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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府嫡女(604)+番外

冰泉宫有一间卧室燃着烛火,是十皇子居住的房间,皇帝径直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来到门口了,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耳中。

皇帝心思一沉,猛然停下了脚步,细细凝听,那声音是男女交欢时发出,伴随着男子的粗喘,女子的低吟,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销魂。

皇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眸瞬间眯了起来,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怒气,改变了方向,大步向着一个房间走去。

每走近一步,销魂蚀骨的低吟越发搔人心,皇帝的面色阴沉的可怕:“砰!”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皇帝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内室大床上,紧紧料缠的两人被惊醒,上方的男子抓起一旁的衣服,推开窗子跃了出去,女子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美眸中盛满了惊恐:“皇……皇上……”

皇上不是在处理急事么,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来了冰泉宫?

皇帝瞬间来到床边,大手紧紧掐住了魏妃的脖子,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情欲过后的奢糜气息萦绕周身,皇帝眸底怒火翻腾:“快说,那个贱男人是谁?”

他本是好心好意来看望儿子的,没想到意外撞到了刚才那一幕,他的妃子,居然背着他偷人,好,很好!

“咳咳咳……皇……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魏妃急声分辨着。

皇帝冷冷笑着,目光凌厉:“你冤枉?你当联是傻瓜,没看清刚才的肮脏一幕吗?快说,那男的到底是谁?”不知不觉间,大手再次握紧,魏妃的脖子被紧紧卡着,快要喘不过气了……

“母吧……”十皇子揉着眼睛,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在房间睡的正香,听到这边有吵闹声,就跑过来了。

抬头望到怒气冲天的皇帝,十皇子愣了愣:“父皇!”

顺着皇帝的胳膊望到了他卡在魏妃脖子上的大手,以及眼睛圆睁,快要窒息的魏妃,十皇子呆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快跑看来到皇帝身边,紧扯着他的衣服哀求:“父皇,快松手,你会掐死母妃的……”

“滚开!”皇帝伸手把十皇子推到了一些边,怒声质问魏妃:“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魏妃喘不过气,眸底闪着痛苦的神色,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父皇,你快放开母妃!”十皇子又要冲上来,被太监们紧紧拉住,十皇子挣脱不开,急呼道:“父皇,你再不放开母妃,我去叫敛叔叔……”

皇帝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松懈许多:“敛叔叔,哪个敛叔叔!”

“痕儿,不要胡说!”魏妃面色大变,得了空隙,急声制止。

“母妃,不找敛叔叔帮忙,父皇会掐死你的!”欧阳夜痕奶声奶气的回答着。

皇帝冷冷一笑,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和你偷情的那个男人是南宫敛!”堂堂离月国太子,偷人竟然偷到清颂国皇宫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皇上……南宫太子只是救过痕儿一命,痕儿与他相对熟悉些……臣妾与南宫太子没有任何关系……”魏妃声嘶力竭的解释着:“臣妾刚才明明是独自一人休息的,可是不知为何,醒来后就……定是有人在设计臣妾,请皇上明查……”

皇帝冷眼旁观魏妃的哭诉,不为所动,他亲眼看到的事情,岂会有假,不过,既然魏妃说她是冤枉的,他就找人来查查看,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来人,两字尚未说出,只听‘当’的一声响,不停挣扎的十皇子身上掉下一块碧绿色的玉佩,玉佩是面朝上的,雕刻精致,快要占据整个面的‘敛’字清析无比。

魏妃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皇帝眸底的冷光渐浓,周身萦绕着浓烈的煞气:“南宫敛和痕儿的关系真是亲密,连贴身玉佩都送给痕儿了……”

“死太监,放开我,快放开我……”欧阳夜痕愤怒的吼着,在太监怀中用力挣扎,小眼睛内闪烁的怒火,像极了南宫敛。

“皇上,这玉佩,是痕儿看着好奇,和南宫太子要来的,臣妾想着过几天就还回去……在皇宫多年,魏妃随机应变的本事,早就练的炉火纯青。

“联的儿子,有一双和南宫敛六,七分像的眼睛,只是巧合吗?”之前,皇帝的心思都在国事上,很少关心欧阳夜痕,再加上欧阳夜痕年龄小,体弱多病,极少与皇帝亲近,皇帝一直都没发现,欧阳夜痕的眼睛,不像欧阳皇室的人。

