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正事要紧。”
叶青青笑了笑，披上披肩离开了，晚上有点凉，肩膀冷叟叟的。
陆墨在电梯口等着，她一出电梯就看到了，陆墨笑着问，“晚上爽了？”
“嗯，爽极了，你们吃完了没？”叶青青挽住他胳膊，和他一道去包厢。
“还没开始，一直在打牌。”
“你还会打牌？赢了还是输了？”
叶青青挺意外的，以前从没见陆墨打牌过，感觉他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似乎没其他兴趣爱好了，没想到居然还会打牌。
陆墨轻笑了笑，“输了些，生意需要，总得学着打。”
其实他会的杂活很多，虽不及丁八和何伟绍精，但他会的比这两人更多，只是不精通而已，因为以前的工作需要他掌握不同的技能，便于隐藏身份。
牌九是最基本的，还有品酒鉴赏珠宝古董等，也掌握了些，但他玩得最好的是牌九，因为这个可以用数学推算，其他的则需要时间沉淀，他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只是略知皮毛。
今晚他也是故意输的，他和其他几家都在喂牌，事先约好的，赢家则是卫生厅的大佬，说直白些，今晚他就是要喂饱这位大佬，然后他公司的产品就能顺理成章地进入各大医院，这可是不小的收益，陆墨志在必得。
当然这种行为是不正当的，可如果他不做，别人也会做，他做不到像屈原那样众人皆醉我独醒，也不想学屈原跳江一死了之，他没没那么高尚。
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了。
所以他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资本社会，但他也有底线。
药品必须保证质量，决不能挣黑心钱。
叶青青一听就明白了，笑着问：“是不是你们约好了放炮啊？”
陆墨在她脑袋上拍了下，“答对了，没奖励。”
他又介绍了今晚的贵宾，就是那位大佬，“叫他谢处就好，他妻子也来了，他今年新上任，算是清流，能力很强，也想干点实事，我攻克了蛮久，今天才同意打牌。”
像这个谢处是最难对付的，有点贪，可又想干业绩，所以他不会一味地贪，事先必须考察过，想来谢处这段时间仔细调查了陆墨的公司和为人，这才同意赴约的，也愿意吃他的好处了。
“我晓得了，松口了吗？”叶青青心里有数了。
“还没，他比较谨慎，只一次肯定不会松口。”陆墨有些头疼。
说实话，他虽然痛恨那些贪婪的家伙，可现在却又想念他们了。
第3181章 无功无过是最大的过错
那些家伙虽然贪婪，但办事也痛快，只要给钱就一路绿灯，一点都不卡，不像这个谢处，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爽利，都小半年了还不肯松口。
陆墨知道谢处肯定在徘徊，想吃下这块大肥肉的药业公司多的是，不止他一家。
但他可以百分百肯定，他的药品质量是最好的，药材也是最好的，都是他自己的药材基地出产的原材料，品性极佳，这些年他让铁蛋开辟了很多药材基地，并且还在继续承建中，铁蛋专门负责这个项目，药材基地让陆墨可以毫无顾忌地扩建药厂，不必担心原材料供应不足。
叶青青看出陆墨有些不耐，便问道：“他听老婆的话吗？要不我和他老婆搞搞关系？”
“也可以，不过别太刻意了，夫妇俩都挺小心。”陆墨觉得可行，但提醒了几句。
夫人公关当然很重要，他从来不小看枕头风，这可比龙卷风更厉害，以前他很少让叶青青掺和生意上的事，不想她操心，今天既然撞上了，就让叶青青去试试吧，不行也没啥。
“我知道啦，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肯定不给你拖后腿，你只管打你的牌。”叶青青嗔了眼。
一会儿先和那位谢夫人聊几句，大概就能知道她是贪还是清了，不过凭她的经验，当官的真没几个不贪的，水至清则无鱼，处在那个位置很难做到洁身自好。
就像桑怀远，他算是百年难遇的好官了，可有时候也得收一些，否则就太不合群了。
而且桑怀远也从没对下属苛刻到一分不收的程度，很多时候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工作干好了，适当收一些好处他是允许的。
一个清正无私但却平庸无能做不了一件实事的下属，和一个收受好处可却精明强干能够干出实绩的下属，桑怀远肯定选择后者。
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在他那儿是行不通的，他允许下属有过，圣人都会犯错，他也一样，所以下属犯错也是必然的，但实事也得干，功大于过就可以原谅，无功无过其实就是最大的过错。
叶青青也这么认为，收好处也行吧，但你得干点良心事，最可恶的就是拿了钱还不给办事的王八蛋，那种真是枪毙一百次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