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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是反派(76)

“啪嗒”一声,年年手中的竹筷跌落,只觉他呼吸灼热,舌尖放肆地掠过她唇边的残渣,强势开启她的唇齿,细细品尝。

她节节败退,他来势汹汹。到最后,感官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许久,他放开她,眼角染上一抹微红,泪痣妖娆,柔声问道:“年年还觉得哪样好吃?”

年年娇喘微微,腿都软了,脸儿发烫,气恼地瞪向他,哪肯再开口。

他又问:“吃饱了?”

年年心头乱跳,站起来道:“吃饱了,我要回房了。”

聂轻寒问:“昨夜答应的事,年年是要反悔吗?”

年年哼道:“我反悔又怎么了?你……”一下子撞入他怀中。

聂轻寒捉住她手,放到她背后,温言道:“乖,不能反悔哦。”将桌上的盘盏扫到一边,将她抱到了桌上。

年年逃脱无路,浑身都战栗起来,难道真要让他用口……脑中蓦地想起当初在书房雷雨交加的那一晚,他种种叫她羞愤欲死的手段。

她好生后悔,昨夜她不想,直接拒绝他就是了,为什么要给他挖坑?聂小乙个小气鬼,鼠肚鸡肠的,还不得加倍报复回来。

这里可是客栈吃饭的隔间,隔音不好,随时会有人路过。

聂轻寒低下头,用牙齿衔住了她的衣带,轻轻一扯。衣带掉落,衣襟散开,露出她雪白的中衣。

外面传来小二的吆喝声,有人在要点心,一声声清晰无比。年年再顶不住,眼泪汪汪地服了软:“聂小乙,我错了,你别在这里。”

他动作停住,抬头望向她。

她衣襟散乱,双颊如火,水汪汪的杏眼中满是惊慌与恼怒,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娇艳的樱唇不满地嘟着,看着委屈极了。

他缓缓重复:“别在这里?”

她“嗯”了声,大概觉得羞耻,精致的眉眼低垂着不肯抬起,“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做到,可这里不行。”

她也是想明白了,直接拒绝,聂轻寒肯定不会答应,只能行缓兵之计。

聂轻寒注目她半晌方问:“这里为什么不行?”

他简直是明知故问,年年恼了:“聂小乙,你不要得寸进尺。”

聂轻寒道:“年年说对了,我就是想得寸进尺。”

年年:“……”好气啊,可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她惹毛的人,残局只能自己收拾。她一狠心,凑上前,闭着眼亲了亲他的嘴角,软语道,“聂小乙,这里会被人发现,真的不行。”

他呼吸窒住,许久没有反应。

这是他记忆中,她第一次向他撒娇。如此的柔软可爱,娇憨动人,令人全无招架之力。

许久以来如毒蛇啮咬心头的怀疑、不安、嫉妒、愤懑在这一声软语中瞬间溃不成军。

他慢慢松了她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襟,系上衣带。

年年松了一口气。只可惜,她不敢再硬揭他的衣服,检查他有没有穿金丝天蚕甲了,就怕他想歪。刚刚他没检查到,倒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罢了,管他怀不怀疑,直接问吧:“聂小乙,寿哥儿送你的金丝天蚕甲你有没有穿?”

他动作微顿,抬头看向她:“刚刚你试图脱我的衣服,就是为了确认这个?”

要不要这么聪明啊?年年坚决否认:“没有的事。”

他没有揭穿她,答道:“没穿。”

“为什么不穿?”年年简直比刚刚还气:她耗费了十点生命值换回的保命神器,他居然不穿!

他反问:“为什么要穿?”

这还用问?年年脱口而出:“金丝天蚕甲穿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路上这么多危险,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啊。”

他望着她如数家珍的模样若有所思:“既然这么好,回头我给年年穿上吧。”

年年气绝:“聂小乙,你懂不懂,你好好的,才能保护我。”

他全未料到她会这么说,怔住:“所以,年年希望我穿?”

年年点头:“那当然。”以为她十点生命值挣来容易,随便兑换着玩吗?

聂轻寒定定地看向她,眼中渐渐现出笑意,附在她耳边低语道:“我若穿了,这几日可允了我动手动脚?”

年年睁大眼睛:他居然用这个要胁她,简直是下流无耻。她不答应他,他难道就不穿了吗?而且,他也忒贪心了吧,居然一下子就要求了几日。

*

五日后,湘桂交界处,狼胥山。

群山险峻,从广南进入湘地,只有一条曲折狭窄的山道,两边俱是高山峻岭,荒无人烟,向来是群匪活跃之地。

路过的客商旅人到此皆战战兢兢,成群结队,互为声援,但怕一个疏忽,便予匪徒以可趁之机。

此刻,一队车马正浩浩荡荡通过山道最狭窄的一段——天门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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