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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76)+番外

  嘉宁嘲笑她:“你这几个虾兵蟹将,怎敌我四万西北军,忘了说,东北军已入宫城,你腹背受敌,回天无力了!”

  尧姜陛下重复指令,气吞山河,一字不落,“西北军众将士听令,降者既往不咎,反者就地正|法!”

  她如此有底气,黎曾终于察觉不对,拉着嘉宁,“东北军早该杀完了,怎么还没消息。”

  嘉宁反手给他一巴掌,拔了剑就要冲过去杀她,黎曾只得抱住她,声音开始发抖,“此女机关算尽,不可轻敌。”

  尧姜陛下字正腔圆地重复完第三遍指令,终于亮出她的底牌,笑得得意又欠揍,“十万西北军家眷,皆不在燕京,试问,谁敢跟尔一起造反?”

  “诸位儿郎,尔等风尘仆仆,若是前来恭贺朕登基之喜,朕自当招待,若是听信奸人挑唆,自己身死还罢了,恐要伤及亲眷。”

  她越过人群,轻巧看了黎滁一眼,后者立马做贼心虚,大喝,“莫要听她蛊惑,她听信谗言,纵情声色,排除异己,迟早会清算西北军!杀了她!看她如何伤及我等家眷!”

  女帝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异己?朕乃大梁嫡脉,堂堂正正的皇太女!朕继位,顺天理,尊礼法,尔等若为异己,岂非叛国!”

  一支冷箭射向尧姜胸口,黎显正当愣神,就见一道人影,将她护在怀里,语气很有几分惶急,又尽力忍住责怪。

  颜指挥使气得不行,冲女帝咬牙切齿,“不要命了!”

  尧姜抱着孩子,脸上惊惧未退,强自镇定,碍着还在他怀里,分明是责怪的话,就少了些底气,还有些不自在,“是你来得太晚了!”

  黎显觉得很悲哀,她信谁都比信他多。

  颜无药摸摸她的头,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柔声道路上耽搁了,她却伸手擦去他嘴角的血,道去罢,朕的指挥使。

  颜指挥使果真去了,锦衣卫跃入禁卫军中,将女帝护得更好。

  颜指挥使将陈年旧事抖落得一干二净。当年黎滁吃了败仗,暗中割让城池,明面上出卖西北军的布防,害得西北军惨败,犬戎赠他金银的书信,却被诬陷在颜宗身上。锦衣卫的效率太高,人证物证俱全,一桩桩一件件,不容一点辩驳。

  西北军中多为热血男儿,闻言开始骚动,黎滁恼羞成怒,当场斩杀了几个出言侮|辱的将士,反倒坐实他叛国之事。

  嘉宁终于开始慌了,扯住黎曾的衣袖要他尽快斩杀那个贱人,黎曾一声令下,骠骑营万箭齐发,远处黎都统姗姗来迟,一切却已来不及了。

  尧姜陛下被护得严严实实,看见黎都统的身影,终于开始放声大笑。

  奋战的黎显开始相信,她是个疯子,奋战的颜无药更确信,她是个疯子。

  她以自己为饵,逼黎曾弑君,坐实黎氏谋反之名,她借助恭亲王,留黎惺在恭亲王府喝酒,顺道看她的私生子,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黎惺当场斩杀黎滁,怒喝:“西北军放下刀兵弓箭,跪下请罪!”

  西北军终是听令,唯有骠骑营的箭没有停下。

  尧姜陛下已然疯了,她摸摸怀中孩子的脸,温柔道:“你说,你曾祖父会不会来救你?”

  她自问自答:“东北军不难对付,应该快到了吧。”

  果然是很快,谢喻带着一拨江湖高手前来救驾,很快把骠骑营团灭了,他躲着数了几个数,然后沾了某具尸体的血涂满胸口,登登登跑过来,表示自己大功一件险些丧命,要求升官嘉奖。

  尧姜陛下依旧优雅,把孩子交给他抱,还记得嘱咐一句“别吵着他”。

  黎显眼看她越过嘉宁和他长兄的尸首,步伐丝毫不乱,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尸山,仿佛离了尸山就不能活。

  她莅临白骨之上,而悠然自得,那些因她而死的白骨,无一不膜拜在她足下,等待她的垂青。

  他终于明白,这样的女子,属于天下,属于战场,永远不属于他。

  她说:“我慕容妘自幼文武兼修,立志夺皇权、定天下,捍卫我大梁疆土,庇护我大梁臣民,虽鬼蜮物欲横流,我恐难独善其身,然此心从未变过。”

  她大笑,挥手自成威仪,“我曾失去双亲,为此日夜泣血,我明白诸位保家卫国之志,不过是为保父母亲人安稳无虞,我一介女流,坐这巍峨高位,此心亦然。”

  她终于流泪,然而字句铿锵,她抚在心口,战栗不失刚强,“我明白失去亲人之痛,今日许下诺言。我要这天下,乾坤朗朗,再无家破人亡!我要这世道,玉宇澄清,再无偏见肮脏!若违此誓,永堕无间,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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