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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是反派(65)

好奇心愈盛。

见妇人得到了回应,其他人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年长的老妇人笑着问道:“不知小娘子是何处人氏,什么时候和聂小乙成亲的?”

年年觉得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随口答道:“我住静江府城,刚和他成亲几天。”

原来是府城的姑娘,才嫁给聂小乙没几天。真是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姑娘,也不知她图聂小乙什么?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人群中有人吹了声口哨,阴阳怪气地问道:“小娘子看上了聂小乙什么,说说看,说不定我袁七也能娶到像小娘子一样的美娇娘。”

“得了吧。”有人嘲笑他,“还能看中什么?自然是聂小乙那张脸,你袁七什么时候把脸换了,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人群顿时哄笑起来。有人接口道:“聂小乙也就那张脸能看了。”

“小娘子,我的脸也能看,你要不要看看我?”

“算了吧,就你这身黑皮,也想跟人聂小乙比?”

“你懂什么,黑皮有黑皮的好,那些小白脸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小娘子,你跟着哥哥,保你得了妙处,再也看不上那些小白脸。”

年年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皱起眉来。正要发作,一道清脆的娇声笑道:“袁四狗,玩笑适可而止啊。我家小嫂子娇滴滴的小娘子,脸皮薄着呢,哪能由得你们调笑?”

有人道:“唉哟,三侄媳来了啊。”

人群向两边分开,一个年轻俏丽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她肌肤微黑,却是生得明眸皓齿,穿着裁剪合身的簇新绸衣,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姿。小巧的耳垂上缀着大得夸张的金耳,环随着她的走动晃荡不休;手腕上,一根小指粗的赤金镯子在夕阳下亮得耀眼。

四周嗡嗡的议论声越发大了起来。

被叫做袁四狗的惫懒汉子讨好地笑道:“小三嫂,你怎么来了?”

年轻妇人抬了抬篮子:“听说小乙哥回来了,我给他送些东西过来。”

袁四狗嘿嘿笑道:“三嫂真是人美心善,怎么不疼疼小弟?”

年轻妇人瞪了他一眼:“袁四狗,你皮痒是不,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袁四狗摸了摸鼻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三嫂,我看聂小乙讨的这个小娘子,好像比你还要好看几分。”

年轻妇人一对妩媚的大眼睛盯着年年上上下下打量片刻,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你是小乙哥新娶的娘子?”

小乙哥,小乙哥,叫得好生亲热。甩脸色给谁看呢?

年年不知道她是谁,懒得理会她,只当没听见。站了一会儿,她觉得脚有些酸了,施施然走过去,在聂小乙搬给她的椅子上坐下。

年轻妇人恼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对方气急败坏,年年却是气定神闲,纡尊降贵地看了她一眼,悠悠然道:“问别人是谁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年轻妇人脸色一变:“你!”

年年嫌弃:“你怎么连起码的礼仪规矩都不懂?”

年轻妇人气得要吐血,偏偏年年气质高贵,随口几句责备,仿佛天经地义,叫人不由自主就信服了她。周围已经有长辈附和道:“聂娘子说得没错,老三媳妇,你问人家之前本来就该先自报家门。”

长辈发了话,年轻妇人不得不强忍怒气:“我是宝莲,小乙哥应该跟你提起过我。”

年年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她留,直接道:“没提过。”

宝莲:“……”

周围有人噗嗤笑出声来。袁四狗笑道:“三嫂,人家聂小乙娶了这么个美人,又是新婚燕尔的,提你做什么,找不痛快吗?”

宝莲的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地对年年道:“我是小乙哥的义妹。”

年年:“哦。”早说嘛。

聂小乙还有义妹?从哪里冒出来的?年年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扒了扒,还是想不起书中有提过这号人物。

宝莲快气吐血了,对方还说她不懂礼仪规矩,看看,看看,到底是谁不懂?她咬牙切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小乙哥要是知道你待我这么无礼,会怎么想?”

年年想了想:“他应该会觉得我受委屈了吧。”若不是嫁了他,她哪需要降低身段和宝莲这种人论口舌?

宝莲一口气堵住,差点上不来:聂小乙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奇葩啊?她受委屈了?就她说话那目下无尘,高高在上的姿态,到底是谁给谁委屈受?

她再也不想理年年,没好气地对围观的众人道:“都散了,都散了。该回家吃饭回家吃饭,看什么热闹?”

她素来泼辣,夫家在袁家庄又有势力,众人不敢得罪她,三三两两地散了。宝莲挎着竹篮往屋里走去,刚到门口,便见聂轻寒提着一桶水从屋中走出,见到她目光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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