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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95)+番外

  姣好面容肿成猪头,血迹斑斑,发丝凌乱,官袍灰扑,“疯”姿楚楚。

  付女官挣扎着爬起来,掀袍跪好,话中愤恨分明,挑衅切切,“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请娘娘赐教!”

  有种你就来啊!

  她身为武官之女的倔劲上来,满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傲气。

  尽管这像极了小孩子之间的斗气。

  敏妃娘娘从善如流,接过内侍奉上的拂尘,狠狠掼在她额上,一连掷了数回,折断数柄,打落她的发冠,见了血才肯罢休。

  付女官跪着生受,一声不吭。

  谢院判斜眼,观其神色,是种极怪异的隐忍,欲迎还拒,正中下怀。

  敏妃娘娘气喘吁吁,痛快之余,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似是猖狂的喜色,又有些许不自在。

  敏妃娘娘眉蹙懊恼,一声厉喝,宫女们作鸟兽散,她扶了扶歪斜的钗环,在众人簇拥下,扬长而去。

  在她转身那刻,付女官唇角的弧度,愈扬愈高,最终笑不可抑,低似呜咽,却久久难止。跌宕之处,清脆利落,不似悲切,反似解脱。

  谢喻在她身侧跪着,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震动,她挨了一顿好打,蓬头垢面,满面血污,竟还笑得出来。

  他不由一哆嗦。

  神经病。

  他起身,似激赏似嫌弃,“有位故人,与你一般疯狂,可他从不像你,与人正面对抗,他总是委曲求全,另寻他法。”

  她亦起身,拍拍身上尘土,不咸不淡,“那你想不想,下去见他。”

  谢喻闭目,掐指一算,发觉此刻的杀气,淡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似乎只是为了好玩。

  她很高兴。

  付女官满脸愉色,血流下来,火辣辣的疼,笑容又有放大的趋势。她沉浸在扭曲的快乐里,紧紧地抓住,连余光都不曾施舍给他。

  她机械地笑,无声地喜,停不下来。

  谢喻绝望地想,这天下人,难不成都疯了。

  吓走了谢院判,付女官还在高兴。

  归柳打得越狠,她越痛快。

  她该打。

  前世心存利用,辜负她,今生还在利用,连累她。

  她欠她的,能打多少,就都打回来吧。

  打回来了,她就不欠她了,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利用她。

  自私的人,用皮肉之苦,换一个心安,建立在他人的煎熬之上。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往往会忽略另一个该爱的人,旁人看来是该与不该,当局者只在爱与不爱。

  他们有恃无恐,内心深处奉送傻瓜们一句活该。

  虽则感同身受,从未物伤其类。

  谢喻偷偷折返,撞见她凝着敏妃离去的方向,仍未止笑,且笑得愈发诡异,浑身将掉未掉的鸡皮疙瘩,终于哗啦剥落一地。

  他劫后余生般的喘气,心口一块大石不费工夫地落地。

  敏妃曾与慕容云谈婚论嫁。

  她与他头回见面,就毕露杀气。

  可她面对敏妃,却近乎自虐地克制。

  好似有所亏欠的克制,也为了得到更多。

  这种克制,在掺杂着感情时,才会变成一种真正的容忍。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别掉收藏!

  过渡章!接下来感情戏!温情脉脉的那种!

  谢喻不喜欢女主,因为他不喜欢男人,就是前世有几分相杀的情谊。

  女主是个外冷内暖的货,她自己不承认而已。

  被罚东宫打扫,是女主与敏妃定好的计策,就是打得狠了一点。

  东宫大火,昭廉太子殒命,反倒是长子为段氏所救,这本身就很可疑。

  第33章 、爱恨一瞬间

  世上没有人,能真正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光阴一纵即逝,所有美丽,随之凋零。

  画光明的人,自己也不过在黑暗里。

  被忽悠了的人,前来索赔。

  付女官感觉到脸上冰凉,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见一人蒙面,在替她敷药。

  黑暗中她翻了个白眼,“再狠毒阴私的计谋都用过,还有什么不可见人。”

  那人敷完药,忽而制住她的手,俯身下去,墨玉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像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这样近的距离,既必须保持清醒,又不由心醉神迷。

  付女官任人钳制,对自己的安全极有把握。

  宋管事闭了闭眼,将自己的唇凑近她的,她波澜不惊,目露期许,他终是再进行不下去,歪了方向,只凑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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