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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19)+番外

潘辰捏了捏月落气鼓鼓的小脸:“多大点事,也值得你气。”

她并不在意多少人伺候,像星霜那样朝秦暮楚的,还不如没有。身边的人,贵在精而不在多,潘辰始终坚信这个道理。

离皇上远离后宫的日子,眼看就两个月了,在后宫众人期盼中,祁墨州这个香饽饽终于出现了,潘辰在小书房里写总结,听见久违的吟唱声:“皇上驾到。”

手里的笔也来不及放下,就冲了出去,祁墨州一般不让人通传,就是差不多都已经到门口了,肯定来不及让她整理仪表,潘辰心里又一次抨击了祁墨州的这个坏习惯,从寝殿里飞奔而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看见祁墨州的时候,笑容灿烂,眼睛黑亮黑亮。

祁墨州看着飞奔而来的潘辰,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就像是看见主人从篱笆院墙外回来的小土狗,热情的就差摇摇尾巴汪汪直叫了,让祁墨州简直要怀疑潘辰会直接撞入他的怀里,下盘都稳好了,不过潘辰还有理智,跑到祁墨州面前就规规矩矩的站定,带着宫人行礼。

祁墨州将她上下打量一圈,见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绣荷襦裙,如丝黑发挽成花苞,周围简单的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簪了一圈,娇俏可爱,清新亮丽的仿若雨后晴空,前两回没细看,脸颊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叫人不由醉在里面,而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外表之下,还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思及此,身体某处似乎起了邪念,祁墨州一双俊目盯着潘辰,微微勾了勾嘴角。

潘辰瞧着他的嘴角,便知道皇帝今日心情不错,祁墨州难得对潘辰伸出了手,潘辰直觉不太妙,颤巍巍的将手送到他手心,一下子就给紧紧的捏住,祁墨州的掌心干燥温热,修长的手指可以完全将潘辰的手包裹起来,他步子很大,潘辰几乎要小跑才跟得上他,入了寝殿,李顺就把大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潘辰脑子发懵,给祁墨州拉着去了寝房,一阵不可描述的狂风暴雨之后,达到了生命大和谐。

潘辰趴在枕头上大喘气,祁墨州餍足的从潘辰身上翻下去,靠在迎枕上休息了会儿,转头看向还没缓过神来的潘辰,问道:“还疼吗?”

潘辰眼泪汪汪看向祁墨州:“嗯,疼的。”潘辰有一双丰润的唇,就是不嘟着都像是在撒娇,更别说嘟着的时候了,声音又是细软奶气,听得祁墨州铁血化了柔情,躺下将之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朕给你揉揉?”

潘辰感受到他的手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猛地往后退了退,果断摇头:“不不,其实也不是很疼了。”

祁墨州见她说的勉强,故意逗她:“不疼好啊,再来一回?”

潘辰的脸都是黑的。

祁墨州见状,真难得的笑了出来,那一笑没的让潘辰脸上发臊,看来这个男人平时板着脸是对的,威严多了,一笑就破功,整个人看起来单纯了许多。

被美色所惑,潘辰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祁墨州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还得防着他偶尔下滑的手,祁墨州看着顶上的承尘,忽然开口说道:“上回你提出的建议,朕已经和甘相商量过了,士族制度要改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完的,工程量巨大,耗费人力物力,得慢慢来,慢慢改,不过,甘相也说了,这样好的提议,若能实现,必然是承前启后的壮举。”

潘辰累的四肢酸软,兴致缺缺:“妾身说的简单,却也知道实行起来并不容易,不过皇上说的对,只要做好了,必然是空前绝后的壮举。”

幽静的寝房内,潘辰似嗔似怨的呢喃声萦绕在祁墨州耳边,带着某种回音般的效果……眸光变冷,只见祁墨州嘴角的笑容渐渐隐下,目光放在似乎有些昏昏欲睡的潘辰身上,一手撩过潘辰的秀发,放在鼻端轻嗅其馨香:“这样的方法,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冰冷的语气,骤降的温度,将潘辰的昏昏欲睡顷刻打醒,眼睛睁大,带着一丝迷茫,惹人怜爱,祁墨州伸出带有薄茧的手指在潘辰脸颊上摩挲,眼神却比平日里还要锐利,只这一瞬间潘辰仿佛置身入了冰窟之中,被祁墨州没有笑意的目光看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僵持不动。

祁墨州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存柔和,在潘辰看来,他就好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电影里忽然被鬼附身的男主角般,阴森的叫人害怕。

由于潘辰对他问题的无动于衷,祁墨州猛兽般扑上她,将她死死的压制在床铺之上,居高临下,目光阴冷似鬼,潘辰吓得不敢说话,她可以确定,‘这个’祁墨州并不是刚才‘那个’。

颤抖着声音,手腕上被他捏的骨头作响,潘辰忍着痛,对眼前‘这个’祁墨州小声问道:“你是谁?”

