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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243)+番外

侍卫领命而去,潘辰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凉亭,就见凤清尘正一边止血,一边敲打着面前的黑虫,其中一条黑虫被他打爆在桌上,血浆四溢,看着恶心极了。凤清尘手忙脚乱,看见了凉亭下的潘辰,眼中怒火烧的旺盛,潘辰见状,赶忙撒腿就跑,不敢再在这里逗留,看来凤清尘的那八条虫子就算是报废了,因为但凡那几条虫还有用的话,凤清尘也不会一条一条的直接把它们打死了。

潘辰气喘吁吁的跑回了柔福宫,那侍卫刚刚吧祁墨州扶去了殿中,与赶回来的潘辰打了个照面,潘辰对那侍卫说道:“派人去看着御花园里的那个男人,让傅宁悠着点,别靠近他,看着就行,他会邪术,可邪着呢。”

“是。”侍卫们领命下去了。

潘辰这才让月落打了热水去房里,亲自给祁墨州换衣服,擦身体,月落看见祁墨州这满身的血,吓了一跳,对潘辰问道:“娘娘,皇上这是怎么了?”

潘辰看了她一眼,月落便懂事的噤声,潘辰指了指屏风后的衣柜说道:“拿一套衣裳出来,这里里外外全都得换了。”

月落将衣裳拿过来之后,潘辰就让她出去了,一般情况下,只要潘辰自己能为祁墨州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假手于他人,给祁墨州脱了衣裳之后,拧帕子过来给他擦洗,然后换衣裳,祁墨州靠坐的床沿之上,其间丝毫没有醒来,潘辰探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才放心的将他平躺下来,让他好好的休息。

他一定是失血过多,看着那几条黑虫子那么喜欢血,在凤清尘的血中打滚,仿佛身体都能吸入很多血迹,就像是水蛭,特别恶心恐怖,那种东西,一下八条在祁墨州的身体里,必然是吃了他很多血,潘辰替祁墨州盖好了被子,从房间里常备的药罐子里,挑了两瓶补血用的丹药,那还是柳氏离开大祁之前,派人给她送入宫里来的药,潘辰走的时候,没全部拿走,还剩了很多,月落都给她藏在盒子里,一直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潘辰拿了两颗补血药,从旁边拿了一壶清水过来,将药丸送入祁墨州的口里,然后自己喝一口水,度到祁墨州的口中,看着他喉咙口上下动了动,才确定他把药给吃了下去,另一颗也是如法炮制的给他喂下去了,潘辰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沿上歇息了一会儿。

刚刚喘过气,外头月落就来传话,说是傅宁求见。

潘辰收拾了一番走出去,傅宁在院子里便迎了上来,对潘辰说道:“娘娘,那人似乎伤了元气,已经将之关入了大牢。那人是什么来头,他不是皇上的故友吗?先前臣去抓他的时候,就见他满身是血,神情仓皇。”

潘辰对傅宁答道:

“不是故友,那人是个蛊师,他对皇上下了蛊毒,我用计收了他的心神,让他给皇上解毒,他是被自己养的蛊虫反噬了。此人极其危险,你将之关入大牢也不是个办法,他总有办法脱身,反而会伤及无辜,最好让狱卒这些天都不要靠近他才行。”

傅宁听闻那人是个蛊师,也吓了一跳:“那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蛊虫已经全都用那人自己的血给引出去了,但那蛊虫在皇上身体中待了一段时间,皇上失血过多,现在在睡着,这几天得好生补着才行,等到明日,请太医来瞧一眼,今天就先这样,免得引起恐慌。”

潘辰如今已经是祁墨州不能发号施令时的二把手了,傅宁等都习惯了听从潘辰的指令,领命下去之后,潘辰便转回了柔福宫照顾祁墨州去。

傅宁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大牢里看一看,至少得让狱卒不要靠近那人才行。想起潘辰话里说,用计收了那人的心神,傅宁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来潘辰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可回想之前,他莫名其妙的就带着潘辰去了安平王府的别院,那时候,傅宁的心神便算是被潘辰给收了吧。

一时竟有些心口发寒,从前他只觉得皇上不说话或发怒的时候有点恐怖,满朝文武也和他是一个想法,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德妃娘娘比皇上还要恐怖,至少皇上的恐怖是表现在明面上的,可是德妃的恐怖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表面上柔柔弱弱,文质彬彬,可是实际却会施以暗手,就连一向最能控制人心的蛊师都能收服,真是太恐怖了。

傅宁去了大牢之后,问过狱卒那蛊师关在何处,天牢牢头领着傅宁往牢房最里面走去,就看见牢房外看守的两个狱卒,居然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傅宁与牢头对视一眼,赶忙上前,探了探那两个倒地狱卒的鼻息,牢头对傅宁说道:“大人,已经死了。”

傅宁手底下这个似乎还有点气息,他将之扶起坐好,对那牢头问道:“人关在哪里?还在不在?”

