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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一世荣华(68)+番外

竹情的话让花意吐了吐舌,谢嫮也觉得竹情教训的是,这里再也不是她们能随意说话的地方了。

又是一声叹息,瞧着先前在喜房里的人,谢嫮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可不是那么受欢迎的,因为来喜房的人,只有姨娘和庶女庶媳,正房夫人和嫡女嫡媳们一个都没出现。

先前喜房中的气氛还算和睦,但谢嫮却隐隐觉得,自己在国公府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呀。

****

新郎沈翕在外头敬酒应酬,一直到酉时过后才回来。

谢嫮已经换下了厚重的喜服,换了一身大红色的曲裾,正经坐在龙凤呈祥的红烛之下,静静的等待着。

沈翕进门就看见正襟危坐在烛光下的妻子,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衬着满室红光,就像那白瓷一般,白璧无瑕,纯美动人。

在沈翕进门的那一刻,谢嫮就站了起来,被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盯着,若说没有压力是骗人的,谢嫮竭力让自己忍住给主子请安的冲动,沈翕走到谢嫮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谢嫮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却是不敢后退一步,主子的脾气很怪,明明是他自己攻击性强,可是他还不容许旁人害怕,他近身之时,若是有人后退了,那就是心虚,事后必定要被发落的。

谢嫮自问有这份定力,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去而复返的喜娘看着这对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的新人,适时的喊出了一句恭贺之言,紧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还请新郎新娘喝过交杯就安寝吧。”

谢嫮借机脱离了那份压力,转身接过了喜娘送来的酒,先递给了沈翕,低若蚊蝇的说道:

“夫,夫君请。”

沈翕眸光一暗,似乎对谢嫮的这句‘夫君’很有意见,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接过了谢嫮递来的酒杯,与之相碰,交臂而饮,酒入口之前,同样一声低沉的声音说道:

“夫人请。”

两人喝过了交杯,将酒杯交还给了喜娘,喜娘们又是一阵吉祥话,说完之后,一直在旁边伺候的胖嬷嬷便领着众人走出了喜房,花意竹情她们自然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内,红烛燃烧,就只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沈翕似乎不想有任何动作,谢嫮也僵立着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主子站着不动,肯定是要她去伺候啊,她真是好长时间不伺候人,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心中一凛,赶忙趋身向前,说道:

“妾身伺候夫君更衣。”

沈翕依旧没有说话,不过却是稍稍后退了一步,然后张开了手臂,等待谢嫮上前服务。原本想着,这娇滴滴的姑娘哪里会伺候男人脱衣服,不过当谢嫮轻轻松松的解开他的外袍,有条不紊的将他的腰带配饰尽数除下,整齐排列在一旁的衣架之上,外袍除下之后,也很快的折起,甚至解他扣子的手指,竟然规规矩矩的半点都不曾触碰到他半分,更别说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对他的身形和习惯了如指掌般……沈翕很少对事情纳闷,不过今夜的他却着实纳了个闷,新婚妻子的这份功底,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第68章

谢嫮替沈翕将喜袍的外衣除下,整齐的放在一旁,又准备上前替他解开内衫的盘扣,可她的手才刚刚触碰到那扣子,就被沈翕按住了手,谢嫮不解的抬头看他,只见主子正用一种难言的疑惑盯着她,谢嫮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大惊失色。

糟了,她真是当奴才当傻了……应该先伺候主子去净房才是,哪有人一上来就脱衣服的,真是不该。

“呃,妾身先伺候夫君去净房清洗吧。”

“……”

沈翕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转过身去,说了句:“不必了。我自己去。你先上铺吧。”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左侧的净房之中,独留谢嫮站在喜铺前长吁短叹,唉,功力果然是退步了,得要更加努力才行!不过,主子刚才说……上铺……

谢嫮僵硬着头,看了一眼那红似火的床铺,今夜她似乎,总是抓错重点,比起伺候主子换衣服,这个‘上铺’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啊。

她该怎么办?是慷慨就义,还是欲拒还迎?主子不会真要跟她洞房吧。

谢嫮将沈翕的随身物品全都收拾妥当,归置在屏风后,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一个当时十几年奴才的人突然嫁给了主子,这心理上总是有点难以转变。

沈翕从净房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套早就备在里面的中衣,出来就看见谢嫮站在屏风前发呆,连他走过去都没有发觉,烛光映照着她白皙的面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再加上那一身大红,莹白柔皙的小脸上满是为难。

“想什么呢?”

