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仁慈,还体谅我们这些人的辛苦,不仅让人日夜准备桌椅茶水,还亲自给众人熬粥。可恨世子被贼人所害,没能跟这么好的女人长相厮守。”
“你口中的那个世子妃该不会就是慕家那个四小姐,慕千璃吧。”慕长安不想确认的,却不得不确认,此时的他背脊早就凉透了,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一股摄人心魂的目光。
“除了她,还有谁有资格成为战王府的女主人!咱们的世子妃出身了得,重情重义,危难时刻,对战王府不离不弃,不愧是金麟台北堂家的人,北堂神医的外孙女。”
显然在百姓们眼中,慕千璃跟慕家没什么关系,她再优秀也不是慕家的栽培,而是因为她是慕千璃,体内流淌着北堂家的血脉。
慕长安脸色难看,此刻内心那叫一个羞愤交加。
明知道这人并不是故意讽刺他,可越是无心的,杀伤力越是强大。
“嗤,不过是个皇家弃妇,恬不知耻跟容湛勾搭成J,被人捡了回去,还真当成宝了?”南宫城不以为然,慕千璃已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扎的深,扎的紧,拔出来疼,拔不出来也疼。
“够了!几位还是去别家用餐吧。对世子爷和世子妃不敬的人,本店一律不接待。”那好脾气的小二爷瞬间翻脸了,“什么人啊,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无知山货。”
南帝等人公然被一群人轰了出来。
堂堂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他却在眼皮底下被人撵了出来。
南帝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他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可越是如此,旁边的人越是心惊,心知这情况不太妙。
“回宫。”
“是。”
南帝一声令下,众人自然不敢有二话。
而荣庭走在人群之后,神色莫测的看了一眼那长长的队伍,褐色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如今的慕千璃全凭着一个怒气在硬撑着。
报仇的心念化作一团烈火,瞬间将她吞噬。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整日里忙忙碌碌,脚步不停,身体很累,相对地,也没什么时间想那些可有可无的。
看着她眼瞎冒出来的厚重阴影,香坠心疼不已:“小姐,别忙了,你先坐下来,哪怕简单休息一会儿也好。你这样不眠不休的忙碌,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
香坠不止一次劝说,但是效果就像现在这样,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慕千璃该忙还是在忙。
其实慕千璃不敢闭上眼,因为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噩梦。
睡醒折腾总比睡着琢磨的好。
久久得不到回应,香坠也很心累,正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强硬一点,直接架着她回去睡觉。
就在这时,青瓷回来了。
“世子妃,无敌那边有消息了。”
忙碌中的慕千璃终于有了动作,抬起头,那灰暗不清的清眸中闪过一道异色光芒。
“说。”
青瓷将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慕千璃。
“世子妃,这是无敌他们的书信。两天前他们已经到了世子出事的地点,并在周围的村落里找到重伤的君从。”
慕千璃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
因此在新婚次日,她便派了武无敌和魅无双前去调查。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还是想找出凶手……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必须知道当天到底发了什么。
慕千璃打开书信,很快就被上面西陵荣家这字眼给吸引住了。
“世子妃,经过我们的调查,截杀世子一行的应该出自西陵。他们是西陵巫族操控的傀儡人。”
傀儡术,是整个九州,哪怕是西陵本国都奉为禁忌的邪术。
傀儡人杀不死,不论你捅他们多少窟窿,都没用。
他们不死不休,当然这个死,是指对方死。
他们会缠着对方,直接对方死去,他们才会停手。
“七色令军呢?容湛出事的时候,他们在哪儿。”
说到这个,青瓷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似在挣扎着要不要说,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说。
“对方有备而来,七色令军并一众影卫全部被困在迷瘴之内,没能及时出手。”
按照战王府的规矩,七色令军以及影卫,保护主子不利,那可是要受刑。
只不过世子一死,战王府整个乱了。
慕千璃并不打算责备影卫和那什么七色令军,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能千年防贼的。
对方有备而来,并且将容湛他们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显然是不打算让他活着回来。
“所以内鬼是荣家?”
“世子他们此行非常的隐秘,极少有人知道,据君从所言,世子临时耽误了一些事,为了提前赶回到跟世子妃成亲,临时决定走水涧峡这条路,按理说该安全的很,但是架不住有人吃里扒外,泄露了他们的行踪。他们根据那内鬼的行踪,顺藤摸瓜,结果摸到荣家的头上。”