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同人）[文野]幽灵与手记(6)+番外

陷入了死循环，一遍又一遍焦灼地拷问着自己，折磨着思绪，祈求能得到一丝解脱。

突然，小小的火花在意识中炸开，懵懵懂懂，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的存在，即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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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最近自言自语的次数变多了。

如同往常一样，借着某人的双眼，我默默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呢。”

趴在桌子上，男人轻轻呢喃“被众人所厌恶杀人犯，背后可能是一位被女儿所深爱的好父亲。一个杀人如麻的黑手党，私底下也会去资助捐款给贫困的家庭。性格古怪的老人，也会在看到路边可怜的流浪狗时，投喂食物。”

“人们总想着极力分清黑与白，然而这两者往往深深地纠缠在一起，互相依存。”

伸出手指无聊地摇晃着棋盘上的棋子，太宰治叹了口气“嘛，这样说你也不一定能理解吧~”

“如果可以的话，倒是想再多和你说说话呢。”一只手托上下巴，看向窗外，凝视着高耸的黑色大楼“计划，要开始了呢。”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倒影在窗户玻璃上，那个男人复杂的眼神的含义——像是在哭泣，但似乎又能看到强烈的欢喜，像是期待着很久的愿望，终于要实现般欢愉。

莫名地，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不安的感觉弥漫上了我的心头，像是一种仿佛要失去什么的悲伤。

压下心底翻滚的思绪，黑色的影子侵占了我的视线。

啊，是今天清醒时间结束了吗。

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强烈的失重感，任凭身体堕入黑暗之中。

宛若一枚小小的沙粒，无声地掉入水中。

我的思维，悄悄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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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

你所拥有之物，总有一天将会离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失智其实，挺喜欢太宰治的。

因为在太宰治体内，自己会感到安心。

和人相处我会感到恐惧，可是待在这片小小黑暗的空间——我却感到无比安全。

这种感觉。

第4章 胎儿之梦

「胎儿之梦 肆」

——我为了寻找你，而开始了旅行。

不是因为我喜欢旅行，而是旅行的地方，有你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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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这是此时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觉。

温热的触感在皮肤上蔓延，身体渐渐寒冷，难以言喻的空虚感攀爬在胸口，然后令人感到焦躁、缓缓下沉最后——吞没意识。

被一只令人感到安心的手温柔地拉住，从梦魇中惊醒，我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颠倒的世界。

涌动的河川在地面上缓缓流淌，水流撞击在川石上，如同破碎的大块玻璃四处飞散，在夕阳的照耀下，映照着四周的景色，如同山鬼的眼睛，闪闪发亮。

“啊，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存在啊。”用闲聊般语气说话，男人如同打发时间玩耍，无聊地踢着水花“原来你是这个时候产生意识的啊......”

望向河流远方，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因为是第一次入水自杀，所以我印象还蛮深刻的。这里很美吧，我那时是想着「啊啊，要是死在这里也不错呢」。”挪回视线，太宰治看向站在身边，一脸茫然的孩子。

蹲下身体，将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盖，身体前倾“原来十二岁的我是这个样子吗~好小一只呢。”完全不同于平常的阴郁残忍，话语的主人轻轻笑了笑，像是放下所有负担般轻松，流露出轻松柔和的气息。

从震惊中回神，小小的孩子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吐出。

“不......”吞咽了一下“不要离开我。”双手狠狠抓住了对方的衣袖，口中发出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不要离开我。”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着，无助地垂下头，苦苦祈求着对方。

“啊，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真是让人纠结啊——”拉长的尾音轻轻上扬，太宰治苦恼地歪了歪头，半晌，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轻轻响起。

“对不起。

一只手轻轻贴上人间失格的脸颊，指腹慢慢摩挲着对方细软的皮肤。

“你不是我的替代品，你是自由的存在。”

随着话语的响起，小孩的外表发生了变化——如同褪去饱和度，微微卷曲的深棕色发丝缓缓发白，渐渐变为淡淡的灰色。而原本鸢色的眼眸像是浸入了暗不透光的墨水——变成深邃，浓重的漆黑。

“嗯，这样看得就顺眼多了。”搓了搓对方的脑袋，棕发男人点了点头。

“要和我玩一个游戏吗。”勾起嘴角，将不安的小孩抱在怀中，淡色的嘴唇凑在对方小巧的耳朵旁“我把奖品藏在了一个只有你能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