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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108)+番外

  薛花花蒸米饭是按照陆德文得饭量来的,满满一斗碗,陆明文还好,吃完米饭和鸡蛋吃馍馍完全不会吃不下,陆红英就有点撑了,浪费粮食可耻,她把米饭赶一半给薛花花,好腾肚子吃馍馍,薛花花将米饭给赵彩芝,让她多吃点。

  赵彩芝刚嫁过来胃口很大,慢慢的就不行了,追根究底,还是家里穷赵彩芝舍不得多吃,尽量留给陆德文。

  “妈,真的能随便吃吗?”

  薛花花做的馍馍整整堆了四层,陆德文怕自己一顿吃完明天就没得吃了,他想问薛花花能不能留点起来明天吃。

  知子莫若母,薛花花哪儿会听不懂陆德文话里的涵义,“先吃吧,还有酸枣,真喜欢过几天我再做。”

  接下来要忙活好多天,他们要干活又要学习,薛花花总要给他们希望才行,所以做酸枣馍馍的时候她特意把青涩的酸枣留了起来,放进自己房间的坛子边,过几天再做。

  虽然薛花花这样说,几兄妹还是适时收敛了点,最后留下几个馍馍,不多不少,刚好一人一个,薛花花把馍馍收起来,“剩下的明天中午吃。”

  几兄妹开心不已,吃过晚饭,薛花花去灶房洗碗,薛花花说了,考试这天家里的活都她做,几兄弟吃得肚皮鼓鼓的,不想动,算着下一次考试啥时候,可得更努力才行。

  第二天,生产队的人全体出动,掰玉米棒子的掰玉米棒子,撕玉米的撕玉米,搓玉米粒的搓玉米粒,人人都有活儿,分工明确,陆德文分到的是挑箩筐,陆明文和陆建勋负责将社员挑回来的玉米棒子撕开叶晒着,晒干水分搓玉米粒的人才会轻松,兄弟两没闲着,边干活边考对方题,从语文到数学,积极得很。

  两人声音压得低,而且尽量不和知青房的扎堆,以免暴露自己扫盲的程度,所以身边的社员还真听不懂两人嘀嘀咕咕些什么,大抵明白在扫盲就是了。

  二年级的课本比一年级复杂,有古诗,有课文,数学则有九九乘法表,薛花花将乘法表写在堂屋的墙壁上,饭后教大家,都认识字,其实用不着她教,陆德文他们会自己看。

  乘法和加法不同,加法的话会数数就行,乘法只能靠死记硬背,全家又开始了拼命背书的功能,于是保管室外的院坝里,社员们时不时听到兄弟两冒出许多数字,比如2918咯,3515咯,数字间没什么联系,听得大家莫名奇妙,而稍微让大家明白的是,陆德文他们开始背古诗了,陆德文挑着两箩筐玉米棒子,边走边背诗,背着背着有时忘了,蹭蹭蹭的跑去地里问知青,知青告诉他后又接着背。

  和孙桂仙嘴里念的锄禾日当午不同,人家背的是床前明月光,什么什么霜来着,听说是古代特别有名的诗人写的,比写锄禾日当午的诗人有名多了,薛花花就是薛花花,哪怕学诗都是捡最厉害的学。

  薛花花教他们背诗不仅仅是简单的背诗,还教他们领会其中的意思,会背还要会写,这时候,先学笔画的优势就出来了,哪怕再陌生的字,多写几遍就能记住个大概,干活的时候再数着笔画,写的时候心里默念一遍,写出来的字就错不了多少。

  孙桂仙知道陆德文他们学了很厉害的诗后,心里的担忧总算少了很多,她本来是掰玉米棒子的活,为此专门和人换成撕玉米棒子叶,守着陆明文和陆建勋,偷偷听他们背诗,可是,让她忧心的事,陆明文和陆建勋反反复复就背一首诗,还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压根没有学习新诗的打算。

  那可不行,陆家人一天五首诗,她在陆家都学会了好多首,陆明文他们进度真的太慢了,提醒陆明文抓紧点呗,人家压根不着急,说薛花花教什么他们学什么,一切听薛花花指挥。

  孙桂仙又着急了,想着薛花花聊聊进度的事儿,可是天儿不好,时不时来场阵雨,弄得她们手忙脚乱,几天下来,所有人累得散了架似的,孙桂仙同样如此,每天累得只想睡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玉米杆高,围得人热烘烘的,掰玉米棒子的人累得衣服从早到晚没有干过,在保管室撕玉米棒子页的社员同样如此,人人搬着小板凳在太阳下晒着干活,刚开始几天还有精神聊天,慢慢的,所有人话都少了,因为白天干完生产队的活,晚上还要连夜把自留地的玉米棒子掰回来,掰回来晒干后得搓,家家户户都是夜以继日的干活。

  如此一来,陆明文和陆建勋的就显得有些突兀,不像树上的蝉鸣鸟叫一阵一阵的,两人是从早说到哪儿,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