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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86)+番外

  他叹,“尧姜,你并不喜欢这尔虞我诈,与其挣扎到最后落败,不如放下,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成一个家。”

  “我是人,人在红尘之中,怎能轻言放下。”细白的藕臂缠上他的颈,朝他耳边轻轻吐一口气,“你要我放下,可那么多人命换来的江山,我放不下。”

  颜无药如莲的面孔闪过一瞬怅恨,一声叹息从唇中溢出,他啄她的唇角,不妨她精准无比地吻上来,湿漉漉的香舌滚过,引来一阵绵绵不绝的心悸。

  她说:“无药,你要不要尝尝看,尝过了就知道,也不过尔尔。”

  怀里的人有着从骨子里透出的英气,宛如青莲,清美妖娆,曾经他只敢远观,却不知从何时起,她放纵自己,连身体都拿来交易,为了让他死心,不惜做出这副浪荡模样。

  他看着她理所应当的面孔,很想骂她有病,却只是更搂紧了她,心头只有疼惜。

  他说:“你有病,得治了。”

  她笑:“我有病,你有药?”

  他心平气和,“我没有药,也能治。我跟你打个赌,赌你生辰那日会求我,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许轻贱自己,随便跟人……春|宵……”

  尧姜将下颚搁在他肩上,轻笑,像吃人的妖,“什么叫随便?跟别人是随便?跟你,就不是随便了?”

  他轻声回:“你还记得那日和我三击掌盟誓,此生永不相叛,你说男女之间也有义,那么你我之义,不拘泥于男女之欢,而是长情,而是守信。”

  尧姜唇边的笑忽而消失,整个人僵住。她以为他不过同所有男子一样,得到她的身体,几时厌倦了,也就断了,不想当日一顿胡诌,他记得这样深刻。

  颜无药握住她的手,动作很轻,只是柔柔地将她的手包裹住,声音一如往日般沉静,“尧姜,你是人,从前是,如今是,以后也会是,哪日你心甘情愿了,咱们再……”

  他脸上晕开可疑的绯红,任谁也无法相信,如此娇羞、还带点可爱的表情,会出现在生杀予夺的锦衣卫指挥使脸上。

  然而他忍住骨子里的羞涩,还是说完了想说的话,“若你一世不愿,你我一世为友,又有何妨?”

  一生的陪伴,最长情的爱恋。

  这种标准男二痴心守护的台词,搁过去尧姜一来就是一大把,什么无知少女骗不过,都眼泪鼻涕一起流,恨不得倾家荡产,也要保护这至死不渝的痴情种。

  尧姜自然知道这货装可怜的腹黑本性,可大约是最近怀孕的缘故,不自觉就婆婆妈妈起来,竟也有几分感动。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轻声说,“对不起。”

  “无事。”

  她抬起头,语中带笑,“其实你挺好的。”

  这是近日以来,他第一次听到尧姜这般轻快的语气,心情不由愉悦许多,抿唇笑开,垂眸温润,奉送一枚娇羞杀。

  尧姜疑惑,这货是真娇羞,还是真腹黑呐?

  她浑然没有意识到,厚颜无耻如她,多番对他说过抱歉。

  女帝的千秋,在七夕佳节,这时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肚子说不大不大,说不小不小,说危险不危险,说保险不保险,总之在严防死守的君后眼里,宫里才最安全,便不许她出宫看灯会。

  尧姜陛下大闹一场,把君后赶出了甘泉宫。黎显相当委屈,自她诊出有孕,自己素到现在,就为了孩子着想,如今一言不合,抱都抱不着了。

  尧姜陛下不管,她装模作样抗议一番,只教君后觉得她死心了,实则暗搓搓换了衣服,出宫透气去了。

  她蒙上面纱,在宫门口看见太上皇笑眯眯地等她,她对陈其说不要带仆从,陈其自然不答应,她一个孕妇,街上人又多,怎么能让他安心。

  可他发誓,除了暗搓搓通知了颜指挥使之外,真没通知太上皇。

  尧姜叹气,任由太上皇扶着她,慢慢行在长街上,太上皇说,你真要算计你夫君啊。

  她说,不是我算计他,是他们家人心不齐,野心太大,早晚要出事,如今狼快来了,不能是一盘散沙。

  慕容疏说,你想好没有,理好了这一盘散沙,交到谁的手里,她说,总有人能胜任,实在不行,我自己上啊。

  他就笑,瞥了一眼后面的人影,道我家的女儿谁不喜欢,我家妘儿是顶顶的美人儿,总有郎君前赴后继为你效力,现下的夫君不喜欢,换一个不就好了。

  这天下父母瞧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

  尧姜被逗笑,慢慢行到付府门前,难得的,她向这个还算陌生的父亲撒娇,说想一个人走走。她平日嬉笑怒骂,骨子里是极冷的,近日又时常暴躁,让慕容疏既爱又叹,于是她一撒娇,他便马上松了口,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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