谢嫮身子一颤,吓了一跳,说道:“呃?没,没想什么。”

不过几个字,谢嫮说着说着,头就埋了下去,沈翕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谢嫮闻到他身上的澡豆气味,清清爽爽的却能乱了她的心。

咬了咬下唇,谢嫮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沈翕见她仰起的脸,心中一动,困扰了他多时的念想就这样突然的侵袭而来,扣住了她的肩头,俯下身子,想要去截住面前那片叫他魂牵梦萦的美好。

谢嫮的心思动的飞快,她如今已经和主子成亲了,道理上主子是她的夫君,那今后两人之间这些亲密的事情估计是少不了的,与其反抗了被嫌弃,还不如豁出去,反正她的人都是主子的,身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谢嫮用尽了气力,才让自己按下了躲避的冲动,僵直着身子等待主子缓缓贴近。

双唇相接,记忆中的美好瞬间就让沈翕清醒了过来,他缓缓地在那片柔软之上摩挲,将那美好咬入口中反复吸吮,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难以控制,她甜美到发腻的气息就像是世上最好的情药让他迷失,感觉到她的抗拒,沈翕丝毫都不想再等,一手探至她的后脑处,用力按住了她想要往后逃离的身子,将她更紧密的推向自己,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搜寻到了叫他着迷的根源,毫不留情的欺负起来。

谢嫮吓坏了,两只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他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又强势压着她的后脑,以至于让她想逃避都无路可逃,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惧怕过,即便是上一世她在宫里面临生死一线的时候,都没有像此刻这般紧张的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主子,主子竟然把舌头伸了进来……那湿濡温热的感觉很微妙,直觉这样要出事,谢嫮想要闭上嘴,可是只觉后脑处的发髻被拉了一下,她吃痛的张了张嘴,主子的攻势就更家猛烈了,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窒息了。

可是,主子却好像仍嫌不够,箍着她的手仿佛像是要掐断她的腰似的,就在她快要窒息的一瞬间,主子终于大发善心松开了她,谢嫮只觉四肢发软,根本站不住脚,伏在主子的臂弯中直喘息,本来以为这就完了,可是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主子拦腰抱了起来,然后就被摔在厚厚的被褥之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重物压了上来。

比之先前还要猛烈的攻击,瞬间就把谢嫮攻的溃不成军,一张嘴被他百般欺负,辗转斯磨,舌头尖都有些发麻,也不知有没有被吸破,反正嘴里似乎有什么甜腥的味道。

谢嫮今晚第二次想要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主子才放过了她可怜的唇舌,转道去了颈项处,不住的啃咬,谢嫮忍不住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音来,身子僵硬的不成话,她这反应要是沈翕再察觉不出来,那他也就太迟钝了。

微微抬起了上半身,看着身下这个一脸慷慨就义的姑娘,沈翕火热的心微微一凉,努力平复了一下,这才趴在她的耳边,低哑着声音问她:

“你不愿意?”

谢嫮感觉伏在自己身上作恶的动作停了下来,别到一旁的脑袋也微微转了过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明显情动的沈翕,只觉得眼前这双黑眸里似乎燃烧着火焰,跳跃的火光让她感到羞愧。

既然早就做好了嫁给主子的准备,那主子现在不过是行驶一个丈夫应该有的权利,她还有什么好不愿意的呢。

可是,先前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身子和脑子完全不由她做主,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一世她快病死之时,也是这样魂魄不齐,混沌不清,上一世的悲惨让她特别心惊,她好怕再来这样一回,她就要回到上一世,而这一世的重生不过就是一个梦,她怕她再回到那副要死不活的身躯中,她怕她再经历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

逃避似的,躲开了沈翕的目光,谢嫮用手捏住了自己先前已经被扯开的衣领,小声的说道:

“我,妾,妾身还不想休息,想,想再看一会儿书。”

沈翕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似乎在透过他惧怕着什么,脸色苍白如纸,难得在她的脸上看见这样的仓皇,沈翕不禁反省,难道是刚才自己的热情吓坏了她?

不过,先前事情会那样发展,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是想好好的和她亲近一番,让她缓缓的进入角色,可是没想到一触碰到她,他整个人仿佛就不会思考了一般,只想着怎么样把眼前这美味吞吃入腹,在她的身上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有病,他是知道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毕竟这件事情从前那样的伤害了她,可是,自从上回在那静谧的空间内,对她有了反应之后,身体仿佛食髓知味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那种喧嚣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只对她有用,旁的女人靠近,他还是会感到不适,就是因为她的特殊,所以才让他这般的急不可耐,却没想到,这样不可控制的热情,会灼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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