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她什么都没找到。
“容湛死了。”元翊又说了一遍,“而参与截杀的正是你即将嫁给的南宫城。”
这是他们和南宫城第一合作,却不是跟南宫皇室的。
而他们每一次合作任务只有三个字,杀容湛。
“容湛这个男人是天下的,是南朝的,唯独不是你慕千璃,在南朝安危和你的安危之间,他没有任何犹豫选择南朝。殊不知他的离开只是一个陷阱,东锦、西陵、南朝、北漠,这世上有多少希望容湛死,就在他踏出帝都的那一刻,一场截杀开始了,而这一次领导者是我北漠摄政王长乐无极,所以容湛,必死无疑。”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希望容湛死,容湛死,他们入侵南朝有望。
容氏一族一心护南朝,可惜啊,他们守护的君一次又一次主动挥舞屠刀。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本世子妃瞪着四皇子运回阿湛的尸体。”
元翊顿了顿,突然笑了:“果然这拙劣的谎言瞒不过你。”
慕千璃当然知道,容湛要真是死了,他元翊还会站在这儿玩攻心计?
早就领着北漠大军挥师南下了好吗?
“不过本宫并未说谎。四国之间早有不成文的规定,容湛出,四国联手击杀。这一次我们出动的都是国内最顶级的力量。容湛纵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没法活着回来,而最近一次击杀,是由我们摄政王亲自领兵,不久前,本宫得到的消息是,摄政王出,容湛心口中箭,将死。”
慕千璃不受动摇:“本世子妃还是那句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元翊:“我国摄政王号称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且他天生神力,中箭者,心脉必断,容湛是没有活着的机会的。”
可惜慕千璃不信。
“好吧,撇开容湛是死是活暂且不谈,我们说说刚刚宴会厅上,北堂家的人为何要匆匆离开吧?”
慕千璃面色一凝,显然来了兴趣。
“金麟台大火,北堂清扬先生重伤,四国医者齐聚金麟台,挑战北堂家的人,夺金鳞印。南宫城派人前往,以金麟台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挟,逼北堂家迎战,可怜北堂神医八十岁高龄,面对九州医者的车轮战,苦苦坚守,最后只怕是要被生生耗死。”
元翊叹息一声。
慕千璃紧抿着唇,沉默不语,可周身散发出的戾气却让人望而生畏。
“你若是不信,可问你身边的影卫,本宫能得到的消息,没道理战王府的暗卫不知道。”元翊目光一闪,瞥了一眼一旁的赤峰。
慕千璃扫了对方一眼,后者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那态度显然是默认了。
北堂家对于她的重要性,赤峰绝对知道。
可北堂家出事,他却选择什么都不说,可见定然有人不让他说。
而能驱动七色令军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念及此,慕千璃心头顿时窜起一团怒火。
元翊脸上笑眯眯,不动声色的将慕千璃的表情尽收眼底。
“慕千璃,本宫白日里便说过,咱们有缘,无论是良缘孽缘,只要有缘,就注定纠缠不休。跟本宫走吧,北漠草原辽阔,牛羊成群,你可以纵马飞奔,喝最烈的酒,吃最美味的羊肉,跳最热情的舞……何必将自己困在这一方之地,你是属于更广阔的世界。”
而现在也只有他才能带她离开帝都。
他相信慕千璃很清楚。
“世子妃,不可以。”赤峰立刻出声阻止。
结果换来的却是慕千璃一记锋利的眼刀子。
“告诉容湛,就说,本世子妃生、气、了。”
赤峰:“……”
世子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边境某处。
赤峰将慕千璃的话传到某人的耳朵里。
烛火昏黄,摇曳着只影,某人捏着那一张薄薄的纸张,笑的苦涩又无奈。
一旁饱受风霜摧残依旧骚气不减的花小侯爷,捏着那一方小小的纸张,盯着上面来自帝都的消息,不住的感概摇头:“女人心啊,绣花针啊,一不小心扎了人啊。不过你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当初不说一声,带着新欢抛下旧爱,策马奔腾来边塞,人家现在有样学样。那元翊可不是个好鸟,对你家这棵小嫩草那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的。”
案桌后,世子爷白衣银面,姿容绝代,听到这话,不怒反笑。
只是那笑容看的咱们花小侯爷心慌慌,眼茫茫,恨不得赶紧回家找爹娘。
“哎呀,小爷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儿要忙,撤了先。”
可惜晚了。
“不想下半辈子断腿躺床上,就安静的待着。”
换言之,再跑,打断狗腿。
世子爷说到做到,咱们花小侯爷自然不敢跑了,笔直的站在一边儿,格外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