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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洋过海中国船(115)+番外

陆少容抓狂道:“不行!你射在我身体里面呢!”

展扬大笑起来,陆少容咬牙让展扬离开自己的身体,带出一小滩白液,命令道:“赶快擦一下沙发,换把奶油枪,我去洗澡,快快!待会要被妈骂了!”

说完裸着身子,匆忙去洗澡了,身上到处都是奶油,险些还在地上滑了一跤。

 

 

chapter61(50%游戏)

展扬不由分说把金卡夺过去:“谁瞧得起这点钱?我爸一年年薪有……”

陆少容把金卡夺回来:“我不管爸妈一年有多少钱……你……放手!”

陆少容和展扬咬牙切齿,一人一边扯着金卡,金卡瑟瑟发抖,不住冒冷汗。

陆少容飞起一脚,直踹展扬裤裆,展扬慌忙松手,怒道:“放肆!过河拆桥,刚爽完就要踹了吗?!”

陆少容顺手把金卡收好,道:“我从游戏里转了点钱出来,九疑鼎……”

展扬道:“你能不能不提你那个破鼎!不用给他们红包,人到就可以了。”

陆少容:“要给!起码得象征性地包个红包给爸妈,我爸妈也要,这是惯例啊,哪有过年不掏点钱的,果篮和葡萄酒呢?”

展扬嗤之以鼻:“他们说得很清楚了,逢年过节不用给一分钱,只要人回家……”

陆少容道:“父母虽然嘴上说不要你拿钱回来,但你主动给他们,他们心里也会觉得很幸福的!我前年年底给我爸五万港元,他高兴得……”

展扬道:“你那叫爸?是个屁的爸!别拿我爸妈和你爸妈比,别啰嗦了,快走。”

陆少容道:“先去取现金,红包都准备好了。”

展扬不置可否,陆少容掀起展扬背后的风衣,钻进去,抱着他的腰,展扬又道:“抱紧一点。”

陆少容手上使力,展扬咬牙道:“别……这么紧……肋骨要断了。”

陆少容嘲道:“你这个善变的女人。”

展扬:“……”

展扬拧动机车手柄,在漫天冰雪中上了高速路,向父母家飞驰而去。

陆少容把侧脸贴在展扬的背上,感觉着他温暖,安全的背脊,纽约大雪纷飞,寒意铺天盖地,展扬的风衣里却他是唯一的小世界。

展家。

青瓷大花瓶内装着唐人街买来的桃树,枝上挂满金字红包,两盆桔树摆在厅里,一室春意。

门外贴着对联,花盆上包着红纸,客厅贴“招财进宝”,餐厅玻璃柜贴“年年有余”,展扬家大狗还穿了件大红的小棉袄,衔着拖鞋,摇着尾巴过来讨好了。

陆少容笑着摸了摸古牧的头,表扬它有眼色。

展母接过果篮,怒道:“不是叫你们别买东西吗?!”

陆少容笑了笑,答:“展大哥说一定得买……嗯,妈你明白的。”

展扬恨恨看了陆少容一眼,展母把二人让进屋,拍了拍陆少容的头,道:“快高长大。你们都乖。”

这是展扬在外打拼五年后,第一次回家带了东西,每次展母让儿子回家时,都会习惯性地嘱咐一句:“什么都不要买,家里东西够了,有需要会通知你。”

于是展扬忠诚地执行了母亲的命令,无论何时回家蹭饭,都是两手空空,连带着唐克斯也两手空空……好吧那不重要,展母发现了两万美金的巨大红包,无论如何要塞回去,陆少容又哭笑不得地推回去,还比不上包给景小楼的那个肉痛,能算个啥?

经过一番恶斗与脸红脖子粗的争吵后,展母这才笑嘻嘻地收下,回房间锁好,前去做饭,路过客厅时又训道:“扬扬!把你的脚从茶几上放下来!”

展扬讪讪收脚,开始翻零食吃,展母虽然身在美国,却依旧秉承了香港的过年习惯,糖瓜条、藕糖、姜糖等一样不少,展扬很久没见到了,这些特产在香港不值钱,在纽约却吃得津津有味。

厨房里传来展母的声音:“扬——扬!把你动过的东西摆好!放回去!”

陆少容笑着收拾装零食的罐子,把牙签瓶盖好,又把东西摆回原位,展扬不满地哼唧,展母又唠叨道:“容容,你要教会他把东西随手放回原位的习惯……”

陆少容朝展扬笑道:“听到了么?用完东西要放回原位。”

展扬欠揍地挑衅道:“我在外面赚钱,家里还要守这么多规矩,还让不让人活了,嗯哼?”