“皇上……”魏妃伸手去拉皇帝,却被他甩到一边:“来人,将魏妃和十皇子贬为庶民,打入死牢,听侯发落,魏妃的族人,九族之内全部抓捕入狱!”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在魏妃惨白的面色中,皇帝又下了一道命令:“封锁驿馆,抓捕南宫敛,南宫漠,南宫雪晴!……离月国的人,居然敢在他清颂国土上兴风作浪,真是嫌命长了!

不知南宫敛是得到了消息,还是早生了警愠,皇宫侍卫闯进驿馆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南宫敛,南宫漠不知所踪,就连住在府邸里的南宫雪晴,也不见了踪影。

消息传到皇宫,龙颜大怒,皇帝下令封城,城内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三个找出来。

早朝后,欧阳夜翼向叶贵妃问了安,回到瑞王府,杜幽若被关进大牢后,瑞王没再娶妻,诺大的瑞王府里空荡荡的,走来走动,都只有他一名主人。

冬天已到,树枝上光秃秃的,阵阵寒风吹过,呜呜作响,想想城中的局势,欧阳夜翼嘴角轻扬起一丝诡异的笑。

魏妃和南宫敛的事情,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设计皇帝去冰泉宫,并抓获两人的奸情一事,也是他故意设计的,目的嘛,自然是……

“嗖!”欧阳夜翼刚刚踏进房间,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到了他脖子上,欧阳夜翼皱皱眉头,身后的人没有多少杀气,他也就不着急,不动声色的等着那人从背后慢慢移到他面前。

“南宫太子,别来无恙吧!”他早猜到南宫敛会来找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无妨,他正准备利用南宫敛做点事情呢,来的真是时候。

“欧阳夜翼,你少装蒜,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和欧阳夜翼接触的时间不长,南宫敛却知道,他是个野心极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南宫太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若非父皇派人从冰泉宫搜出魏妃与离月国来往的证据,本王都不知道,魏妃是离月国奸命……”这个奸细隐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南宫敛来到清颂与她偷情被人发现,谁也猜不到,魏妃是奸细

“她现在怎么样了?”南官敛口中的她,当然是指魏妃。

“她被关进大牢后,动了重刑,却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受不了酷刑,咬舌自尽了!”魏妃明明是清颂人,为何对南宫敛,离月国这么忠心?

“你们的儿子,也被灌下了毒酒,紧随魏妃而去,他们的尸体被扔到了乱坟岗上,晚上,你可以悄悄去祭拜一下,不过,一定要小心避过守在那里看守尸体的侍卫们……”七年前的叛乱后,皇帝最讨厌被人背叛,对魏妃的残酷手段,只是在杀一做百。

“魏妃的族人呢?”能够进宫为妃的,都是有浑厚背景的女子,魏妃的族人,可是不少。

“全部关进了大牢,听侯发落!”因为偷情,被诛了九族,这在清颂史上,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皇帝是真的气极了。

“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欧阳夜翼的话,南宫敛还是有些怀疑。

“放眼整个清颂,能让本王重视的,只是欧阳夜辰与欧阳少弦,魏妃的儿子欧阳夜痕,那么一点点儿,还天天体弱多病,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本王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欧阳夜翼语气微傲:“玉龙之事,本王与太子合作,清颂朝堂快要人尽皆知,太子出了事情,本王也会跟着倒霉……

南宫敛扬扬眉毛:“瑞王爷倒霉了吗?”

“父皇现在最信任的是欧阳夜辰,对本王不理不睬的,下朝后,他和欧阳夜辰去了御书房,看也没看本王一眼,太子说,这叫不叫倒寨?”一个不被皇帝重视,甚至是排斥的王爷,在清颂就没有多大权利了。

“照王爷的意思,设计本宫和魏妃的,是欧阳夜辰或欧阳少弦?”

南宫敛武功不错,洞察力也极高,可是那天晚上,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宫殿,直到皇帝进了房间,捉奸在床时,他才察觉到不对,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