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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幸’事!(4)

“户主就是一家之主。”

说着,我不放心他们会不会不懂‘户主’这个词的终极含义,于是又解释了一遍。

但是,老大之所以排行老大那是有原因的,只听他不慌不忙的对我说道:

“对,你是户主。所以,你很重要。既然重要,那便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给府中蒙羞,不是吗?”

“可是……”我又将小红本本里的内容粗略扫了一遍,满目皆是对我的禁止,禁止,禁止,我看的头脑发昏,不服抗议道:“可是,为何只针对我?府规,不是应该适用于府里上下所有人吗?”

我收敛心神,提出了‘一切以公平为主’的论据。

可老大不愧是做官的,还是个文官,文官不仅有两张嘴,还有一只手:“我们一切以户主马首是瞻。”

我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什么意思?”

老大儒雅一笑,腹黑不言而喻:“就是全府上下所有人会对户主进行无微不至的观察。”

“……”我嘴角不禁抽搐,观察,那不就是监视?

我想抓狂,想发飙,想骂娘,想揪头发……

可在我还没想出反驳抗议的词句时,只见老大从坐席上站起,慈爱万分的摸了摸我的头颅:

“还有,三朝回门,户主也别忘了哦。”

三朝……回门?我环扫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这样的文,不知道合不合大家胃口,还请大家见谅哦。\(^o^)/~

☆、人生,不容易啊……

吃完了早饭,我怀揣着候候给我的小红本本,心情无比繁复惆怅的在园子里消食。

“侯爷,您让让,别杵在这里妨碍小的们扫地。”

说话的是管家阿福,为人诚恳,兢兢业业,负责府内的大小事宜,业务水平相当不错,曾经还得到过我家候候的亲口赞赏。

武侯府成立之初,多亏了阿福忙前忙后,走东走西,在我心中还是很欣赏他的。

于是,我向正督促下人们扫地的阿福唤了过来:“阿福,你觉得咱们武侯府,谁是当家的?”

阿福表现出了管家的专业素质,眼珠子一转,从容回道:“当然是侯爷您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去,把侯爷我养的那只鸟拿出来,找两个人,跟侯爷上街溜溜去。”

阿福淡定自若的拦在我的身前:“侯爷,大公子出门前交代了,侯爷未经批准,不得出门。”

“……”我左右环顾:“大公子呢?”

“上朝去了。”阿福回道。

我放心的生出了满身的王霸之气:“这里是武侯府,我是侯爷,什么时候轮到大公子做主了?去,拿鸟去。”

阿福没有立刻回我的话,反而从怀里掏出纸笔,一路奋笔疾书,口中默念:

“侯爷辰时三刻说:这里是武侯府……我是侯爷……什么时候轮到大公子做主……”

“……”

我满头黑线。上手就想去抢阿福手中的纸笔,却被他快速闪开,并继续写道:

“侯爷恼羞成怒,愤然抢纸……”

我:……

抢不到纸,我气急的朝阿福踹去一脚,虽然踹中了他的衣摆,却始终无济于事,却见阿福继续写道:

“侯爷愤然抢纸不成,蓄意殴打下人……”

“阿福!你个混蛋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忍无可忍,抢纸又抢不到,踢人又踢不到,心情实在暴躁。

谁料阿福恍若未闻,只是埋头苦写:“侯爷凶残成性,殴打之后,还口出恶言……”

“啊——”我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狂的大叫:“别再写了,老子不出去了还不行吗?”

至此,阿福才从容不迫的收起了纸笔,对我躬身而退。

“悲了个催的,老子不过就是想出个门而已……至于告状吗?”我气不过,对着阿福远去的背影无声说道,生怕他听到再次折回。

出门未遂,我一路踢着小石子满口碎碎念,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人墙,愤然抬头,骤然换面,谄媚的笑容对老三小孽孽无耻漾开。

奈何孽孽不解风情,刚毅的脸孔满是寒霜,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在我身上抽|插,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孽孽,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不住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可煞气逼人的老三依旧还在向前,我心急如焚,不管不顾抱头蹲下大叫道:

“啊——家暴是可耻的!”

