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醒醒,我是反派(165)

为了家人的幸福,为了下半辈子的美好人生,她忍。年年回忆了下刚刚那一吻,顺利地红了脸,娇颜酡红,眼波如醉,慢吞吞地上前勾下他的脖子,轻轻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痣。

他呼吸微窒,目光落到她娇艳水润的唇上,没有说话。

怎么,他还不满意?

年年慢慢呼出一口气,声音放软,带了婉转相求之意:“大人。”

聂轻寒终于开了口:“不是说要为我宽衣吗?”

年年:???完全找不着状况,半晌,愣愣问道:“宽衣?”

聂轻寒神情冷淡:“不然呢?”

所以,他之前要她继续是指的宽衣,不是亲他,她会错意了?

年年听了想打人。真是太太太丢脸了,白白让他占了便宜。她心中懊恼,忍着羞怒帮他中衣脱了一半,指尖无意识触及他温热的肌肤。

年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等等,中衣脱了,他里面就没有衣物了。

只是单纯的休息,根本不需要脱中衣。所以,这个混蛋,看着一副冷淡禁欲的模样,实际上他居然,居然真的想睡她?

呸,种马男主去死去死去死!

年年炸了,他怎么能这么不挑?她只恨自己先前在系统商城中兑换的是迷幻戒指,她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对付这种大色胚,就应该直接用上有化学阉割效果的药物,叫他再也不能欺负女儿家。全然忘了自己还有勾引他的任务。

她心中生气,手上动作也生硬起来,几乎是粗暴地将他中衣扒下。

男子上身结实有力,块垒分明的肌肉映入她眼帘,年年不想看,又忍不住看:从少年到青年,他健壮了许多,身体的线条越发趋于完美,宽肩窄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曾经赤诚相对,抵死纠缠的一幕幕猝不及防撞入脑海,年年面红耳赤,狼狈地移开了目光。耳边却听他淡漠的声音响起:“继续。”

还要继续?衣服都脱没了,还继续做什么?

年年再次看向他,他的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落在她面上,神情冷漠,目中神色难辨。若不是刚刚那激烈之极的一吻,以及他要她脱去他中衣的举止,年年简直要觉得,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柳下惠。

这么多年来,这混蛋越发会装模作样了。

年年深吸一口气,她忍,手探向他腰间的汗巾子上。

不行,她实在忍不了。年年立起身道:“大人恕罪,我去去就来。”也不看聂轻寒的神色如何,头也不回地冲入了隔壁盥洗的耳房。

她得冷静一下,再留下来,她怕自己气得忍不住拿起床头的灯台砸他的脑袋。

小丫鬟见她匆匆冲入,面露不满:“好好的,姑娘怎么跑了?”她压低声音道,“别忘了,娄先生是怎么说的。姑娘若要误了公子的大事,后果如何,应该清楚。”

年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小丫头还待再说,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明明是个乡下丫头,刚刚那一眼,怎么让她觉得仿佛是久居上位的贵人,高高在上,气势凌人?一时倒不敢再放狠话了。

年年洗了一把脸,情绪慢慢平和下来:她到底在气什么?在现世,她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是被人送给他的美姬,他既愿接受她的服侍,也就是默认收了她,她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归根到底,还是属于福襄的那部分感情在作祟,觉得聂小乙背叛了自己。可福襄早就“死”了。

她如果继续把自己当作福襄,心态只会越来越差,把事情办砸了,到时任务完不成,她只能任段瑞宰割。她怎么甘心?

年年轻吁一口气,冷静下来,再度走了出去。

聂轻寒已经睡下。年年立在床边,目光掠过他如墨的剑眉,轻阖的凤目,高挺的鼻梁,薄而红的唇,坚毅的下巴,最后落到那颗勾人心神的泪痣上,久久不动。

耳房中传出一声清咳。那是小丫鬟在催促。

她抿了抿唇,看了眼左手中指上的赤金镶红宝石戒指,稍稍安心。有了这枚她在系统商城中兑换的迷幻戒指,她总不至于真正被他欺负了。

她放下帷帐,脱了外衣,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被,钻了进去。

出乎她的意料,聂轻寒居然没有醒。她记得,他从前是最警醒的。如今,难道是被美人钻惯了被窝,习惯了?

打住!年年制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再次告诉自己:窦知年,你已经不是福襄了,他的事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却到底心中气闷,睁眼望着头顶帷帐上的忍冬花纹,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上涌,她渐渐睡去。浑然不知,身边,她以为已经熟睡的人睁开了眼,幽黑的凤眸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面上,沿着她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骨,挺而翘的玉鼻轻轻描摹,最后落到了她柔软如花瓣的朱唇上,温柔地摩挲。

上一篇:媒妁之言[灵异] 下一篇:我是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