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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90)+番外

  黎滁在军中多次要杀他灭口,女帝护他下来,他知恩图报,献上忠心。那日黎滁造反,亦有他通风报信。

  尧姜还不忘道,此人的军功皆是自己挣的,而不愿受恩荫,可见有几分真本事,陈其闻言就笑,陛下真要完全掌控他,还是美人计最管用,这副爱才的嘴脸就不必装了。

  女帝摇头,道夏虫不可语冰,仿佛她自己真是个正人君子。

  君后这几日独寝冷宫,每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几回遇见女帝,总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他仍犹豫,她本性不坏,就是娇纵了些,当真要囚了她,养在手心里吗。

  他自遇上了她,时常惶惑,果决的性子也变得优柔寡断,抉择的时刻越来越近,这惶惑就成为惶恐,她那样聪慧的人,真能被他束缚吗?即便他成功了,她又能活得下去吗?

  她困在弘王府时,绝食三日来抗争,他这样做,与弘王又有何区别?

  可他又想,我是爱她的,我并没有把她当成玩|物,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她,等她爱上我,自由也能给她。

  我只不过,是想教她如何爱我,想让她学得快一点。

  我爱她,才会这样的方式挽留她,或许我自私蛮强,可是我爱她,会护她一世,这就够了。

  有些事,即便能以爱之名开始,却决不会因为所谓的爱而停止。

  相国寺内,钟声肃穆,宝相庄严。

  女帝与君后跪在蒲团上,祈求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君后拉了她的手,忽而叹气,“太上皇说了,你属顺毛驴,不能戗着毛捋。”

  尧姜有些头晕,“随意罢。”

  他把嘴凑到她耳朵边上,呼着热气说道:“他说女人得用哄的,叫我厚着脸皮,没事儿多往你跟前晃,什么矛盾如果睡一次不够,就睡两次。”

  她哼了一声,很是怀疑,然后咬牙切齿,“睡多少次都是我在下面!”

  他摸摸她的腮,有些无奈道:“上面很疼的!”

  她恨得不行,满目凶恶,“有生孩子疼吗!”

  他眼中忽而闪过一道寒芒,“怪只怪我娶了个太聪明的媳妇儿,账算得清清楚楚,不肯多吃一点苦,不肯多留一点情,明面上表现得少根筋,暗中却惯会算计。”

  他终于笑不出来了,“你为何偏偏不信我的心!”

  尧姜陛下何许人也,上辈子别的没干,光会扮凄惨笼络小姑娘了,段数不知比他高多少,笑着哭,嚎着哭,醉着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那眼泪一筐筐都不要钱。

  否则怎能骗得归柳,为她生死不计。

  她摸摸肚子,翻白眼,翻出一点点的泪,有些唾弃自己,“这世上最最信不得的是人的心,最最靠不住的是男人的心。”

  他便弯着唇角,露出一抹凄苦的笑意,然后双手合十,祈祷诸事顺遂。

  尧姜站起来,跪久了腿有些麻,没走几步,脚下一趔趄,扑通一声跌在地上,肋下隐隐有些疼。

  黎显听见声响冲过来,面带紧张之色,问她有没有碰着哪里,她摇摇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他不由又好笑,只得去扶她。

  尧姜颤巍巍抓住他的手,目光冷厉,“你的人来了。”

  他回握她,目光时而炙热,时而温柔,“你好好做个太上皇,我替你收拾烂摊子,虽没了权柄,亦再不必与人争斗,每日吃吃喝喝,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你想过没有,你收了我的皇位,等于拔我的毛,你拔光我的毛,拔成一秃毛鸡,再指着我非说是凤凰,谁信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在装傻气我。”

  尧姜无语,黎显又打量她片刻,语声不无愤恨,还有些酸,“颜无药也不是个简单的,你就真的信他?”

  尧姜坦白道:“咱俩睡过,我连你都不信,哪能信他呢?”

  他就笑了笑,“尧姜,你是我从未见过的女子。”

  尧姜点点头,心道你要知道我曾是个男子,不定多后悔跟我上床呐,可她的头忽而点到一半,脸上闪过一瞬尴尬,不自觉掐了他手心一把。

  黎显上一刻还在感慨,“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心思深沉又剔透,这般能忍的人”,下一刻就听尧姜淡定道:“可能是要生了。”

  黎显怔了一怔,立刻就不淡定了,他察觉到尧姜对黎氏的打探,才决定提前动手,没成想她这就要生了!

  他赶紧把她抱起来,扯着嗓子叫道:“来人!来人!”

  尧姜生怕他一紧张再失手摔了她,吓得忙搂紧了他的脖子,语声不由抖起来,安抚他道:“别紧张,别紧张,在我肚子里呢,你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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