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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幸’事!(80)

我走在集市中,东看西看,跟教主闲聊道。

教主也是好久没下山一般的兴奋,看见什么都要上前摸一摸,然后下意识的往荷包的方向看看,又把东西放下。

啊,看到这个教主,侯爷我突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侯爷我深知囊中羞涩的滋味,曾几何时,我也为了想买两串儿糖葫芦而掏不出钱苦恼过,教主此刻的行为,简直就是侯爷我的翻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教主听我那么问,便从一个泥人摊上走开,回答道:“那些银子都用掉啦。喏,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要花钱的。”

我低下头,顺着教主的话看去,只见他指着腰上挂着的环佩叮当,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侯爷我蹙眉凝想,就是没有想通这些东西的实际用途,但侯爷我敢肯定,一定不会是我看到的那么简单,说不定那个双鱼环佩就是什么解毒圣品也说不定啊。

“因为……漂亮啊。”

教主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侯爷我的臆想,跟这货讲话,迟早有一天我会气死的。难怪独孤桀那么需要钱,难怪他连跟我的死人恩怨都能放下,就为了钱,难怪他每天都黑着一张脸,就为了钱……有个这么个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底线的教主,他就是挣再多钱,也不够他花的啊。

此时此刻,侯爷我好像明白一点,那个虽然号称女魔头,但邪亦有道的李倾欢为何会离他而去了,真的是因为想做教主夫人,还是因为受不了这货的白痴和需索无度?

不想再跟这货多言,横竖都是他们天一教的事情,我摇头说道:“算了,我们现在是去什么地方?不是去找秋伯吗?”

教主点头说道:“对呀。去找秋伯。他在金昌米行里面搬米挣钱。”教主天真无邪的说道。

我再次满头黑线:“你不是说,秋伯快八十岁了吗?”

“是啊。下个月底就整八十岁了。”

“那他还在……搬米挣钱?”这个故事到底是太心酸,还是太励志了?一个八十岁的老翁,为了维持教主的生计,竟然顶着一把老骨头在米行搬米挣钱……

不过话说回来,又是哪家不靠谱的米行,竟然会请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头搬米?太奸商了吧。

刚这么想着,教主便指着好几间连着开门的铺子,叫道:“就是这里!金昌米行。”

我左右扫了两圈,的确是间很大很大的米行,怪不得这老板能挣钱,连八十岁的人在他手下都能物尽其用……

等等,物尽其用!金昌米行!

侯爷我一下子就冲到了米行正中间的铺子,在一个华丽丽的背影后头站定,这个背影熟悉又伟岸,怀疑的目光在他身后上下扫视,可能是感觉到了侯爷我的热情,那人回过头来……

“怎么会是你?”

我大叫一声。

老二妖孽俊秀的脸上对我表现出一丝嫌弃,突然掐住我的鼻子,一通乱扭道:

“怎么不会是我?大惊小怪什么呀?”

好吧,不得不承认,我家老二就是这么……说好听点叫声神通广大,说难听点就是……阴魂不散!

怎么哪儿都有他的出现啊?

“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刚从洛河回去,京城里上百家分号,他就不要去视察视察?怎么跑来这穷乡僻壤的苗疆?

“北方粮食吃紧,我来看看能否从南方调运些过去。”老二手持账簿和算盘,噼里啪啦的模样很是专业,我见状,便不再理他,兀自扭头寻找着那个励志的八十岁身影,可脚跟才微转,便听老二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走远,待我算好了这笔货,你来跟我解释解释,你一个应该身处平阳的人,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苗疆。”

“……”

心头猛地一紧,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这茬儿,她现在可是从老三身边偷跑出来的,而且还给老二抓了个正着,这个这个这个,侯爷我可以预想那种后果,不禁变了脸色。

刚想上前对老二好好谄媚一番,看能不能让他对老三口下留情的时候,教主却好死不死的粘了上来,抓着我的胳膊兴奋异常的叫道:

“雇主,我看到那边有一串特别好看的珍珠项链,咱们去买吧。”

“……”

这个祖宗真不会看时机和脸色,竟然在老二面前抓住侯爷我的胳膊,我手忙脚乱的想从教主手中抽回手臂,老二却蹙着眉,缓缓回头,阴冷的目光落在教主与我的胳膊交汇处,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雇——主——?”

