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小铁匠那啥一紧,反应在脸上就是越发严肃。
“万师傅,你”不勉强吧?
陈溪看这家伙越来越严肃,迟疑地问。
“不。”惜字如金的男人感到她探视过来的目光,紧张的汗顺着额头往下落。
肿么办,肿么转移溪溪的注意力,有了!!!
男人刷一下,脱掉披身上的外衣,打赤膊,轮着铁锤叮叮当当。
他记得溪溪在现实里,很喜欢看有线条的男人?
铁匠打铁是不能着上衣的,如此自然又流畅,骚气又不失风度的行为,真是太流弊了。
铁匠的内心是这么夸赞自己的。
这这怕不是个心理扭曲的?一言不合就轮锤子?
陈溪是这么想的。
“你有何要求?”
“我想托你打几个物件,大概是要这样的”
陈溪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说给他听。
“你这婆子,打这些做甚——”小徒儿也想脱掉身上的外套,拧一下被师傅泼的水,却被师傅凌厉地视线扫得双腿发软,渐渐消声。
“不可无礼。陈娘子你请说。”
其实,更想把陈字去掉。
娘子,啊哈~you will not get hurt~
铁匠心里情不自禁地出现这个优雅地广场舞旋律。
全然不顾一边下巴要掉的学徒。
啊喂!师傅您真不是摔坏了脑壳吗?
娘子那难道不是称呼未婚女子的?隔壁这位叫她一声婆子都是看得起她,至于这般尊敬,莫非师傅他想——
骤然,小徒儿明白了什么,看看不苟言笑的师傅,再看看风韵犹存的隔壁徐娘半老的陈婆子,难道?
这徒儿的视线忒无礼,怎就非得把他和溪溪凑做堆?他和溪溪那是原配,还用得着凑?——内心戏颇多的铁匠暗爽再心,却依然意思意思地矫情一下。
“大体就是这样,万师傅可有不懂?”陈溪被这诡异的师徒看得莫名,说完要求只想快点离开。
“无。”他惜字如金。
“费用不知怎算?”
“不急。”
给自己媳妇做点小东西,要什么钱?
更何况只听溪溪这描述,铁匠就知她要干嘛,巨型老鼠夹子改良版嘛,夹死隔壁的隔壁臭不要脸爬墙的,她不说他都愿意做啊。
无耻的小铁匠忽略他昨晚也爬墙,也在“臭不要脸”的范畴中。
风韵犹存的陈娘子走了。
心神荡漾的小铁匠硬是把好端端一个锅敲击出了娘子,啊哈的节奏。
小徒儿眼看那锅从歪了一锤便成歪了无数锤,再配合师傅脸上那恐怖如斯的表情
“师傅,你怎会对隔壁陈婆——陈娘子如此礼遇?”
“你猜。”
那锅都要被他敲出爱心的形状了,满满的都是爱啊。
“我猜这徒儿不敢随便说,要是冒犯了师傅,师傅又该踢徒儿了。”
就知道这些世俗眼光阻碍他和溪溪在这个世界的幸福!
也是,溪溪这个世界的身份选的是有些一言难尽了,但那又怎样!
并挡不住他you will not get hurt的火热之心~
“但说无妨,为师绝不责罚你。”
古代婚礼怎么办才显得隆重?
十里红妆够不够?
溪溪会喜欢凤冠霞帔吗
“徒儿猜师傅您如此礼遇陈娘子,定是合过八字。”
“嗯。”娘子,啊哈~我们为啥那么配~
“所以徒儿猜您是想认陈娘子做干娘,化解下您天煞孤星的煞气——啊!师傅你为啥又踢我!”
认你妹的干娘啊!
铁匠扔了锤子,对着不长眼的徒儿一通连环踢,贴出了娘子啊哈的节奏!
隔壁院,陈溪疑惑地侧头,那小徒弟叫的好惨啊。
摇摇头,这古代就不行。
学点手艺被人揍成这样,没有劳动保护法的年代哦,啧啧。
抬腿进屋,陈溪咦了声。
满地水渍,一个水娃娃站在那,满脸的怀疑人生,她边上还倒着一个铁皮桶。
豆儿醒来不见娘,顾不上梳洗便去抬前院水。
她们这个院里没有井,吃水只能去吴氏的院里的井抬。
这种活并不轻快,陈氏不愿做,便让只有五岁的豆儿去拎。
小孩力气小抬不了许多,一次少抬些回来,多走几趟,以往都是这么过的。
今天似乎哪儿不对
“娘,我错了”豆儿欲哭无泪又怕又惊。
她真不知道这水怎会撒了一地。
陈溪走过去抓起地上的桶,对着阳光一照,好几个孔!
这一看就是刚戳没多久的。
谁这么无聊?!
“无妨,豆儿帮娘拎水真乖。”陈溪忍着吐槽戳桶人的冲动,安抚着又吓到的豆儿。
“我擦地,娘不要气。”
“我收拾,豆儿吃早饭吧,娘给你煮了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