自从珍妮走后,每天早上起床,陆少容都要面对一堆横七竖八的暗器。

包括但不仅限于形单影只的袜子,胡乱扔在沙发上的报纸,茶几上的剪刀,餐桌上剪下来的牛奶袋的一只角,以及喂完桃花鱼后掉在地上的鱼食,偶尔还会坐到一枝圆珠笔。

陆少容作过实验,不去管袋装鲜奶的角,结果那个边角在餐桌上放了一周,他彻底投降,最后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不主动拿走,说不定展扬会让它在那个位置上呆上一年。

“你爸还不是在承担家务活。”陆少容反驳道。

展扬伸出手臂,“唔”了声,陆少容只得顺势躺在他怀里,让他搂着,展扬道:“要么你也别去上班了,像我妈这样在家里。”

陆少容道:“我回家也可以做家务啊。”

展扬想了想,没有再坚持,陆少容知道他的观念是家庭养成的,从小看到父母是怎么样,自然而然地就认为长大后自己的家庭是怎么样,非一朝一夕能改——无论配偶性别是男是女,多半唐克斯就是吃定了他这点。

陆少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和唐克斯在一起的?”

展扬扬眉,无所谓道:“对啊,他好吃懒做,什么也不会,每天只知道玩,怎么会和我在一起的?”

陆少容打趣道:“他很依赖你么?”

展扬沉默了,片刻后道:“你怎么总是这么倔?不能乖点、听话点么?”

唐克斯曾经没了他不能活,然而直到分手的那一天,展扬才明白过来,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

于是他有了心理阴影,警惕地观察新来的(陆少容)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付出得太多,更生怕陆少容只是下一位唐克斯。

展扬又高又帅,什么条件的人找不到?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懂,为什么无论和谁在一起,谈起恋爱来,他都是被欺负的那一方。甚至连陆少容这种圣母也能吃得他死死的,这究竟是什么世道?!谁才是圣母?展扬在内心悲愤地咆哮,凭什么?

陆少容心不在焉道:“怎么能让你包养?唐克斯就是被你包养了,才落魄得……”

展扬恼火道:“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不想谈!”

陆少容:“大过年的,你发火干嘛……”

“开饭了!”展母打断了展扬的感情检讨。

陆少容“耶”的一声,从展扬的手臂箍中挣扎出来,扑向饭桌。

一顿丰盛无比的年夜饭,吃完展母也不收拾了,支开麻将台,道:“来来来,你和扬扬坐对家,妈和爸坐对家,谁也别想出千……”

陆少容哭笑不得,敢情还怕他俩作弊,于是大家各自入座。

展母这许多年里难得按够习俗过个中国年,一家人各归位,展扬与其父用一个烟灰缸,每人一杯铁观音,大家哗啦啦地搓起了麻将。

展父打了张牌,微笑问:“容容的游戏玩得怎样了?”

展扬嘲道:“要献宝了,他会告诉你……”

陆少容一瞥就知道展扬缺什么牌,随手打了张红中给展扬碰,展扬忘了继续羞辱陆少容,汪汪汪地奔着白板去了。

陆少容笑道:“早上托妈的福,过年抽奖,我抽了个大奖,叫九疑鼎。”

展母赞道:“大奖!容容厉害。”

展扬吠道:“你跟妈说这些,她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

展父打了张八索,展扬登时闭嘴,紧张起来,展父道:“胡不?”

展扬道:“不了,我自己摸。”说着悻悻去摸牌。

陆少容心想,你胡个屁的八索,大三元少个发财,连你妈都看出来了。

展母和陆少容一人扣着张青发,都不打,展父插嘴道:“九疑鼎内有先天元胎,炼化万物,这我知道。”

陆少容笑道:“对,老爸英明!”

展父哈哈大笑,展母听得一头问号,又问:“听说游戏里的东西,也能换成钱?以前姓唐的告诉过我……”

展扬不悦道:“妈!”

展母道:“容容又不是小气的人。”

陆少容好半天才想明白“姓唐的”是谁,又见展扬有点情绪失控,料想是即将胡把大的,紧张过度,有点毛躁了,便笑道:“九疑鼎确实可以卖不少钱。“

展母摸牌,笑道:“能卖多少?”

陆少容脑子里全是数字,把九疑鼎换成游戏币又换成元宝,算了半天,取了个零头,答:“几十万港元吧,实际上可能有点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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