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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是反派(68)

三碗米粉的威力这么大?

想到这里,年年又开始怨念了,垃圾系统,尽掉链子。要是能查到仇恨值,她就可以知道具体威力有多大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仇恨值降过头怎么办?

年年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谨慎起见,为他下厨要慎重再慎重。她无情地拒绝道:“聂小乙,我可不当你的厨娘。”

聂轻寒不以为意:“那年年教我?”全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自觉。

年年想到他刚刚糊成一坨的杰作,敬谢不敏。“算了吧。珊瑚的手艺也不错。”她想要什么好吃的吃不到,可不想当他的试验品。

他道:“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珊瑚做的比他做的绝对好吃多了。

年年懒得和他扯皮,放下筷,站起身来:“我吃好了。”打算去屋外透透气。经过他身边时,他忽地伸手将她拉住,微微使力。

年年敌不过他的力道,一下子跌入他怀中,气得涨红了脸:“聂小乙,你发什么疯?”

他漂亮的凤眼幽黑异常,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她唇,反复摩挲:“这里……”

指腹的薄茧刮过她柔嫩的红唇,带来异样的压迫感。年年身子僵住。耳畔,只觉他薄唇慢慢凑近,呼吸渐重,低沉的声音伴着灼热的呼吸钻入她耳中,撩拨着她的感官:“沾了汤汁。”

年年想踹他一脚:沾了汤汁而已,要不要搞得这么暧昧?

她愤愤抓开他手:“说好的,不经过我同意,不许动手动脚。”

他虚心接受:“好,不动手。”

年年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一时又找不出来。

下一瞬,他低下头,覆上了她红艳艳的唇。

年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正如他这个王八蛋林中时所说,他只答应了她不动手,可没答应不动嘴呀!

她气得咬了他唇一口。

他呼吸一下子重了几分,掐住她纤腰的手紧了紧,抵着她唇,低低开口:“今夜许了我动手动脚可好?全用口和那一处,我怕,”他的声音越发低哑,“年年受不住。”

年年目瞪口呆:聂小乙,你的脸呢,这种突破尺度的混账话都说得出来?

她再忍不住,腾空的脚狠狠踩下,趁他吃痛,迅速挣脱他,扬起下巴斥道:“登徒子,不要脸!”

他望着她生气勃勃的模样,眉眼含笑,没有再说什么,主动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年年松了一口气,面上火辣辣的感觉终于稍退。一时心神不宁,在屋中转了一圈。

屋子小得可怜,一间堂屋,一间卧室,半间厨房。屋里家具只有寥寥几件,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漆迹剥落,裂纹横生。处处昭示着住家的贫穷困窘。

斑驳的泥墙上挂着几件旧农具,年年被混在农具中的一柄竹剑吸引了目光,好奇地取下、拔出。剑身已经发霉了,上面歪歪斜斜刻着稚嫩的“诛天”两字。

莫非是聂轻寒小时候刻下的?好大的口气,好生大逆不道的志向。要知道,现在在紫禁城的那片“天”,可是他的君父。

年年看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那股霉味,将剑放回原处。正打算去卧室看看,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动静。

年年走在窗前向外看去,暮色中,一辆双马拉的黑漆马车正向村头驶来。

那马车比他们雇的车可要气派得多。拉车的两匹马俱是乌黑油亮,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神骏非常;车身通体用乌木打造,雕刻华美;车头挂着两盏气死风灯,皆是用上好的琉璃制成,精致非常。

马车后,跟着一队黑衣骑士,俱是高头大马,劲装佩剑,架势十分唬人。年年见这些骑士各个肌肉虬结,目含精光,便知这些人应该都是练家子。

隔壁厨房,聂轻寒听到动静走了出去,抬头望向马车。

日已西坠,明月生起,月光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他的神情恢复了素来的平静无波,幽黑的凤眼不带一丝表情,显得分外冷情。

刚刚和她调笑,没脸没皮的人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年年不想理他,又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发现,趴在窗上,小声对他道:“这马车中的人,只怕是从京城来的。”

聂轻寒微怔,回头看向她:“年年如何知道?”

年年一一历数道:“那两盏琉璃灯是出自内造。车柱上的花纹也不是这边的风格,只有京城那一带常用。而且那些骑士各个身材魁梧,不似南边人。”

在这个西南一隅的小小村庄,偶尔来一两个北地人不稀奇,但居然能看到内造之物出现,委实稀奇。也不知马车中人究竟是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聂轻寒眼神微沉,若有所思。

马车越来越近,在他们门口停下。坐在车前的黑胖车夫笑眯眯地向里喊话道:“小哥,劳驾,请问庄主的屋子该怎么走?”说话间,看清了聂轻寒的模样,不由一愣。这个小小的村庄竟有如此人物?而他身后似乎有个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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