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星她是光(58)

“什么？”赵启明一时之间觉得头晕目眩，喊了出来。

“喊什么喊？你哪冒出来的？老太太都死了一年多了！”大娘被赵启明吓了一跳。

“老太太？”赵启明这才意识到大娘说的并不是方萤。

“你不是问201林老太太吗？”大娘一脸懵，赵启明也是一脸懵。哪里来的林老太太？赵启明最担心的就是林静怡不会给错了地址，把自己老家地址给他吧？

“那她有没有个孙女？”赵启明继续问。

“好像是有的，不过好像出去念书去了。”大娘细细琢磨着。

“她孙女叫什么？”赵启明很怕得到的答案是“林静怡。”

“叫什么······”大娘正回忆着，突然意识到，这小子谁啊？在这问东问西的。话锋一转，喊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莫名其妙！”

赵启明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他想着就在这等着。不管等来的是方萤，还是林静怡的家人，都要等。

就这样天一点点黑了，赵启明中午只叫了一份外卖——是一盒炒饭，一袋榨菜和一瓶水。快递小哥把饭送到他手里后，发现他还是没有进屋的意思，看了他好几眼，看的赵启明十分难为情。估计如果不是外卖小哥又接到新的订单，一定会报警的。赵启明也顾不得别的了，坐在楼道里就吃了起来。

一夜的火车和一天的等待，让赵启明难掩疲惫，他靠在方萤家门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赵启明在梦中梦到了很多关于方萤的事情，有那天他在工地与方萤的初遇，还有那个拥抱。还梦到了方萤被人欺负，他把坏人都打跑了，方萤抱着他哭泣。

“方萤，你放心，以后我来保护你，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赵启明在梦里，感觉自己比方萤高很多很多，她就像是一只小鸟一样，静静地躺在赵启明的手心，赵启明把手心里的方萤贴在脸上，很是宠溺。

他还梦到了方萤牵他的手，抱着他，亲吻他。梦中的方萤时而欢快地跑；时而安静地看着他；时而开怀地笑；时而伤心地哭。不论什么样，都是那么美。但他感觉到有人拍着他的手臂，还听到了一声疑问。

“赵启明？你怎么在这？”

赵启明睁开眼睛，是方萤！谢天谢地，真的是方萤！

“你回来了！”赵启明傻笑着，摸摸后脑勺，笑自己还以为这是林静怡家。

“你怎么来了？”方萤一边问他，一边开门。

“我联系不到你，就找了林静怡问你家的地址，林静怡说你回来处理房子的事，我怕你被人欺负。”赵启明说了一大串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方萤，害怕一眨眼，方萤又不见了。

“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方萤有些抱歉，拉着赵启明的胳膊往屋里进。“我电话丢了，都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呢。”方萤显得很疲惫，但还是在为赵启明找拖鞋。

“我家没有男的来过，你就穿我的吧，可能有点小。”方萤看着除了姥姥留下那双她的拖鞋，全都是自己各种小动物的拖鞋，有点不好意思。

赵启明的大脚穿上方萤的小鞋显得很滑稽，方萤“噗呲”一下就乐了。

“吃饭了吗？”方萤问道。

“中午吃了份外卖。”赵启明老老实实回答，站在门口处。

“中午？你什么时候到的？”方萤看赵启明很拘束，便又拉起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椅子上，示意他坐下。

方萤的家不大，看起来只有五六十平，两个房间相对着，中间是一个卫生间。进门出是及客厅、餐厅于一体的空间，也仅仅是摆下了一张餐桌、两把椅子，厨房被改在了阳台。

“早上到的。”赵启明老老实实回答。

方萤心里一阵感动，却没有说什么，她怕她说出来眼泪就会迸发出来。两天的委屈和疲惫，就在看到赵启明这一刻烟消云散。习惯了孤军奋战的方萤，突然有了后备力量，让她倍感幸福。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给你煮碗面条。”方萤并非想表现她的“贤惠”和“能干”，只是单纯的看到赵启明的略有狼狈的样子，有些心疼。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尽管方萤一直在微笑，可赵启明看出了她的疲惫。

“我饿。”方萤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乖乖坐好等着，或者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说着，方萤就去给赵启明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还有新的洗漱用品。赵启明也只能乖乖听话，然而他的心里却是紧张中带着美滋滋的甜蜜。

赵启明洗澡很快，方萤的方便面煮好了，看到赵启明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待了。

“好香啊。”赵启明瞬间觉得饿了。

“只有方便面了。”方萤有些抱歉，毕竟这是赵启明第一次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