牢头往里搜去,大惊失色跑过来对傅宁说道:“不见了,牢门虚掩着。先前御前侍卫将他送来的时候,叮嘱让单独关在一边,可没想到……”

傅宁走到关押那蛊师的地方看了看,果然牢门的锁是被用钥匙打开的,将锁链扯下抛在地上,傅宁面色凝重,一路走出大牢,暗自判断那蛊师该是受伤不轻,要不然,另一个狱卒也很难活命,他受伤逃命,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入宫去行刺,所以傅宁便写了一封手书,让人送去了京兆尹,让京兆尹配合搜寻可疑人物。

第250章

祁墨州睡了一天一夜,潘辰就在边上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祁墨州动了动,潘辰就醒了过来,爬到他胸膛上,静静的等祁墨州睁开眼的那一刻,祁墨州缓缓的睁开双眼,往旁边挪了挪,就看见潘辰一双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期待,祁墨州见潘辰这样,说道:“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祁墨州恢复过来了,潘辰没说话就先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可比犯病严重多了。”

祁墨州脸色有些苍白,潘辰也不舍得继续趴在他身上了,坐起了身,见祁墨州蹙着眉头,干脆跪坐到他头前去给他按摩头顶了,祁墨州将头挪到了潘辰腿上,继续闭目养神,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昨天遇见了一个故人。”

潘辰摇头;“哪里是故人了,简直就是仇人!你差点就给他玩儿死了,他在你身上下了蛊,药石无用的蛊,存心就是要了你的命。”

祁墨州似乎有点印象,说道:“我一开始没意识到是他,只觉得他腰间那块牌子很眼熟,像是我娘从前用的……后来让他上了酒肆的楼上,觉得不对的时候,他已经动手了。”

目光转向潘辰,祁墨州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说道:

“又让你涉险了,这些事情是该有个了结了。”

潘辰抓住祁墨州的手,问道:“什么了结?那个凤清尘昨天就从天牢里跑了,傅宁说他受了重伤,我想他的伤也应该挺重的,你没看见那几条虫子有多恶心,简直比水蛭还能吸血,你就让那些虫子钻了几个时辰,就失血过多成现在这没精打采的样子,那凤清尘昨天至少失了你两三倍多的血呢。本来我想把他关起来,等你醒来之后再做定夺的,可是没想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杀人跑了。”

祁墨州听着潘辰说昨天发生的事情,深吸一口气,目光幽深的盯着床顶的承尘,半晌没有说话,潘辰还在后怕,跟祁墨州说个不停。

“凤清尘的爹娘是我娘的朋友,当年与我娘一起背叛了天人族,我娘和我爹在一起,他爹娘就在我娘开设的苏月阁隔壁做营生,原本都挺好的,只是后来雪洲死了,我娘病来如山倒,就在那个时候,那些人找到了她,凤清尘的爹娘就是为了保护我娘被杀死了,我娘侥幸跑了,可终究抵不过日益衰败的身子,不久也死了,当时只有几岁的凤清尘被他们带了回去,我便再没有和他见过面了。”

祁墨州的话让潘辰想起了昨天凤清尘说的那些:“怪不得昨天他说是你娘害死了他的爹娘,他是来跟你寻仇的,你说,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天人族派他来的?”

祁墨州摇头:“不会。天人族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入世杀人,他们历来都有着自己主理的世界,对族人有一定的规范要求,除非他们那一族中产生了极大的分歧,也许就会……”

“就会什么?”潘辰想不出来。

祁墨州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就会分裂,也就是……内乱吧。”

潘辰对祁墨州话里所说的这个什么天人族并不是很懂,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体系,到底是干什么的,像柳氏和凤清尘这样身怀绝技的人,那一族是特意培养的还是怎么的,所以当祁墨州说出内乱的时候,潘辰脑中并没有一个概念。

祁墨州坐起身子,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对潘辰说道:“你娘之前送了一份方子过来,我原想着告诉你的,可这两日发生了这件事,也没来得及说。”

潘岑点头,从床头拿出了柳氏的那封信,昨天她就给压在了枕头底下,祁墨州接过信之后,展开对潘辰说道:“你写封信给你娘,看看她有没有信回过来,天人族中有两派,一派入世,一派守山,你娘之所以要从大祁离开,并不是害怕萧国的追捕,而是怕的天人族族中的入世派,她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将天人族中不外传的药方事先写了派人送来给我,就是怕你遭到暗算,我好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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