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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39)

魏尧放下手里的碗,对于云招福说的沈侧妃如何可怜倒是没什么感觉,却对她另外问道:

“你今日去看了沈侧妃,与杜侧妃站在门口说了话吗?就是横木砸下来的那个门。”

云招福端着酒杯一愣,然后点头:“嗯,说了呀!杜侧妃在门后与我说话,我便等着,后来我回了主院,刚要吃饭,王顺就跑来告诉我说杜侧妃被横木给砸了腿。咦,你问这个干什么?”

魏尧抿唇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运气挺好的。”

魏尧的感慨,云招福听在耳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是啊,从小到大,我的运气确实挺好。所以,你一点都不用担心今后会走霉运,我全都帮你把霉运赶跑,好不好?”

魏尧站起身,坐到云招福身旁的椅子上去,在她头顶揉了两下,宠溺笑道:

“好,那你可得认真替我赶啊。”

“嗯,放心吧。”云招福豪气干云拍着胸口保证。

魏尧伸手要去拿酒杯,被云招福眼尖看到,赶忙阻拦:“你干什么?”

魏尧看着自己被压在就壶上的手,说道:“我少喝一点点,想来也不会有问题。你一人饮酒,岂非寂寞。”

云招福是怕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魏尧觉得很奇怪,直到他坚持拿起了酒杯,云招福才大声的说了一句:

“那,那你就只能喝一杯,喝多了,我这副腰子又得受累了。”

魏尧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云招福这话的意思,瞧她那委屈的表情,魏尧捧腹大笑起来,故意做出要去拿酒壶的动作,然后云招福警戒扑过去,魏尧仗着身高优势,将酒壶举得高高的,夫妻俩在房中你追我赶,浓情化不开的蜜意,一夜温存。

第二天一早,云招福在温暖中醒来。身子仿佛置身在暖暖的温泉中,别提多舒泰了。

不喝酒的魏尧,总体来说就是个谦谦君子,没有攻击性,处处能照顾对方的感受。

摸了摸身后,魏尧已经不在旁边了,喊了书锦进来,洗漱穿衣梳头,一通全都忙完之后,听雪就已经将她的早饭摆到桌上,云招福坐过去正要开吃,外面的婢女就进来通传,说是沈侧妃求见。

云招福一愣:“她来做什么?请沈侧妃进来。”

并让书锦去再拿一副碗筷过来,此时时间尚早,沈侧妃匆匆而来,定是还没吃早饭呢,云招福打算留她一起吃早饭。

可没想到沈侧妃整个人是几乎是扑进来的,跪趴在云招福脚边,哭的像是要断气似的,云招福眉头蹙起,让书锦她们把沈侧妃扶起来。

“你这一大早的做什么呀。”本来云招福是想说她晦气的,一大早就扑过来哭,可看她实在可怜,也就没忍心说出口。

沈侧妃抽抽噎噎,对云招福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王妃,我实在是在府里待不下去了。我一夜都没睡,根本不敢合眼,一合眼就觉得有东西要掉在我都上,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那房间不干净,我,我怕。”

云招福耐着性子,把筷子放下来,决定先安慰好沈侧妃,然后再吃饭。

“你若怕住在那院子里,那……我给你重新换个院子?”

云招福折中的问道。

沈侧妃却仍是摇头:“不,妾身不是单单怕那所院子,是……是……是怕整个定王府!王爷他,王爷他……”

霉这个字,沈侧妃终究是没敢说出口来。

不出云招福所料,果然杜侧妃被横木砸断了腿骨这件事传出去,大家不会去想其他的原因,只会很方便的把一切罪名扣在魏尧头上,并且这种乱扣的罪名,还没法用言语辩解,人们不会关心过程是什么,只关心结果,这件事的结果就是,魏尧的侧妃全都或多或少的出了状况,有血光之灾,有惊吓之厄,而之所以会侧妃们会这么巧合的一起出事,大家很明显就会把责任怪在魏尧的倒霉上。

沈侧妃哭的肝肠寸断,云招福于心不忍,让书锦给她拧了一把温热的毛巾过来,云招福亲自给她擦了脸上的眼泪,态度温和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呢,说出来我听听,若是可以的话,我便允了你也无妨。”

沈侧妃抽抽噎噎:“妾身,妾身……想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王妃能允了我吗?”

云招福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沈侧妃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她没经历过这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往旁边同样惊讶的书锦和听雪看去,对她们问道:

“沈侧妃能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吗?”

