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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王妃(461)+番外

郊外别院,沈璃雪刚刚踏进小院,东方珩就迎了上来,看着沈璃雪散在身后的如瀑长发,令人惊滟的美丽小脸,微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沈璃雪无奈的眨眨眼睛:“被淑妃拆穿了身份,西凉皇帝知道咱们来了西凉!”她束发的丝带被剑划断了,没带备用的,为了看起来像男子,连丝帕都没带,只好披撒着头发回来了。

“无妨,西凉京城也有不少探子,本王的画像各国都有,他早晚都会知道!”东方珩轻拥着沈璃雪坐到圆桌前,亲自倒了杯茶给她:“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圣王和沈璃雪一起进宫,沈璃雪回来了,东方炎还不见踪影,东方珩有些担心。

沈璃雪轻抿一口清茶,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了唇齿间:“我回来的时候,父王和皇帝在一起,如果没什么大事,他也快回来了,这次进宫虽然暴露了身份,不过,收获也算不小。”

东方珩利眸一凝:“此话怎讲?”

沈璃雪从衣襟里拽出水晶燕,晶莹剔透的燕子在阳光下折射着点点光线:“珩,都有谁戴过这只水晶燕?”

东方珩挑眉看着晶莹剔透的燕子:“水晶燕是圣王府特有的珍品,三十年前雕刻出来的,母亲曾戴过几天,不过,她更喜欢父王送她的那套金色首饰,就将水晶燕放进了首饰盒里,严格来算,你是水晶燕的第一任女主人!”

沈璃雪雪眸微眯:“你的意思,水晶燕一直在青焰圣王府,从未到过其他地方?”

“没错。”东方珩点点头,凝眸看着沈璃雪:“有什么不对吗?”

沈璃雪柳眉皱的更紧:“淑妃认识这只水晶燕,她一定去过青焰!”

东方珩锐利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如玉的大手紧紧握起,淑妃什么时候去的青焰,以何种方法去的,都是疑点,但他没心情理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母亲的死,绝对和沐国公府有关!”

“别着急,母亲的仇,一定会报的!”沈璃雪紧紧握住了东方珩颤抖的大手,清亮的眸中闪烁着关切,无声的给他温暖,母亲被人害死,做为子女,心中的愤怒与恨意,沈璃雪都清楚。

东方珩点点头,反握住了沈璃雪柔软的小手,目光锐利:“沐国公刚刚二审完,和一审一样,重罪,三天后进行三审。”如果三审不能脱罪,沐国公会被斩首,沐国公府抄家,昔日的名门贵族,将在西凉京城除名。

这么快就要三审了,决定沐国公府最终命运的就是第三审!

沈璃雪犹豫片刻,将文渊阁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东方珩:“淑妃没抓到我,无法要挟你帮沐国公,不过,以她的聪明和心狠,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再想其他办法保下沐国公。”

沐国公是国公府的支柱,他死了,沐国公府也就完了,聪明如淑妃可以牺牲任何人,却绝不会牺牲沐国公,六皇子年幼,淑妃也只是偏妃,需要强大的娘家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沐国公府,绝不能出事。

东方珩如玉的手指轻抚沈璃雪绸缎般的墨丝,黑曜石般的眼眸幽深如潭,淑妃害了他的母亲,又想抓璃雪要挟他,真是胆大包天。

“淑妃和沐国公府紧密相联,可谓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三审时,她肯定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咱们只要猜出她的举动,她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

沈璃雪点点头,凝深了眼眸,关键就在淑妃的计划上,她打算如何救下沐国公呢?

京兆府和刑部的大人都是沐国公的敌对势力,淑妃收买不了他们,人证都被严密保护着,就算淑妃派人杀了他们,还有诸多的物证,足可判下沐国公重罪,抓人要挟镇国侯府,燕王,夜千泷?好像京城没这么厉害的人质,能牵动这三大势力:“淑妃好像走投无路啊。”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的确找不到救沐国公的方法,不过,淑妃可不是一般人。”东方珩抱着沈璃雪的纤腰,下巴轻搁在她香软的肩膀上,目光深不见底:“你可看过证明沐国公罪证的证据?”

