已向父皇递折子说查明了此事,父皇自是信他的,你别在母后面前乱嚼舌根......”

  她已经准备好了与皇后的说辞既能除了俞璟辞又能伤到陆怡颜,谁知萧珂缮与她说,“父皇还需要俞公府为其效力,与其争风吃醋不若养好身子为太子府开枝散叶,我应你,除了韩良人,你会是太子府第一个生下皇孙的人!”

  这无疑踩中了她痛脚,嫁进太子府多年不孕,她心底也着急,暗中找太医问过,身子没问题,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没有动静,她整日担忧府里侧妃良人跑在了她前面,但凡听说谁月信没来她掌心就会惊得出汗,索性以往有惊无险,今时,得了萧珂缮这句,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韩良人,现在肚子刚显,生不生得下来都不好说。

  沈梓姝回到太子府让人备水,萧珂缮去了芳华院,想必是宽慰她去了,奶娘瞧着她气色饱满,姿态闲适,问道,“娘娘可是遇着什么喜事了?”

  沈梓姝进内室坐在铜镜前,里面的女人柳眉弯弯,眼角带笑,难怪奶娘有此一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一处,俞璟辞听说太子妃从宫里回来了,她正猜测宫里的事是不是与邱俅有关,风头上她来不及和俞清远商量,让山楂送信去俞公府,陆怡颜知晓此事定会拿它做文章,俞清远又在刑部,有所防范才是。

  一个时辰山楂就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小姐,小姐,不好了!”

  俞璟辞正在绣架前给萧珂缮做衣衫,出嫁前邱氏耳提面命要她对萧珂缮好,在邱氏看来,丈夫身上的一针一线均得出自她手,对她的教导便也如此。

  她见着萧珂缮穿的衣衫大多是暗色,心思一转,拿出陪嫁的锦缎,准备为他做一身寝衣,天热他不着上身就罢了,凉了还不着寸缕就看不过去了,想着萧珂缮穿上寝衣情景,她小脸红了红。

  听着山楂叫喊时,她正拿着剪刀裁衣料,差点伤着了手,等人跑进屋她瞪了一眼,“慢慢说,急急躁躁像什么话!”不疾不徐的放下剪刀,走到山楂跟前,“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奴婢回来时听城里人议论纷纷,刑部抓了表小姐,张府现在闹着要休妻呢!”山楂送信后转去自家陪她娘说了会话,走到街上看大家纷纷朝城西涌去,一打听才知道刑部尚书亲自带人去张府抓了邱俅,张家丢不起这人,吵到衙门要休妻呢!

  俞璟辞心一紧,敏感抓到了其中关键,“刑部去抓的人?”

  山楂点头,“是老爷亲自去抓的人!”

  俞璟辞手里还握着衣料,她父亲去张府抓人是不是得了皇上圣命又或是为了摘清俞公府对皇上表清白?

  前者说明皇上信得过俞清远,后者,以她父亲的能力,自然能撇清了俞公府。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会!”

  这两日,张校尉闹着休妻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邱府大门紧闭,对邱俅被抓不置一词,张老夫人亲自去邱府休妻,一炷香不到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脚步沉重,脸色发白,自此却是未提休妻一事。

  俞璟辞不知邱府拿什么诱惑张府不休邱俅,只听说邱老夫人气得卧病不起,邱老爷也好几日没去衙门了,她做的寝衣到了收尾阶段,中间却出了小岔子,中途走神的时候多缝了一个接口,拆线的话会留下线印,不拆的话又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