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醒醒,我是反派(193)

明明是他们兄弟两人各怀鬼胎,要利用她这张脸蛊惑聂小乙,潜伏在聂家,所以让柔喜把她改造成了这副模样。段琢这个疯子,居然好意思倒打一耙?

感觉到压迫在脸上的力道,年年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脸色越发白了。一言不合就毁容什么的,实在太过可怕。

她急中生智,颤声开口:“殿下,这张脸若是毁了,我就无法为殿下办事了。”

段琢动作微顿,目光如刀子从她面上刮过,忽地微微一笑,笑容却叫人脊背发凉:“办事?”

年年钗尖抵在脸上,不敢点头,只大声“嗯”了声。

段琢道:“我这么对你,你难道不会心怀怨气,坏我之事?”

年年道:“不会。”

段琢“哦”了声,金钗依旧压在她脸上,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年年颤声道:“段瑞那贼子拿我爹娘家人威胁,多亏殿下护他们平安,我感激不尽,怎会坏殿下之事?”

段琢没有说话,压住她脸的力道却松了些。她感不感激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这句话提醒了他,她的父母家人在他手中,她绝不敢背叛他。

年年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已取得聂大人的信任,在他书房当差,必能为殿下效力。”

听到这句话,段琢终于撤了手,嫌弃地丢了手中的金钗,嗤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话音方落,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她素来聪明伶俐得很。”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传来,树影花丛中,聂轻寒神情温和,目光沉静,一步步走近。

段琢和年年的脸色都变了。

段琢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到聂轻寒面上,倾城无双的面容阴云密布:“是你?”

聂轻寒道:“是我。”停留在年年面前,将手伸向她。

年年想到自己刚刚和段琢说的话,只觉眼前一黑,暗叫完了。聂轻寒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把她与段琢勾结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以他的性子,还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惩戒折磨她。

她哪有脸再接他的手,咬着牙,努力撑地站起。膝盖摔伤了,小腿更是伤得厉害,她这会儿疼得整个人都在打哆嗦,冷汗涔涔,连站立都觉得困难。

正要去扶身边的树干支撑住自己,聂轻寒忽地弯下腰,也不嫌弃她满身又是血又是尘土,将她打横抱起。

年年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攥住他衣襟,维持住平衡。

段琢目睹这一幕,嗤笑一声,目中如有冰霜凝结:“聂大人果然气量宏大,人所不及。明知道她是我的人,也不介意。”

聂轻寒理也不理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姑娘。

她似乎彻底懵了,清丽的小脸苍白无比,杏眼无措,长而浓密的乌睫不安地微微颤动着,玉手无意识地越攥越紧。

聂轻寒腾出一只手,将她微乱的鬓发掠到耳后,微微一笑:“她从前是谁的人不要紧,如今,她是我的人。”

段琢只觉刺眼之极,脸色沉下:“姓聂的,在我面前,何必假惺惺地做出深情的模样?谁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当初你亲手害死了她,如今,倒拿个赝品当宝贝,你这是恶心谁呢?”

聂轻寒道:“她不是赝品。”

段琢冷笑,璀璨星眸寒光逼人:“也是,她给福襄提鞋都不配,说赝品都侮辱了福襄。不过,你对一个村女都这般宽容,当年怎么不见你对福襄宽容?”

聂轻寒终于看了他一眼,神色微讽:“世子这是为福襄抱不平?世子若真的念着福襄,当初我跳下崖底救人,你为何不救?”

段琢哽住,双拳紧握,额角青筋跳动:那一晚发生的一切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技不如人,被聂轻寒打倒在地,福襄命悬一线之际,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聂轻寒虚情假意地试图救福襄,自己无能为力。

那一刻的无助与绝望,他永远无法忘记。

段琢目光森冷地望着偎依在聂轻寒怀中的年年,想到永远留在谷底的福襄,心中蓦地大恸。假的就是假的,长得再像也不是她,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那日之后,谁不赞一声聂轻寒情深义重,奋不顾身跳下崖底救人。只有他才知道,姓聂的有多虚伪无情:他明明在崖边抓住了福襄,却恨福襄和自己有私情,故意让她掉了下去,之后的一切全是演戏。

如今,姓聂的故意不计前嫌,宠爱一个与福襄相像的女子,也不过是为了向世人显示他对亡妻情深义重,掩盖他当初杀妻的罪行罢了。

心中戾气喷涌,无处宣泄。

福襄死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样年轻,那样美好,她本该有着最恣意快乐的人生,却终止在那个冷月凄凄的夜晚。

聂轻寒!总有一日,自己会杀了这个欺世盗名之徒,为福襄报仇。

上一篇:媒妁之言[灵异] 下一篇:我是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