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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婚上门(75)

她又去给他煮热水。

谈行彧困极、累极,后背压着冰床,胸口烧着火,喉咙烧着火,眼里也烧着火,时冷时热,颇受折磨,望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手机开着手电筒放在冰箱顶,唯有她那处是光亮,乌黑长发及腰,裸露在外的手臂,白得如上好羊脂玉,随着她的动作,像是在缓缓流动着。

他盯着出了神,某处难以控制地焕发出蓬勃生机。

男人面对喜欢的女孩子,身体自然而然地产生反应,是正常的,并不羞耻,但她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这样单方面肖想着她,对她生出欲`念,是不道德的,以他的修养,断然做不出来。

去他妈的道德、修养和绅士风度。

在这个因狂风暴雨阻挡,得以和她共度的夜晚,整座城市颠倒,乱套,他发烧了,烧出掩藏在深处的欲,什么都可以不必顾忌,他只需要看着她,看着她就好……

纪见星煮好了热水,倒入杯中,又加了矿泉水,调到合适温度,抠出两粒退烧药,连水一起给他:“吃完药,睡一觉,估计天亮就能退烧了。”

谈行彧一声不吭地坐起身,薄毯往下滑,被什么卡住,软软地堆着,盖着,他面不改色地喝水、吃药,锋利的喉结轻轻滚动,黑色短发润着汗,凌乱地垂在额前,耳根浮现了一层薄红。

纪见星已经从“鼻尖碰鼻尖,将亲未亲”的暧昧氛围中走出,等他吃完药才想起自己是下来喝水的,她忙去倒了半杯,喝到见底,平息了体内的焦渴。

昨晚吃的是花甲粉丝煲,火锅料和豆瓣酱放得偏多,难怪会渴醒,她暗想,得泡点金银花来下火。

退烧药发挥作用了,谈行彧沉沉地睡过去。

大雨还在下,纪见星睡意全无,精神百倍,绞了热毛巾擦掉他额上、颈间的热汗,掖好薄毯,坐在沙发边守着他。

他是除了爸爸哥哥以外,唯一和她有过这么近距离接触的男人,纪见星视线落在那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搓着小手,可以对谈总为所欲为的时刻到了。

时机不对,翘臀无法得手,她指尖轻拨动他的睫毛,怎么长的?黑长浓密,还往上翘,女人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好的睫毛,她轻戳他的脸,嘀咕:“睫毛精。”

天啊,皮肤手感也好好。

他是不是有偷偷做什么保养?

纪见星还想碰碰他喉结,一直以来对男人这个性征部位挺好奇的,想就做了,反正此时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鱼,任她宰割,手指轻覆上去,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她做贼心虚地收回手。

醒了???

凑近去看,没醒没醒,虚惊一场。

倒是不敢再占他便宜了。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男人睡得熟,纪见星有些饿了,给他戴上降噪隔音耳塞,找出几包小零食撕开来吃,她从冰箱拿出牛腩,冲洗干净血污,放入锅内煮半小时左右,捞起来切成小块备用。

葱姜蒜用热油爆香,丢进装有桂皮、八角、花椒、草果、小回、甘草、陈皮等香料的香袋,再倒入喝剩的大骨汤,牛腩入锅,沸腾后转小火熬制。

时间被拉长,一寸寸地烧成了灰。

清晨,谈行彧醒来,见天光大亮、闻四溢浓香,听檐下小雨淅淅沥沥,意识到身在何处,第一时间去寻她,回应他的是女孩子的清软嗓音:“烧退了。”

天色微明,牛腩熬煮好后,纪见星用体温计测过,顺便摘掉了他的耳塞。

全新的洗漱用品整齐摆在桌上,谈行彧简单洗漱完,拉开椅子坐下,T恤睡得乱糟糟的,褶皱丛生,有种不修边幅的感觉,眼睛清亮有神,已不见病态。

纪见星专门给他熬了瘦肉蛋花粥,以回报上次醉酒进医院吃的清汤寡水粥之恩,美其名曰:“谈先生大病初愈,还是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谈行彧瞥一眼她前面摆着的热乎喷香牛腩米粉,显然天差地别的待遇,他微挑眉梢,没有异议地拿起勺子喝粥。

牛腩炖得软糯入味,米粉劲道柔滑,浸满了汤汁,入口浓香,纪见星摆出吃播博主的架势,将牛腩米粉吃出了珍馐美馔之感。

谈行彧看她嘟起红艳艳的唇,吸入米粉,满足地弯起眼眸,笑得梨涡闪闪,秀色可餐,清粥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相对而坐,吃着早餐,像对新婚夫妻,管外面风雨满城,独拥岁月静好。

当初装修房子时,纪见星让人重新做了排水系统,暴雨下了整夜,小院并没有积水,花草树木有着不同的损伤,要么东倒西歪,要么绿叶红花遍地,柠檬树掉了好几个果子,那只叫“谈行二或”的大王八,连名带着身体,彻底从世上消失了。

门外,蒹葭巷的南巷、北巷与东巷,都有着深浅不一的积水,环卫工在四处忙碌,收拾台风过境后的残局,巷口停车场角落处,有棵老紫荆树被连根拔起,拦腰砸凹了约翰米勒先生的黑色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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