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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尧姜(173)+番外

  谢喻握紧自己的衣襟,对上尧姜一脸淫|笑,表示自己坚贞不屈,卖节|操不卖身体。

  她拍拍他肩膀,语气轻松,“方芝啊,不要逼我,兽性大发啊。”

  他嘴硬,口气有些酸,“陛下昨夜春|宵,何来精力与臣计较?”

  尧姜陛下捏住那兔子的双耳,拎起它放在谢喻面前,看它蜷缩着小爪子,作出个求饶的动作。

  “当日你对君后说,要找个抱着兔子的有缘人,我后来一想,为什么偏偏是兔子,不是鸡不是鸭不是羊不是猪不是狗。”

  谢喻叫苦不迭,心道正常女子谁会牵猪牵狗上街闲逛,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那是村妇好伐。

  他赶紧拍马屁,小表情殷切得很,“这种毛色稀奇的兔子,才能衬托出陛下您卓尔不群的气质,与人上之人的高贵身份啊!”

  她瞥他,那一眼决然狠厉,风仪绰约,他想起她登基之时,一身明黄朝服回眸侧望,朱墙之下,树影斑驳,飞鸟投林,诸臣跪拜,纵各怀鬼胎,亦有片刻心悦诚服。

  “谢喻,你若拘泥一家之荣辱,今日就当朕从未来过。”

  他终于大拜,满心欣悦,不可向迩,“喻沉浮多年,此心寥落,却愈发期许光明。”

  他看住她,丝毫不掩欣赏,而这欣赏万分诚挚,“万古长夜之中,哪怕是一盏微弱的光芒,也会让人身不由己地追随这光明,至死方休。陛下就是这光明。”

  她笑:“男人不要话太多。”

  谢御史酝酿好的泪,就只得生生憋下去。

  他叹,“陛下愿为这天下改变自己,这天下便会因陛下而改变,陛下总是在成全旁人,成全天下,不知何时,能成全自己。”

  二十年生死冷暖,中间一道鬼门关,半生坎坷飘零,她如雨中浮萍一路跌撞,每次走到穷途末路,都会绝处逢生。曾经的她为情所困,几多牵绊,固执脆弱,黯然神伤,必要一退再退,再绝地反击。

  她曾经有过一个家,温暖的,柔软的,遮风挡雨的,可终究是一个幻影,争斗让美好的一切有了隔阂,即便他们死了,也还在排斥她,生生死死,她是异类,她是多余,不配与他们同归。

  成全自己,那也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也叹,用脸颊蹭着那只紫毛兔子,笑容渐渐变得苍白清寂,“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一点都不寂寞。”

  他的目光就渺远起来。

  慕容云学会了摄魂术,虽很少用,却因眼波含情,笼络了不少芳心,猜到几分缘由的谢喻当时无不怜悯地想:也许,如果没有那件事,这家伙也会是个正经人的。

  谢喻忽而惶惑,为何她的点点滴滴都记在心里,为何他说完了那只紫毛兔子的缘由,答应借她江湖势力一用,却还想让她,放她自己一马。

  他想说,陛下,这个世上,有很多活法的,一世贫瘠是活,荣华富贵是活,碌碌无为也是活,酒鼎奢靡也是活,为什么你总是要为自己选一个最艰难的活法呢,你这个样子,莫不如寻常市井的百姓,也好过活得如此疲累。

  倘若她只是寻常百姓,也不会两世遇上同一个人,两世都有如此重的孽缘,都有如此深的牵绊。背叛和辜负,欺骗和离弃,撕心裂肺,鲜血淋漓,故人已去,所有的债,只能她背。

  情债难偿,继而又是新的孽缘。

  可他没有说,她是陛下,仅这一个理由就已足够。

  她一出生就不一样,替她选择这条路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她没有人可以责怪,或许重来一回,她还会走这条路,争那个位子。

  她留在那一对的身边,化作渺小尘埃,卑微又忐忑地,钻入他们的缝隙,仰头看,一片苍茫。

  他们是夫妻,情谊深厚,这情谊中没有她。

  她是什么呢?

  是养女,是替身,是棋子。

  她明白,又不能了悟。

  谢喻想,我是她的什么呢。

  无量天尊,难得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别掉收藏!

  说好的杀招要在下章,作者想说每一个角色都是独立的,都不会只有儿女情长。

  生生死死,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没有人愚蠢,只是安分守己,没有人聪明,只是绝处逢生。

  第56章 、白骨之上

  肥嘟嘟、滑嫩嫩的屁股一扭一扭,裹着的小衣服一蹭一蹭,蹭上许多尘土,不时回眼,继续扭屁股徐徐爬行。

  向着花花绿绿的木偶,勇敢前进,前进,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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