书锦和听雪都是宫里出来的人,她们的经验肯定比云招福吩咐,只听书锦上前说道:

“回王妃,也没有明确规定说侧妃不能回娘家住,但大多都是病了才回去的,这……沈侧妃嘛。”

书锦的话还没完全说好,就见沈侧妃在旁边连连点头:

“是,我有病,我就是有病啊。”

第40章

在沈侧妃坚持自己有病的情况下, 云招福第一次行使了王妃的最大权利,答应让她回娘家小住, 但云招福心里却很清楚,沈侧妃这一回去,只怕不是小住的问题。

但是,既然定王府她住的不舒服,而魏尧暂时看起来, 对这位沈侧妃也没什么兴趣, 那云招福若是强行把沈侧妃留在定王府的话,反而有些不近人情,就同意了。

晚上魏尧带着一堆图纸回来, 云招福将这件事情跟他说了, 魏尧连愣都没愣一下,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招福走到魏尧的书案前头, 轻声询问:“这是行宫的图纸吗?我能看吗?”

“过来吧,让你看了你也看不懂。”魏尧对她招招手,云招福走过去, 双手撑在桌沿一侧,探头过去看了几眼,伸手在魏尧摊开的几张图纸上指了指,说道:“这张是主殿格局,这张是水利工程,这张是屋顶结构……有什么看不懂的。”

魏尧惊讶的抬头:“你学过?”

云招福摊手:“没学过,不过小时候知府后衙, 我们家里人住的院子,就是我爹自己设计建造的,当时他也是画了好多图纸,我们都见过,虽然不会建造,但看看还是看得懂的,你可别小瞧了我。”

“原来是岳父教你的。”魏尧一想就明白了。

“是啊,所以我还是不看了吧,免得太过聪明,记住了图纸构造,让王爷你为难。”

皇帝行宫的图纸,肯定是机密,云招福也没兴趣知道,替魏尧添了杯新茶之后,便自己回房去了。

魏尧做事很认真,答应了的事情,哪怕熬到三更半夜也会做完,这几日晚上,云招福睡的时候,他还没睡,在挑灯核对,用度量尺上下比量,早上云招福醒的时候,他又起来了,总之很是辛苦。

晋王府送来了邀请函,是薛碧霄邀请云招福去晋王府做客的。

薛碧霄这个人,不管事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都是那种喜欢宴客的类型,这才嫁到晋王府没多久,就开始邀请朋友去府里赴宴,可见晋王府里肯定是她说了算的。

云招福和薛碧霄也算是朋友,虽然没有深交,但至少见面的次数多些,而现在她们又成了妯娌,不管怎么说,薛碧霄的宴会,云招福还是要去露个面的。

到了约定的日子,云招福便带上秦霜和秦夏,乘坐马车前往晋王府做客。

与她一同被邀请的还有杜侧妃和沈侧妃,只可惜杜侧妃的腿脚受伤了,行走不得,而沈侧妃又回了娘家,所以定王府就只有云招福一个代表,还有就是宁王妃吴欣常和宁王的两位侧妃,就这么几个人,只能算是一场非常小型的聚会。

云招福去的时候,薛碧霄和吴欣常已经早就凑在一起说话了,两人交头接耳,像是闺蜜在交换着什么彼此的秘密似的,晋王府的下人通传过后,云招福便走进去,薛碧霄和吴欣常的中间给她留了个位置,云招福便走了过去坐下。

吴欣常的目光看向了门口,对云招福问道:

“怎么不见你们定王府的杜侧妃与沈侧妃呢。”

“杜侧妃前几天伤了腿脚,行动不便,在府里养着,沈侧妃回娘家探亲去了,也来不了,这不就我一个人来了呗。”

云招福两手一摊,对于府里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反正自从那天沈侧妃屋子里的房梁砸下来被宁王知道以后,定王府这两天一小灾,三天一大灾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云招福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干脆老实说了。

薛碧霄和吴欣常对看了一眼,薛碧霄问道:“杜侧妃怎么又受伤了吗?之前才听说她扭伤了脚的。莫不是伤了两回了。”

云招福低头看着面前桌案上的瓜果,选出一样自己想吃的,拿起来剥皮,回道:

“是啊,两回。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呢,搞得像是我把她的腿脚弄伤了似的。”云招福将一瓣橘子送入口中,甘甜的滋味很是美好。

“我们可没说是你把人家弄伤的。你可别冤枉我们。”吴欣常忍着笑,跟云招福打趣,云招福横了她们一眼,往她身后的两个侧妃看去,不得不说,宁王殿下的两位侧妃,全都是容貌倾城,身段妖娆的类型,吴欣常却是个干煸四季豆,身材一点看头都没有,还像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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