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找慕千璃?她就在那里。”废帝指了指半开的门,非常大方的给他们指路。
阿朗格见此,率先就要冲过去,却被水灵儿拉住。
“等一下,小心有诈!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主儿。”
不用说,一定有阴谋。
水灵儿所说的自然就是众人心中所想的。
众人正思量着该如何做,那边世子爷长袖一扫,真气纵横,于空中汇聚成一把无形的刀刃,直接劈开了那个虚掩着的门。
哐当。
慕千璃就看在那几百年历史的紫檀木雕花大门在面前化作齑粉。
狂风舞动,卷起周围的纱幔,慕千璃的身影立刻掩盖不住,暴露在人前。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再抬头,就看见她的阿湛坚定的朝她走来。
他的步伐急切,姿态依旧优雅,每一步轻轻抬起,却重重落在她的心头,
短短距离,其实也就是十来步,对他们来说却像是宿命的长河。
此时此刻,他们彼此眼中没有阴谋,没有诡计,没有责任,由的只是彼此。
他是她的夫,此生所依。
她是他的妻,温暖所系。
容湛终于来到她的面前,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什么也没有,却胜过千言万语。
落雪纷飞,冷意纵横,他们所在的地方却自带一股暖意。
看着他二人相互依偎的画面,想要上前的水灵儿等人都顿住了脚步。
“好了好了,都别看了,打完收工,都回家捂被窝了。大冬天的可真是冷啊。”
水灵儿拉着阿朗格就朝外面走,就连她家小花花都抛之脑后。
实在是身为前未婚夫妻,现好基友,真青梅竹马,实在不忍心看到阿朗格玻璃渣扎心的模样。
人家恩恩爱爱,他孤家寡人,她怎么能不去安慰安慰他那个受伤的纯情少男心呢!
南宫恒远远看着容湛怀中的慕千璃,那样的慕千璃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神情柔和的像是三月的春风,一瞬间熏醉了无数人,那是名为幸福的情绪。
看着慕千璃能如此幸福的微笑,哪怕她躺在别人的怀中,南宫恒也觉得十分高兴。
“阿湛,我们回去吧!”刚刚容湛已经解了她的哑穴,慕千璃现在终于能说话了。
她想要回去,回到只有他们的家中,不让任何人打扰。
“好!”容湛微笑着点头,只要是她的希望,怎么样都好。
“外面风大,我怕冷,我要你抱着。”慕千璃像个小女孩一般冲着容湛扬唇一笑,撒起娇来。
“好。”容湛再次温柔应允,弯下腰,将慕千璃打横抱起,宽厚的大氅将慕千璃娇小的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别说抱一下,抱一辈子他都心甘情愿。
路过花阡落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十七交给你了。”
花阡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去吧去吧,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忙着造小人,赶紧的麻溜的闪人,别留下来戳人心窝。”
容湛倒是没理会他的贫嘴,抱着慕千璃就往外面走。
“等一下。璃儿好像不对。”北堂皓云一直关注着慕千璃的情况,自然不会错过。
此刻见慕千璃脸色发白,目光便是一沉,上前就要给她把脉。
不曾想却被慕千璃避开了。
“二哥,我没事。你忘了我自己也是大夫。”
慕千璃镇定自如的扬起微笑,看起来一派如常,试图粉饰太平。
可惜关乎她的安危,北堂皓云是不会纵容她的。
北堂皓云夺过她的手腕,搭上脉搏,下一秒整个人如遭电击,不可置信的瞪着慕千璃。
南宫恒见北堂皓云神色不对,狐疑上前:“世子妃怎么了?”
北堂皓云看着慕千璃平静的脸,心知她已经知道了,沉痛的闭上眼,叹息一声:“是……锁心。”
原本拒绝被塞狗粮,打碎找个地儿安慰自己受伤心灵的水灵儿和阿朗格一听这话立刻停了脚步。
“锁心是什么?”水灵儿一脸不解。
“是毒。”阿朗格说,“锁心,锁七情,锁六欲,灭人性,动心必死。”
“那就解。可是光明圣教的圣子,还有金麟台这么多人在,还有什么毒能难倒你们的。”
水灵儿吐了一口气,毒人都能解,何况这点小毒。
可其中人却不说话,气氛说不出的凝重。
最后还是阿朗格艰难的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锁心,无、药、可、解。”
水灵儿眉头紧锁:“怎么可能?什么破毒,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能解的毒?”
水灵儿显然不是信了,转而看向一旁沉默的北堂皓云:“你可是金麟台的传人,你们金麟台不是一直都说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吗?一个锁心而已,你们肯定有法子对不对?你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千千送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