完了,这下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70《五夫‘幸’事!》

“雇主?”

老二收回阴冷的目光,拿着账本和算盘走近我和教主身边,似笑非笑的在我俩身上打转。

“哈哈,哈哈。他……叫着玩儿的。”我试图解释。

可是教主却好像感受不到老二的不悦和我的尴尬,不仅抓住我的胳膊不放,竟然还张开双臂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里,紧紧搂住,对着老二笑嘻嘻道:

“嗯,雇主!她每个月会给我一千两黄金养我,我最喜欢养我的人了。”

“……”我此刻的表情,已经不是‘满头黑线’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可以说是满身的黑线,我只觉得头顶有一片阴云笼罩,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影随形的阴沉目光……

这个坑爹的教主就不能稍微含蓄一点吗?什么叫我每个月都会给他一千两黄金养他?侯爷我明明就是每个月给独孤桀一千两黄金,让他帮我做事而已。跟你有半文钱关系吗?

看着老二越笑越深的梨涡,侯爷我奋起反抗,努力让自己用最快的速度,从坑爹教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试图用笑容软化老二的疑心,奈何,时不与我谋,老二勾起我的下巴,将他英俊又秀美的面孔凑近我,微笑道:

“我住在金城客栈,傍晚前我要看到你在房间等我,否则……”

否则什么,老二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凭着侯爷我的悟性应该能够明白他在‘否则’什么东西。

是的,侯爷我……明白的。

看着老二转过去的身影,我热泪盈眶的将悲愤的目光落在罪魁祸首廖木天身上,你丫的叫木天,没想到你就是个木头!看不出来我家老二在吃醋吗?竟然还说那么叫人误会的话,唉,侯爷我下意识揉揉屁股,看来今晚这里要遭老罪了。

心情极度郁闷,我一把推开了将手指放在唇边咬指甲的教主,说道:

“人呢?秋伯在哪里?你不是说他在搬米袋吗?”

教主不知道侯爷我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暴躁,但隐约能感觉出,可能是因为他,于是也不敢对我的恶劣态度有太多异议,伸手在右边第三间铺子指了指,乖巧道:

“在那里。”

我气冲冲的走到了那间铺子,果真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搬米袋。

这个这个,头发花白是事实,满脸皱纹也是事实,可是,有谁能告诉侯爷我,这位年近八十的老爷爷那满身油光发亮的宏伟肌肉又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难道真的是天一教的风水养人?怎么一个教主青春永驻,一个扫地的秋伯外练金刚般强壮?

“秋伯。”坑爹教主从我身后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秋伯身旁的米袋上,拿出好像故意卖萌的姿态对秋伯漾起了一抹天真如孩童的微笑。

将肩膀上的米袋卸下来,秋伯满脸乐呵呵的看着这个教主,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的在教主头上拍了拍,道:

“哦,是教主啊。今天怎么有空下山来?副教主回来了吗?”

坑爹教主点点头,回道:“嗯,桀早上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她说要见你。”

看到那俩坑爹货将目光落到红叶我身上,我赶忙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那条金镶玉兔链子,走到秋伯面前,摊开手掌,道:

“秋——伯?”对着那身横练的肌肉,一个‘伯’字我很难说出口:“这个链子……你见过吗?”

秋伯拍了拍手上的米粉,将链子接过去,看了两眼后,便抬头说道:

“啊,这条链子不是小唐头的吗?”

我一听‘小唐头’这三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喜笑颜开道:“没错没错,就是小唐头儿,他,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秋伯又将链子看了又看,想了想后,将目光落在坑爹教主的身上,说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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