说完,便觉后领被一股强大的手劲拉起,老三寒霜罩面,将我困在墙壁与他之间,我的鼻腔内瞬间被爆棚的男人味充斥,热血沸腾的颤抖起来。

我家老三不愧是大将军,身上除了满身男人的英气,还有一股深沉沉的杀气……我感觉到了……

“哈哈,孽孽……啊不,将军,将军半路拦截,不知所为何事?”

我觉得我能在面前贴着这么一尊冷面杀神的情况下,还说出一句完整的、连贯的话,实属不易,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侯爷与我……能有何事?”老三将我紧紧压在墙壁上,鼻息可闻,霸道十足的侵略着我的神经。

我用仅剩的理智思前想后一番后,尝试说道:“不会是……房|事吧?”

老三对我的聪慧感到满意,因为他笑了,很恐怖的笑了,双手擒住我的后脑,将我更加拉近,我与他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哈哈,那件事好说,等你晚上回来,咱们详谈,如何?”

“详谈?”老三一条英朗的右眉:“就像是昨晚你跟他那般详谈?”

就像是……昨晚?

我不禁翻眼睛想了想,老三说的‘他’是……候候?但是昨晚,我跟候候并没有详谈啊,刚想对他解释一番,老三却重重的将我推撞在墙壁之上,冷哼一声之后,便拂袖离去……

我骤然解除了来自老三的压力,挠了挠耳根,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压迫事件表示无语。

但哥哥曾经说过,思考并不适合我,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所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好整以暇装逼离开。

刚走到自己的院子,便看见霜月苑的药童小肉在我院门前徘徊,看见我,小肉急忙走来:

“侯爷,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神医叫你过去,该喝药了。”

小肉口中的神医,说的自然是老四秦兽兽,那厮医术了得,针法高明,少年得志,比较臭屁,走到哪里都喜欢听人奉承,尤其吩咐身边的人,不用称他什么‘老爷,公子’之类的,直接叫他‘神医’,这个习惯,从他家的宁碎渊一直沿袭到了武侯府。

若不是小肉亲自来找,我还真想忘记‘喝药’那回事,我一个月前被武后‘剔除’了全身糟粕,武功没了,身体自然也就弱了,幸好有个神医在侧,时不时的给我扎几针,灌几副汤药,倒也恢复的挺快。

“我觉得我都挺好的,你去跟你家神医说,侯爷好了,不喝药了。”

小肉见我拒绝,好像未卜先知般道:“神医说了,若侯爷不从,便把药量加强十倍交给五公子。”

……我懂他的意思了。

把药量加强十倍,交给五公子……而五公子向来冷清狠辣,他才不会管侯爷我的死活,多少药都能给我强灌进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说过‘识相’向来是我的优点,垂头丧气,跟着小肉去到了霜月苑,扑鼻而来的药香让我彻底勾起了对小禽兽的肖想,撇开傲娇冷漠这一点,我家老四小兽兽绝对称得上人间尤物。

我进门之时,他身着一袭浅绿色的印花长衫,发丝随意束起,正站在窗前熬药,烟雾缭绕之下,更显仙气飘飘,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屁颠屁颠朝他走去。

老四冷冷瞥了我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

“药在那里,喝吧。”

我期期艾艾走到了圆桌前坐下,看着精致小碗中装的墨黑色液体,从心理上产生厌恶,从生理上产生抗拒,撅着嘴对着兽兽万里的背影说道:

“我要是喝了,你让我亲一口,怎么样?”

老四背影一僵,停下手中动作,缓缓转过了身子,我对上了他那双凌厉的美眸,不禁头颈一缩,识相道:

“哈哈,我开玩笑的,我这就喝,这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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