这三个字仿佛是斥退黑化祁墨州的法门,戾气褪去,祁墨州的神情恢复了自然,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问题,伸手重重捏了一下眉心,抬头看了一眼所在之处,完全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眉峰紧蹙,松开了钳制住潘辰的手掌,从她身上翻下了床,沉默的兀自穿衣。

潘辰从床铺上缓缓坐起,盯着低头穿衣的祁墨州的背影,正纳闷之际,祁墨州却忽然回过头来,回到了平日的冷峻,不过对潘辰说话的语气渐趋平缓:“上回朕让你想想要什么赏赐,可想好了?”

潘辰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彻底醒来,愣了一下:“啊?”

祁墨州将外衫穿好,走到床沿前站定,伸手想去抚一抚潘辰,却看见潘辰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眼中带着恐惧,祁墨州伸出的手便收了回去,耐性的又问了一遍:“赏赐,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潘辰猛地回神,迅速披上一件外衣,光脚跳下了床铺,在祁墨州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从她的小书房里火速拿来了一叠图纸,递到祁墨州面前,不客气的说道:“妾身想要皇上下旨,让内廷司给我做出这些规格的工具出来。”

语气自然,仿佛刚才对他惊恐不已的人并不是她,祁墨州低头看了一眼潘辰递来的图纸,全是些瓶瓶缸缸,带轴孔押嘴的东西,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细管,祁墨州对潘辰问道:“这是……甘车?”

潘辰将图纸摊开,对祁墨州解说道:“嗯,没错,就是做糖的。”

祁墨州抬眼看着潘辰亮晶晶的目光,点头道:“宫中有专门的甘车,却似乎与你画的这个不太一样,没有这样……精巧,想吃糖饴为何不让内廷司送来?”

潘辰怎么能和他说内廷司她叫不动呢,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祁墨州见她不说话,如何还猜不到原因呢,必然是宫里那帮势力小人刻意怠慢了。

将图纸折起来送入了衣袖,祁墨州应承下来:“朕知道了,会把这个直接交给工部,就只是这个吗?还有其他要的吗?”

潘辰想了想之后,眼前一亮,连连点头:“有有有。”

祁墨州好整以暇的等她说出要其他赏赐,只见潘辰伸手比了个‘一’,没心没肺的说道:“还要一捆蔗。”

祁墨州:“……”

第21章

祁墨州走出寝殿,李顺等迎上:“皇上,今儿歇在柔福殿吗?”

“不了。”祁墨州往后看了一眼:“回太和殿。”

李顺领命躬身退到一边,祁墨州走下回廊石阶,往院子最南边的胡瓜藤那儿看了一眼,翠绿的叶子,金黄的花,长得特别茂盛,藤蔓沿着两根竹子交错搭建而成的架子往上攀爬,这种交替的绑法的确是比他之前看见的单排插入地中的架子要牢固许多,至少不用担心架子被藤蔓和瓜压倒。

潘辰穿好了衣裳,走出殿门,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哪里还有先前害怕的样子,祁墨州敛眸,到底没说什么,就领着李顺往太和殿走去,李顺不敢东张西望,跟着祁墨州就走,心里纳闷这位娘娘是不是说了什么得罪皇上的话,谁知道,这个疑惑等到了太和殿就给彻底否决了。

祁墨州跨入太和殿的前一刻停下了脚步,对李顺莫名问了一句:“内廷司近日缺人吗?”

李顺给问个突然,但良好的心里素质让他立刻反应过来:“回皇上,并未听说。”

口中这般回答,在心中揣摩着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祁墨州盯着李顺看了一会儿,李顺只觉得头皮发麻,就在他以为皇帝接下来就要龙颜大怒的时候,祁墨州又开口了:“潘昭仪宫里该添人了。”

李顺如遭雷劈,僵立当场,随即跪在了地上,还没请罪,祁墨州就又说话了:“让内廷司给潘昭仪送些糖饴去,无需声张,传旨让工部侍郎入宫觐见。”

说完之后,不等李顺领旨,祁墨州便面无表情的走入了太和殿内,李顺等到看不见皇帝之后,才敢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不敢耽搁,火速就往内廷司去。

内廷司里,李全给火急火燎的喊了过去,刚进门,迎面就给两个小太监抽了个大嘴巴子,将之打懵了,捂着脸给押到了在桌子后头喝茶的李顺面前,李全知道指定自己又犯什么错儿了,不问缘由,就给李顺跪下:“干爹,这是怎么了?您老可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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