沈璃雪摇摇头,抓沐国公一事,是东方珩和东方炎策划的,她并没有参与,自然没见过那些证据:“难道那些证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证据是有些特殊,本王隐约能猜到淑妃救沐国公的方法!”东方珩锐利的眸中厉光闪烁,他绝不会让淑妃如愿。

三天后,沐国公第三堂会审,名门贵族的最终审判,关系到京城贵族的局势,京城百姓们都很关注,京兆府大堂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百姓,静静聆听着京兆府和刑部的审理。

人证分列一旁,物证摆在中央,证明着沐国公贪墨几十万两饷银的罪行。

京兆府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沐国公,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沐国公一身白色囚衣,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也长了不少胡子,锐利的目光有些疲惫,淡淡扫过成排的人证与物证:“大人,实不相瞒,那几十万两的军饷的确是沐国公府贪墨了,不过,贪墨银两之人并非本将军,而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沐涛!”

一颗石激起千层浪,平静的人群瞬间哗然,怎么回事?眼看着第三堂会审就要结束,沸沸扬扬闹了大半月的贪墨银两案就要完结,却凭白的出现这等变故,贪墨银两人的不是沐国公,而是沐涛。

京兆府微微变了脸色,手拿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沐国公,你休要信口雌黄,第一审,第二审时,人证物证都在,你为何不喊冤,偏偏等到第三审了,才说自己冤枉,分明是想要李代桃僵,为自己脱罪!”

“大人,在下身为边关将领,一向严于律已,和大人也曾一起共事,品性如何,朝堂人尽皆知,大人觉得,在下可是信口雌黄,胡乱贪墨银两之辈?”沐国公直视京兆府,目光锐利如刀,字字铿锵有力。

京兆府目光微沉:“沐国公,在朝为官多年,人的品性有时会有所改变,在诸多证据面前,品性没有多少说服力。”

“那就请大人看证据。”沐国公咬破手指,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以血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饷银的每一次支出都有本将军的亲笔签字,但是,本将军熟悉书法,写的字圆润有力,可是这些签字,虽然极力模仿我的笔迹却显瘦如柴,笔法粗旷,应是纯武夫所书!”

“真的?”京兆府将信将疑的拿起一本本证据,确如沐国公所言,上面的字迹又瘦又粗,与沐国公写的圆润之字完全不同。

京兆府是燕王的人,但面对门外诸多百姓,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作假,拍下惊堂木怒道:“既然沐国公是冤枉的,为何不早说,耽搁了本官两堂会审的时间,是故意扰乱官府办案……”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坐牢时,吩咐大儿子四处寻找证据,昨天夜里,大儿子来大牢看我,讲了事情的始末,我才知道沐国公府是真的贪墨了银两,都是我不好,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

沐国公的确是昨晚听闻沐涛贪墨了银两,栽到了他头上,心里又气又恨,这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伤心绝望,看的人一阵心酸,被自己心疼爱的儿子栽赃,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京兆府凝深了目光,众目睽睽,沐国公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又说出了嫌疑人,出于公正,他必须将那名嫌疑人也叫来,一块审理:“来人,去请沐国公府二少爷!”

“是!”官差们领命,挤出人群,快速奔向沐国公府,大堂里的审理暂时停下,围观的百姓们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沐二公子贪墨饷银,诬陷到沐国公身上,这也太离谱了……”

“如果是真的,那沐二公子真是可恶,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有没有可能沐国公想让儿子顶罪,沐国公府摇摇欲坠了,儿子撑不起来,他来撑……”

“有可能……”

沈璃雪,东方珩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将沐国公的话全部听了进去:“原来淑妃的高招就是让沐涛顶罪。”

“也不算顶罪,那些银子本就是沐涛贪墨的,是沐国公为沐涛背了黑锅。”东方珩锐利的目光透过人群,看向大厅中央的沐国公。

他是沐国公府的顶梁柱,他一死,沐国公府就垮了,沐涛是他的儿子,又成了废人,就算被判了死罪,罚上几十万两银子,也动摇不了沐国公府的根基,休养几年生息,沐国公府依旧可以跻身于名门贵族。

淑妃的确聪明,懂得舍小保大,不过可惜,他不准备让淑妃的计划如愿:“沐涛现在在什么地方?”

沈璃雪轻轻一笑,看向远处的排排房屋:“在屋顶抱着酒坛借酒消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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